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看到向晚愣了一下,不是说非要去那个试镜女一号吗,难道是突然顿悟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不去了,可是来找自己做什么,难道又惹事儿了,不应该啊,虽说向晚没什么演技,但也不是惹事的主,也没有几个脑残去惹她啊。
林苏一脸懵逼的看着向晚,眨了眨眼睛,身后的男人大长腿一跨,到底是没刹住闸,撞到了林苏身上,林苏大高跟鞋一滑,栽歪着往旁边倒,向晚急忙扶住了她,“林姐,小心。”
林苏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随后让身后的人先行离开,后面的男人奇怪的看了一眼向晚,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向晚对这人有印象。
他就是林苏手下的另一个艺人,叫许思年,男团出道,几年前已经单飞了,后来演一些网剧因为演技还可以,长的也好看而小有名气。
“你怎么来找我了,去试镜了吗,有什么事吗?”林苏拉着向晚上了上了电梯,按下68层按钮,转身询问向晚。
“试镜过了,具体时间李导说发到你这边了,还嘱咐我开机仪式要去。”
“没关系,姐姐早就和你讲过了,咱们学也学了练也练了,没有天赋不是你的错,没过也别太伤心,下回别那么倔听我一句劝……嗯?好像哪里不对。”
向晚无奈扶额,“林姐,试镜过了。”
“嗯?嗯!!!!过了,就过了!这不是你啊,向晚,你不会鬼上身了吧。”
电梯已经到了“叮”一声开了门,林苏直接拉着向晚的手臂进了她的办公室,后腿一蹬用高跟鞋把门关上,随后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着向晚。
俩人大眼瞪小眼向晚有些被盯得尴尬,抬手握拳咳了一声,林苏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缓过神带着向晚坐在拐角沙发上,浏览手机上的信息。
翻了一气之后貌似是没翻着,向晚也是没事做无意的瞥了一眼,那信息之多让人眼花缭乱,各个软件都是99+一个个红圈圈,看的向晚人都麻了。
“不是这个。”只听林苏叹了口气说了一句,随后拉开旁边柜子的抽屉,哗啦啦的一声,一抽屉的电话堆成了一座小山,最尖上的那个啪啦一下掉了下去,然后变成了两块……向晚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林苏像扒拉破烂一样在手机堆里面掏了掏,也让向晚看到了它们的面目,有全屏的智能手机,有翻盖手机,还有五十块的老年机,大红色的手机外壳格外亮眼,向晚生怕林苏在里面掏出个大哥大来。
林苏好一顿猛掏,拿出一个紫色炫彩流光壳的手机,“应该是它吧。”一边嘀咕一边开机,开机时间有点漫长,一瞬间信息以及其他联系方式的新消息提醒吞没了手机屏所有空间,屏幕都红了。
卡了十来秒才继续运作,向晚寻思着,这手机性能真好,林苏感慨了一句“又该买新手机了。”随后把日期时间发给了向晚。
刚过完五一,现下正是五月初旬,开机仪式在五月二十八号,据说是陈导找人算过的好日子,向晚还是有一段时间去准备的。
两人又聊了一阵后向晚提出回去休息,林苏自然没有意见,表示开机那天会来找她的。
向晚一进家门,就对上了三双亮晶晶的卡姿兰大眼睛,是向父向母以及原主的弟弟向阳,据向晚所知,原主其实还有一个哥哥,叫向安,毕业以后子承父业掌管起了家里的公司,一直蛮忙的,经常不在家。
向母最先起身,扶着向晚坐在蓝色的布艺沙发上,去厨房端了一杯牛奶放在身前的茶几上,一脸温柔的说,“晚晚,没关系的,就算演不了那个剧咱们还有别的呢,只要爸爸妈妈在,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乖。“
向晚轻抿了口牛奶,是热的,热流随着奶的香甜直接流到心里去了,自己有多久没有体验到亲情这种东西了呢。
向阳看自家姐姐一副热泪盈眶的傻样,傲娇的扬起了头,拽拽的哼了一声,“瞧你那一副可怜样,好像多久没喝过牛奶了似的,之前还跟妈妈犟嘴呢,怎么现在又感动起来了,爱喝牛奶就多喝点,咱家多的是,切。”
话还没说完,向父就一巴掌呼在他小脑袋瓜子上,向阳甩了甩头就“哒哒哒”跑上楼回房间去了。
向晚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家子啊,是自己曾经奢望已久却得不到的,“爸妈,我过了试镜,你们不用担心。”
两人接受能力倒是快,相视一眼就反应了过来,随即也跟向晚道贺,几人开开心心的聊着家常,向父却突然起身,说去拿个东西就来。
“这是,当初我跟你妈最困难的时候住过的房子,那时候还是租的呢,后来咱家富裕了,我就把它买下来了,本来是想做纪念的,因为地段比较偏僻,出行什么不是很方便。”
“但我刚才想了想,城南边可不就是横店和影视基地聚集的地方吗,那房子不大,但很舒服,我定期都会雇人打扫的,你可以按自己的喜好拾掇拾掇。”
“我把它送给你,算是你旗开得胜的奖励,咱家条件好,但我依旧希望你是真心热爱和努力去提升自己演技的,若是拍完了戏不愿意在那边住,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向晚本想憋回去的泪还是没止住,自己何德何能有这样好的父母呢,那枚钥匙看着很有年头了,在纹路中还存留着斑驳的铁锈痕迹。
向晚郑重的接过,心中打了一万字的草稿,最终只是哽咽着说出了一句“谢谢爸。”
月朗星稀,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向母总是辗转反侧,这是多年来的老毛病了,当初向家还没有立起来的时候,向父时常为公司的事情发愁,有时半夜三更就要爬起来工作,处理临时的急事。
向母本就觉浅,向父一动她就醒了,向父提过分房睡,但她拒绝了,有时向父顶着黑黢黢的天往工地跑,向母就煮了面条或者做些热乎乎的简食追到工地去,跟着一群工人,灰头土脸,一呆就是一晚上。
后来生意很景气,很少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了,但向母失眠的老毛病一留就是二十八年。
今天依旧如此,向母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就想起了白天的事,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没想到,那房子竟然还在呢,好多年了啊。”
向父把她拥入怀中,“本想给你个惊喜,但我想你也会同意送给晚晚的,晚晚是个懂事的,开窍了一定会事业有成,你就放心吧。”
随后轻轻的在向母的太阳穴按摩,禁止她胡思乱想,“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