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幻梦和老太太都清楚,当初张老师结婚,就是被有心人设计了的。目的,就是张追梦的出生。
问题来了,为什么郑丁柔不自己生,而是让别人来生?而且,她和张老师的婚姻,处处都透着诡异。
老太太都忍不住瞪张老师了,“你究竟过的是啥日子?”
张老师挠挠头,像个被挨训的儿子,“我那时候,刚失去记忆没多久,整个人都是迷糊的,除了知识没忘掉之外,什么东西都好像没了印象。
等我适应过来的时候,儿子又出生了。郑丁柔什么都不管,我又当爹又当妈的,忙他都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想得到不对劲之处?”
老太太无话可说,以有心算无心,再加上张老师从小失去母亲,没有母亲在一旁教导,他又怎么会明白宅里的阴私,是多么的可怕。
肖幻梦沉思一下,分析道,“照你这么说,郑丁柔能够算计你的,只有一次机会,那就是你们的新婚之夜。
我怀疑,新婚之夜和你过的,也不是郑丁柔,而是小追梦的母亲。而且看样子,也是把那女人给算计了的。
刚才拉扯的时候,我趁机把了一下她的脉。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们猜猜?”
张老师父子俩和老太太都看向肖幻梦。她一脸奇怪的笑容。
“我摸到她的脉,发现她竟然是一个石女。”
张老师石化。老太太和张追梦也睁大了眼睛。这个消息,震得他们里焦外嫩。
众所周知,石女,就是不能赋行女人的权利,不能同房,不能生孩子等等。
郑丁柔既然是石女,自然是不可能生出张追梦这个儿子来。那么,又是谁,代替她在新婚之夜,和张老师行了周公之礼呢?
老太太沉思了一下。然后对张老师说道,“这件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子了。你还是想办法把婚离了吧。这样一直纠缠下去,对小追梦的成长也不好。
至于寻找小追梦的亲生母亲这件事情,我会找人调查的,等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们。”
张老师一脸的感激,“谢谢你,老太太,你帮了我一次又一次,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行。”
老太太的脸上一僵,有点不自然,可能不太习惯人家感谢她吧。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看在小追梦的份上,他的一声“奶奶”总不能白叫对不对?总得为他做些什么才行。”
张追梦这时也靠了过来,“奶奶,谢谢你的帮忙,我和我爸爸会一直记着你的恩情,好好的孝顺你的。”
张追梦甜甜的一番话,让老太太的心都融化了,脸上笑的褶子也重叠起来了。
“好,等我老得走不动了,你养我。”老太太逗张追梦。
张追梦却认真起来,“我一定会遵守诺言的,你养我小,我养你老,你虽然不是我的亲奶奶,但你对我的帮助,却比亲奶奶多得多。
我会感恩你一辈子的,以后也会尽我所能的去照顾你,你就放心好了。”
张追梦的一番话,让老太太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边,张老师因为知道郑丁柔不是张追梦的亲生母亲之后,再无顾忌,立刻就返回家中,等郑丁柔回来,就立刻离婚。
这十多年来,因为顾忌着张追梦,怕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对郑丁柔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就为了保全张追梦的自尊心。
现在,知道了张追梦不是郑丁柔生的,他是连一分钟都不想和郑丁柔待在一起。
错误的婚姻,折磨了他整整十多年,现在,他只想快快结束这段婚姻,还他自由。
郑丁柔浑浑噩噩的走出了老太太的家门。虽然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但一定是不利于她的。她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
现在的郑丁柔,开始害怕了。她害怕失去这个家,失去张老师,失去,儿子。
虽然她从来没有在乎过那父子俩,但是,那是她知道,她的家,表面还是完整的。
现在,这个家,支离破碎,从里到外,都不再属于她。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看见客厅的灯,她冲了进去。张老师还愿意为她留一盏灯,那么,是否代表着她还有希望?
郑丁柔冲进客厅,顿住。张老师肃穆的坐在那里,看着她走进来,他的面前,摆着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张老师已经签好字了,就等她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就生效了。
郑丁柔哀求,“不要离婚可不可以?除了你们,我什么都没有了?”
张老师非常的冷漠,“不签字,法庭上见,那你比现在更丢人。
但凡你对我们父子俩不做的如此过份,我都不会提出离婚,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想到十多年来,被这样一个女人愚弄,张老师真的是恶心的不行。他一分钟都不想和郑丁柔在一起。
郑丁柔还是不死心,“不要离婚,我告诉你追梦的亲生母亲在哪里好不好?”
张老师直接拒绝,“不必了,我自己会去寻找的,就不劳你费心了。只要你把离婚协议签了,就好聚好散。房子虽然是我买的,但也留给你吧,我和追梦只拿走属于我们的东西就是了。”
郑丁柔痛苦失声,“没有了你们,我还要这个家干嘛?难道,十多年夫妻,真的忍心抛下我吗?”
张老师不为所动,“好像这么多年,是你在抛弃着我们吧!”
郑丁柔哑口无言。因为身上藏着秘密,郑丁柔不敢靠近父子俩,远远的躲着。家里的父母亲,又拿捏着她的把柄,不停的压榨她,让她不得不拼命的往娘家塞钱,求的是,爸妈堵住那个秘密。
说到底,郑丁柔也是个苦命人。但张老师并不同情她。十多年来,她完全有机会把事情说出来,张老师一定想办法帮着解决。
可是,郑丁柔什么也不说,为了她的秘密,甚至去老太太那里敲诈一笔钱,这才是张老师无法容忍的。
把房子留给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别的,自然不可能再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