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了,相当于给陆轻颖踹了柜门。
陆轻颖这个疯子会记他一笔另说,就怕陆夫人受不住。
任瞿影只能抱着小宝,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坐着玩手机的陈粒垚看到他过来,赶紧让位置,心里疑惑着,照片不是发了吗?老大怎么还过来了?
而且为任瞿影做事多年,虽然任瞿影现在面无表情,陈粒垚知道他情绪不佳。
陈粒垚看了看他怀里的小宝,猜测,这是不爽要带小孩吗?
她试探性的伸出手:“老大,要不我哄小宝睡觉吧。”
闻言,小宝抓紧任瞿影衣服的衣扣。
不能让漂亮姐姐哄睡觉,叔叔他也是可以接受的,不能再换掉叔叔了。
任瞿影看出了小宝的拒绝,他细心地给小宝理了理翻起来的衣角,随后低声道:“我来就行。”
看来是猜错了,陈粒垚收回手,不用她的话,她就继续玩手机了。
带薪刷手机什么的,很香。
任瞿影把小宝抱走后,李景棠就让帮她摸牌的女佣下桌了。
她自己亲自来。
前几次,女佣替她摸牌,虽然也是她赢,但是牌没有她自己摸得好,就像现在,她自己摸出了清一色的牌。
李景棠内心感叹,也许自己是在新手保护期。
没有任何悬念的,这一把,她又赢了。
在她开心地说“自摸”的时候,任瞿影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她。
只见她双眸都是笑意的推下牌,用她那清甜的嗓音道:“又是我赢了哦,牌太好了没办法。”
最近,总能看到棠棠那么笑,每次都能让他怦然心动,像小太阳一样,温暖璀璨。
可不是?李景棠就是他的小太阳。
任瞿影深深注视着她,似有所感,李景棠侧过头望向他,见他盯着,又对他展露出一个绝美的笑颜。
见李景棠那么快就赢了,任夫人坐直身子,伸头看她的牌,然后道:“你的牌确实漂亮,我这牌还不成样子呢,你就赢了。”
陆夫人饮了一口茶水然后道:“谁说不是呢,我这牌也没报听。”
陆轻颖笑了笑:“我比你们好一点,我报听了,而且和李小姐要一样的牌,她先摸到了。”
听到她们的话,李景棠转回头:“我这次好,下次也许就是你们了。”
任夫人哈哈一笑:“希望你的话灵验,让我体验一下赢的感觉。”
——
此时,李尚恩和冯静沁来到了陈伯宣的住处。
她带来了稀有的普洱茶,贵达256万元一斤,虽然她有钱,但还是肉痛了一下,毕竟她和陈伯宣感情也不深厚,给他买礼物像直接把钱扔了似的。
不过,她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陈伯宣笑着招呼她们:“你们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人来就好了,带什么礼物!”
“舅姥爷。”李尚恩亲切道:“这是我们的心意,还有,多谢舅姥爷送我的镯子,我很喜欢。”
李尚恩举起自己的左手,让陈伯宣看她戴着的镯子。
见李尚恩特地戴着他送的镯子,陈伯宣笑意更盛。
“你喜欢就好,小张说在玉雕店看到你外婆送给你的镯子碎掉了,在那里修补。刚好看到成色好的镯子,就想送给你。让你别太难过那个碎掉的镯子。”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物品只是连接感情的媒介,人更重要。陈伯宣希望师妹最最喜爱的外孙女开心快乐。
李尚恩眼神微不可察地惊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
她小心试探道:“舅姥爷的助理是在店里看到送镯子过去修补的人了?”
“没有,他只看到了镯子,去送东西的时候在店里看到的,你不是自己拿过去,让别人送过去的吗?”
一旁的冯静沁惊讶道:“镯子碎掉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她又惊又庆幸,还好李尚恩已经和陈伯宣相认了,要不然她梦寐以求的布加迪影都没有一个!
李尚恩用力捏紧冯静沁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说话。
冯静沁疼得紧皱眉头,她不解地看向李尚恩。
只见李尚恩看都不看她,一脸温和地对陈伯宣道:“对,我派人送过去的。”
为了防止陈伯宣觉得她对镯子不够看重,李尚恩还轻咳两声:“前些天我感冒了,身体有点难受,没有出门,现在偶尔还有点难受呢?”
陈伯宣立即担心的给她倒热茶:“那你多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李尚恩放开抓着的冯静沁的手,双手端起茶杯,感谢道:“谢谢,舅姥爷。”
冯静沁眉眼下垂,偷偷的给自己揉被李尚恩弄疼的手腕。
她感觉李尚恩非常怪。
出门时还不这样呢,到底干嘛了?她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疑惑的种子在冯静沁心里种下。
……
陆家会客厅。
此时小宝已经熟睡,陆家准备的午饭刚做好。
打牌娱乐停止。
李景棠和任瞿影跟着陆家管家,抱着小宝到客卧里。
陈粒垚紧随其后。
把小宝安稳放到床上后,李景棠看着他熟睡的小脸,担心道:“他不会突然醒过来吧?”
陈粒垚用气音道:“放心,我看着他,你们去吃饭吧。”
“那你呢?你不吃饭吗?”李景棠关心道。
陈粒垚揉揉肚子:“刚刚客厅里,茶几上的零食水果就我在吃,扫了一半,现在有点撑呢!”
陈粒垚虽是保镖,却不是下人,她刚一直随心所欲吃吃吃,不像女佣好好站着。
李景棠看她一个大美女做有点憨的动作,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然后道:“那好吧,辛苦你了。”
陈粒垚嘴角勾起,随即露出大白牙:“不辛苦,职责所在。”
今天她就开了一下车,然后一直摸鱼,相比之前在公司里忙得焦头烂额好得实在不能再好了。
见陈粒垚呲着牙傻乐,李景棠放下心,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和任瞿影牵着手走出房间去陆家的餐厅。
下楼梯的时候,任瞿影拉着李景棠特意放慢了脚步让陆家的管家先下去。
“什么了?”
李景棠灵动的眼睛看着任瞿影。
男人紧握着她的手,重复着说过很多次的话语:“离那个陆轻颖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