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钱唯一不可置信的说道。
“老爷子,您没搞错吧。这可是古玩协会专家鉴定过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
满眼诧异地看着陈洞明,他还想最后再挣扎一下。
“专家鉴定的谁说是真的?”
对于钱唯一的质疑,陈洞明虽然有些不悦,可看在这小子是自己的晚辈,他还是耐着性子做了解释。
“这幅画做工和仿制技术的确高超,用的特制仿古纸,而且这幅画不是现代仿品,应该是民国年间仿的,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沉淀,如果不仔细看的确和真品无异,仿制这幅画的人真乃大师也!”
陈洞明一边说着一边感叹,脸上充满了钦佩。
“至于你说的古玩协会专家的鉴定证书……”
陈洞明从钱唯一手里拿来证书,看了一眼,摇摇头说道:“古玩协会的人我也认识一些,并没有听说过有叫金石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钱唯一拿到的这张鉴定证书也是假的,古玩协会根本没有这号人。
查无此人?
钱唯一气得“砰”的一声锤在桌子上,迎来的却是秦轩戏谑的眼神。
“聚宝阁的赵四竟敢骗我!我现在就去找他!”钱唯一平日里嚣张拔横惯了,哪里受过这委屈,立马就要去找聚宝阁。
不仅仅是因为赵四把他骗了,更重要的是他当着凌若晴丢人丢大了!
不过他刚转身,却被陈洞明拦住了,“古玩行的规矩,买定离手,错爱不究,你就是去找人家,也占不到便宜,不占理啊!”
在古玩行中,经常有真品看成赝品,血本无归,俗称“打眼”;也经常有真品当赝品卖出,买家一夜暴富,俗称“捡漏”。
如果“打眼”或者“捡漏”的后对方反悔,那生意就没法做了。
所以才有了“买定离手,错爱不究”的规矩。
意思是只要买了,如果“打眼”就认倒霉,当做是交学费了,如果“捡漏”,卖家也不能反悔。
“其实就算古画是赝品,好歹是个民国的物件,还是能值个两三千块的。”看到一脸不甘心的钱唯一,陈洞明安慰道。
钱唯一听到这话,反而更加生气,花八十万买的东西,结果只值两三千块?
但奈何对方是陈洞明,钱唯一也不敢发作,只能忍着。
秦轩听到陈洞明的讲述后,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分大胆的猜测。
于是他运起神眼的透视技能,发现画中竟然有夹层!
他就说嘛,仿制这幅画的人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怎么可能只是作为一副赝品,原来这画中暗藏乾坤!
“若晴,我看他这画还不错,不如你把这幅画买下来给你爷爷当寿礼吧。”秦轩对凌若晴说道。
为了在钱唯一面前表现亲密,秦轩称呼凌若晴为“若晴”。
随后秦轩又对钱唯一伸出一根手指,淡淡的笑道:“陈老说这幅画价值两三千,我们给你个面子,花一万买下,怎么样?”
听到这话后,钱唯一本能的反应不是狐疑,而是愤怒。
他觉得秦轩这小子是在故意羞辱他!
“既然你想要,那就拿去吧!但我要提醒你,凌家是资产千万的大家族,最好别拿你那土包子的眼光去看到凌家,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钱唯一意思是,凌家资产千万,秦轩这种土包子根本配不上。
或许在秦轩眼里几千块的民国赝品很珍贵,但如果送给身家千万的凌老爷子,那就是自取其辱。
凌若晴也是疑惑,虽然他相信秦轩的水平,可让他买个赝品送给自己爷爷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如钱唯一所说,秦轩把赝品当宝贝?还是说这幅画另有玄机?
出于对秦轩的信任,凌若晴还是把古画买了下来。
虽然钱唯一一再推脱不要钱,但秦轩坚持钱货两清。
“买定离手,不许反悔哦。”转账后,秦轩还意味深长的提醒钱唯一。
“一个赝品,我会反悔?”钱唯一对秦轩更加鄙夷,果然是土包子的眼光,一个赝品都当宝贝。
“小兄弟,这幅画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陈洞明亲眼看到秦轩买画打赌赚了一百万,不可能再把几千块的话放在眼里。
秦轩这么重视这幅画,肯定另有玄机,一下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知道陈老您会不会揭画?”
既然画已经买到了手里,秦轩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他自己不会揭画,现在正好陈老提起,他也就顺水推舟让陈老帮忙。
“当然会。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这画的夹层里有东西?”陈洞明激动起来,能有资格被做成画中画的,无一不是珍品。
如果真如秦轩所说,说不定他今天就能见识到一副真迹现世。
“走,去我办公室!”陈洞明身为永和居的老板,在酒楼内自然有自己的办公室,带着几人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到了办公室内,陈洞明拿出工具,小心翼翼的揭起画来。
当着众人的面,在揭开上面覆盖的画后,下面竟然真的另有玄机,看得钱唯一心中咯噔顿时一下。
“妙啊!妙啊!”
等画完全揭开,陈洞明小心心翼翼的拿出内藏的画,放在灯光下感叹道。
内藏的这幅画和之前那副一模一样,但却多了一份古朴之气,上面盖着民国时期的繁体印鉴。
“看来这幅才是《蜀葵图》的真品!怪不得那副仿品能够以假乱真,原来是直接照着这真品仿制的!真是鬼斧神工啊!”
陈洞明两眼放光地盯着这幅画,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这样就说得通了,民国时期东三省被占领,看来是原主人为了保护国宝不被抢走,故意做成赝品,保护其中的真品!”
凌若晴的美眸中同样生出了一丝惊诧。
旁边的钱唯一更是傻眼了,在自己手里是赝品,怎么到了秦轩手里就成了真品?
陈洞明翻来覆去的打量着古画,越看越喜欢,有些爱不释手,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小兄弟,这画我愿意出五百万买下,小兄弟愿不愿意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