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毛师兄发出一声冷笑,“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硬气?我限你在一息之内主动站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随着那道声音的再次响起,一名身穿御隐山服饰的壮硕男弟子,讥笑着走了出来,并且还大声的朝着毛师兄“呸”了一下。
“没什么!”毛师兄笑笑,随即出手,一把掐住了那个御隐山弟子的脖子。
哪怕这名弟子身材健硕,但被迷烟荼毒了三天,完全就是一副空架子。被毛师兄卡住喉咙之后,还没挣扎两下,就直接咽了气。
毛师兄狞笑着,将那名御隐山弟子软绵绵的尸体,丢在了地上。他一边拍手,一边冷声道:“还有谁不愿臣服的,现在就站出来,我敬你是条好汉!保证让你毫无痛苦的离开这里!”
‘这里’两个字,毛师兄故意说的很用力。但所有人听在耳中都很是明白,在此时此刻,这无疑就是‘送死’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毛师兄的话起了威慑,又或者是有了苍琅阁弟子的带头。剩下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表示了臣服。尤其是梅夕颜,更是继秦蔓一行人之后,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臣服。
何毅樊也不甘示弱,顺势第二位站了出来,也选择了臣服。再剩下的那些人,也纷纷识时务的表示了臣服。
毛师兄很是满意,对着手下的弟子一挥手。那几名弟子立刻上前,将剩余两派的弟子全都围拢在其中,有意的驱赶着他们朝着山洞外走去。
先前带着秦蔓他们出来的点苍门弟子,一见到毛师兄走出来,就立刻迎了上去,带着几分恭敬的语气问道:“毛师兄!我们这是要将人带去哪里?”
毛师兄这次没有在呵斥他们,而是平静的回答道:“清落真人有令,将他们都带到花海去!”
秦蔓听到这个,心中更是疑惑。那片花海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短短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修复好,可为何还要往那里去呢?
毛师兄一行人自然不会多做解释,推搡着这百几十来号人,跌跌撞撞的朝着花海的方向走去。
虽然都是修仙之人,但这三天所受吸入的迷香,本就是针对修士体质而配置的,大家的身体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损害,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奇怪的是毛师兄一行人,也不过多的催促,任由这一大群人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梅夕颜看准时机,一点一点的挪到了秦蔓的身旁,小声的开口问道:“秦蔓,你这两天都跑去哪里了?”
秦蔓并未正眼看她,同样轻声回答道:“我看你是被迷糊涂了吧!我不一直都在吗?”
“少来!”梅夕颜忍不住想翻白眼,“我每次清醒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在寻找你的身影。反复几次下来,我十分肯定你并不在山洞之中。
好歹我们先前合作的还不错,你难道还怕我有二心?”
秦蔓也不是真的想瞒她,只是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好吧,我承认!这两天我确实是去处理事情了。至于去做什么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想安全的离开,那就一直跟着我吧!”
梅夕颜轻轻点头,其实就算秦蔓不说,她也打算赖上她的。
自己本就不受同门之人待见,而且师傅也陨落了,自己又没有其他可靠之人。难保某些对她不满的同门弟子,不会趁此机会针对她,甚至灭杀她。
所以秦蔓的此番建议,可以说是正合她意,她自然乐意之至,随即就跟在了秦蔓的身旁,再也不曾回去到自己仙门的队伍。
很快,一行人就被驱赶到了那片花海。也正如秦蔓所料,这片花海并没有恢复先前的荣光,依旧很是狼藉。
毛师兄他们好像视而不见似的,仍旧驱赶的他们,在先前花海中预留的小径上走着。只走了一小会,秦蔓就意识到,他们现在所面对的方向,正是花海的中心位置,也就是那片迷雾所在。
那里面的宝船不是都已经被自己带走了吗?为何还要往里行进?难道里面还有一艘宝船?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到时候再如法炮制,想不发财都难!
秦蔓心中盘算着小九九,脸上的表情却不显,身上的动作也不变,就这么跟着一点一点的,来到了迷雾的外面。
原以为还会像上次那样,每人都会得到一块进入迷雾的玉诀。但秦蔓明显是想多了,毛师兄只是下令,让所有人都等在原地。而他却往前迈出了几步,随身掏出一块玉诀正对着迷雾。
运行灵力启动玉诀,一道光柱由小变大,向着迷雾的方向射出,很快就将迷雾打开了一个差不多两人身量大小的缺口。
缺口打开之后,毛师兄转身面向所有的人,“你们现在就排队,依次给我进去!”然后又伸出手指指向秦蔓,“既然先前是你第一个表忠心的,那么你就第一个进去吧!”
秦蔓双目微动,没有多说什么。抬腿迈步就要往里面走,身旁的佟小雨和梅夕颜都忍不住拉了她一下。
秦蔓摇摇头,两人也自觉的将手放了下来。就这么目送着秦蔓先人一步,走入了那个缺口当中。
当然也没有给他们多做时间考虑,随后就被那些点苍门的弟子,一个接一个的赶进了里面。
秦蔓原以为进入迷雾之后,依旧会看到那片花型硕大的花海,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一脚踏空,顿时就朝着下方狠狠坠去。下坠的通道似乎很长,秦蔓感觉过了好久,都始终保持着下坠的状态……
点苍门议事大厅上,元琛道君看了看坐在堂上的译文道君, 又将目光移向了坐在他对面的浅梦道君,最后还是看向了译文道君,皱着眉开口道:
“不是说此次聚会有要事商议,点名要各仙门的掌门参加吗?为何只有我们三个?苍悟那个家伙没来?”
一听元琛道君提到这个,译文道君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阴狠,但随即又恢复了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