苏炀打开门,向外看去,发现茅房里是暗的,走过去,发现里面并没有人,苏炀感到不对劲。这么晚了,陶人宴干什么去了?苏炀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苏炀在村里寻找了一番,没看到陶人宴的身影,就在苏炀打算放弃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苏炀听着像是赵爷爷家的狗,于是顺着声音走去,走到一条小路旁,苏炀往对面看去,正是赵爷爷的狗。
想来,这狗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这里,想必是陶人宴肯定在这里。苏炀穿过小路,来到一棵树下,他面前不远处是一口井,白天应该就是在这里打的水。
苏炀看见陶人宴蹲在井后,好像在摆弄着什么,而那条狗,在陶人宴的身旁来回绕着圈,摇着尾巴,神色看起来有些的兴奋。
苏炀刚打算上前询问,却见从狗嘴里掉落出来一团黑色的东西,仔细看,赫然是女人的头发,只不过这些头发都被水给浸泡了,湿漉漉的一团,掉在地上。
恐惧像是一股电流直冲进苏炀的脑门,苏炀感到头皮发麻,寒毛卓立。苏炀急忙躲到了树后。
内心不禁闪出了一些可怕的画面,难道陶人宴当才摆弄的是一具尸体吗?想到这苏炀瞬间感到不寒而栗。
苏炀不确定的探头看去,这次因为角度问题,苏炀确确实实的看见,一具女人的尸体躺在陶人宴面前,而陶人宴似乎在观赏的这具尸体。
苏炀知道陶人宴没失忆前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失忆后,竟还如此邪恶,残害女性。
苏炀扭过头来 内心的愤怒战胜了恐惧,很想冲过去,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轻举妄动,他明白就算冲过去,自己也不是陶人宴的对手。
冷静,冷静,苏炀闭着眼睛在内心默念着。忽然苏炀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蹭着他的腿,睁开眼,只见那条大黄狗,正伸着舌头对着苏炀微笑。
苏炀瞬间脸色苍白,大惊失色,害怕陶人宴发现自己,双手合十,对着黄狗祈求着,希望它别叫。
黄狗有些通灵性,好像真的能看懂苏炀的想法,不仅没出声叫,蹭了苏炀几下,就转身回到陶人宴的身边。
心有余悸的苏炀快速的跑了回去,直到进了房间苏炀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汗水打湿了苏炀的头发和衣服,苏炀快速的用手帕快速的擦干头发。
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装睡,忽然门开了,苏炀的身体微微一颤,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
陶人宴关好门,却并未回到床上,而是径直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明显的感受到趴着的人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看着眼前装睡的人,陶人宴不禁觉的有些好笑,语气平静的说道,“起来吧!别装了”闻言,趴着的人依旧无动于衷,丝毫未见起身的动静。
陶人宴继续道,“人不是我杀的,今早我和赵爷爷一起去挑水,走到井边,发现这个井有些怪异,便打算晚上去看一看,没想到在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闻言,苏炀起身直直的盯着陶人宴的眼睛,“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听到这句话,陶人宴,冷笑了一声,“你好意思问我吗?这一路都是你一直在骗我,我何时骗过你?”
听到陶人宴的回答,苏炀有些心虚,随即强装镇定的反驳,“我是骗了你,还伤了你,但是我确实是为了自保,这点不假,而且你还给我下毒了呢?咱们也算扯平了,你别拿这来说我,你说你没杀人,那你怎么证明人不是你杀的,你得拿出证据”
“是我杀的,你又能如何呢?”陶人宴看着眼前气势逼人的苏炀,不禁起了捉弄之意。
“你”苏炀咬牙切齿的指着陶人宴,但是却又无可奈何,随即轻轻一笑,抬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语气郑重,“我确实做不了什么,而且过了不久,我也可能会和那个被你害死的可怜女子一样,成为一具尸体。
但是你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你别妄想将你所做的恶给掩埋,终有一天,你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无论你是何身份,是何背景,上天都不会放过你的”
苏炀向来相信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此话一出,陶人宴有些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苏炀会因为一个和他毫不相关的人,而变的如此郑重,丝毫不见以前那个吊儿啷当的身影。
也许,在潜意识里,陶人宴并未对那个女孩的死有太多的悲悯之情,他有的只是对事情真相的好奇。毕竟在这个乱世,死人并不稀奇。
陶人宴察觉当才的玩笑有些过了,正准备解释,但却见苏炀起身向门外走去。
此刻的苏炀的内心依旧不能平静,也许是他出身在和平的中国,无法接受做了恶事的人,却还展露出毫不在意的神情。
苏炀怕自己再坐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苏炀准备起身出去,看看被陶人宴害死的女子,是否被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