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房间出来时,南风正垂头守在门侧,听到声音,他迅速垂下脑袋,脑海里全是昨天夜里听到的暧昧声响。
“王爷,王妃……”
他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朝着二人拱手。
楚云歌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肢,轻轻点了点头,巡视一圈后,出声道:“青鹰呢?”
这小子,该不会昨天夜里就把小桃给拐走了吧?
这可不行!
“他刚刚离开,说……说去给小桃姑娘送些吃的。”
听到这话,楚云歌总算松一口气。
算青鹰还有点良心,她点了点头,朝着酒楼下去。
四处还挂着红红的灯笼,盯着四处墙壁看了一阵,楚云歌突然想起那次麒麟园里一众人的慌张。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大家就在准备这件事了。
她向旁侧靠了靠,用胳膊环住夜璟辰的手臂。
看来还是要冷静一段时间才能看出自己的心意,如果不是夜璟辰这一个月一直在忙活,她也不会发现自己内心的变化。
好一阵后,女人收回思绪,朝着四处指了指。
“怎么这些东西还不拆下来?人家老板不会觉得妨碍客人吗?”
此话一出,夜璟辰无奈轻笑一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楚云歌的脑袋。
不多时,南风拿着一样东西快步靠近,夜璟辰接过来后,直接递到了她的手里。
楚云歌有些愣,定睛一看,上面写着明晃晃的“地契”两个字。
她瞳孔放大,迅速翻动,果然,这张地契,就是这个酒楼的地契。
“这是……”
夜璟辰把她拉进怀里抱了抱:“这个酒楼,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日后你想怎么装饰就怎么装饰。”
听到这话,楚云歌满脸不可思议,再次把酒楼打量一番后,朝着自己指了指。
“我?真的给我?”
“地契都在你手上了,还能有假?”
此刻,楚云歌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住在王府,那是夜璟辰的地盘,她回丞相府,那是丞相的地盘,虽然这两人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丈夫,但说到底,都还是别人。
如今这个酒楼是她的,也就是说,她有自己的地盘了?
“愣住了?”
夜璟辰轻轻笑一声,温柔的不像话,他抓住楚云歌的手捏了捏,轻声道:“云歌,以后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一大清早就腻腻歪歪,璟王殿下这是成功抱得美人归了呀?”
此时,高沁柔从门外进来,一脸笑嘻嘻的,十分暧昧的朝着二人看来。
听到这声,楚云歌下意识回头,整张脸都红了个通透。
高沁柔持续调侃道:“之前是谁说不喜欢璟王殿下的?云歌,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快帮我想想。”
越说楚云歌越害羞,她大步走到高沁柔旁边,用手捏着她的肉。
“你还好意思说,这一个月来,你瞒我瞒的密不透风,我问你,你还假装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好朋友了?”
“我错了我错了,是璟王殿下不让我说,我不敢不听呀!”
两个女人笑着闹了起来,高沁柔用东西抵挡着,不让楚云歌碰到自己,而楚云歌手法巧妙,三两下就让她出声求饶。
终于,在夜璟铭也进来时,二人才算是停下来。
高沁柔大步跑到夜璟铭的身后,把自己给藏了起来。
夜璟铭和夜璟辰对视一眼,二人均是无奈微笑。
等到两个女人不闹了后,夜璟铭才出声道:“本来不愿意过来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只不过……昨天也进宫求了父皇,他说,让我和三哥同一日成亲,婚期就在两月后,沁柔非要过来告诉皇嫂,我们就来了。”
“真的?”
楚云歌呼出声,满脸都写着高兴。
“你们总算要成亲了!”
此话一出,方才还调侃楚云歌的高沁柔也害羞起来,红着脸,看起来有些不爽。
“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让我和云彩薇同一日成亲,真是晦气!”
楚云歌失声笑出来,安慰道:“你管她做什么,你和五皇子情投意合,是天作之合,而她和三皇子……”
后面的话楚云歌没再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懂,纷纷露出些讥讽神色。
“未来两个月,你就在家里好好准备吧,我会常去看你的。”
从酒楼离开,高沁柔非拉着楚云歌的手,让她保证会来将军府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此处距离王府并不算太远,不过昨天夜里折腾的太晚,马车摇摇晃晃,楚云歌有些犯困,轻轻倒在夜璟辰的臂膀上打着哈欠。
夜璟辰用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动,安抚意味十足。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马车突然停下,二人的身体惯性向前,夜璟辰眉头一紧,把楚云歌拉进自己的怀里。
楚云歌刹那间清醒,下意识朝着马车外看,有些迷蒙。
“怎么回事?”
夜璟辰冷声询问,半晌,南风的声音才从门外传来。
“王爷,是丞相府的人。”
此话一出,楚云歌和夜璟辰对视一眼,前者迅速拉开车帘,只见一个小厮正跪在地上,神色匆忙。
“出什么事了?”
那小厮行礼出声:“王爷,王妃,沈大人受伤了,丞相和夫人想请小姐回去一看。”
听到这声,楚云歌心底莫名慌乱,她直接让南风改了马车的方向,朝着丞相府过去。
如今这一大清早,沈越怎么会受伤?
而且既然是叫她回去,那就证明……
沈越伤的很重。
一句心神不宁,好不容易到了丞相府,楚云歌几乎是直接从马车上跳下去,狂奔到丞相的院落。
西厢房处围了数十个人,小厮和婢女在门外晃悠,纷纷抬头朝着屋里去看。
丞相夫人来回打转,手指抓着帕子,神色有些紧张。
楚云歌大步上去,冲着中年女人说道:“母亲!”
丞相夫人回头,在看到她的那瞬,长长吐了口气。
“云歌。你回来了。”
“沈越呢,沈越现在怎么样?”
“在屋里,你父亲和郎中正在看。”
丞相夫人朝着屋子里指了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