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眼中泛起一丝冷意,忽然朝他旁边那位中年宗师说道:“你放了姬青冢,我给你一百亿。”
众人闻言嘴角直抽搐,真拿钱不当钱啊,一言不合就拿钱砸。
为了一个女人,一百亿说不要就不要了!
中年宗师咽了口唾沫,眼睛不由瞄向白老。
一百亿啊,够他几十年奋斗了。
他在姬家一年的供奉也就一个亿多点,加上偶尔办事捞点外快,一辈子也难赚到这么多。
中年宗师瞄向白老,白老也同时抬眼看着他,眼神中有一丝警惕。
此时两人距离姬青冢都在一两米左右,按说中年宗师有一丝机会。
中年宗师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我、我不是白老对手。”
白老是大宗师,中年宗师只是先天中期,相差两个小境界,百分百不是白老对手。
陈卓说道:“我不指望你打败他,只要你把地址告诉我,再拖住他一会儿,等我赶到就行了。”
“我们在……”
中年宗师刚想说出地址,白老忽然一声怒吼,一掌朝中年宗师拍去。
然后镜头一晃,尚显是白老把视频通话关了。
“姬长河,你说!”
陈卓只能转向姬长河,姬长河迟疑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应该在姬家的某个产业,不过姬家产业分布很广,很难说在哪里。”
“而且连宗师……就是刚才那位宗师,他只是先天中期,怕在白老手里坚持不了几招。”
陈卓眼神顿时眯起,忽然灵机一动问道:“你说白老会不会把姬青冢直接送到尚家?”
姬长河一惊,“或许会吧,可是……”
他想说难道你还想去尚家要人?却被陈卓直接打断:
“你把尚家地址告诉我。”
尚家是你能去的对方?
那可是一等世家啊,有金丹境坐镇,惹怒了人家一巴掌拍死你!
姬长河心里鄙视,嘴上却说:“尚家在二环路……”
陈卓记下地址,转身欲走,忽然灵机一动,朝剩下的姬家人说道:“我现在宣布,所有人全都给我出去找人,发现姬青冢踪迹立刻报告上来。”
“你们可以发动亲戚朋友,无论是谁,发现并提供姬青冢信息者奖励一个亿,过往不纠,并且委以重任!”
“若能狙击白老,致其受伤者奖励十个亿!”
“如果能打死他,奖励一百亿!”
不就是拿钱砸吗?
羊毛出在羊身上,那就砸呗!
闻言,那些原本惴惴不安的姬家人,立刻就动心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万一恰好撞见白老呢?
不说打伤白老,提供个消息就有一个亿,这简直跟捞钱一样。
一个年轻人试探着问道:“陈……您说的是真的?”
陈卓点头:“百分百,而且我会让姬青冢做家主,有功者重赏,还可以提拔成管家等重要职位。”
“姑爷,我姬三干了!”
年轻人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姬家众人一阵鄙视,太不要脸了,姑爷都喊出来了。
下一刻。
“姑爷,我也干!”
“我这就给朋友们打电话。”
“我发朋友圈!”
众人纷纷行动起来,此时姬长河讨好的拿出一串车钥匙,讪笑道:“妹夫,你拿去开方便些。”
陈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姬长河倒是颇有几分城府,刚刚杀了他爸妈,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不过现在陈卓没心情理他,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姬青冢,其他的都不重要。
如果他想作死,随手碾死就是。
此时孟老神色微变道:“陈卓,尚家不比姬家,你能不能别冲动?”
陈卓问道:“何为冲动?”
孟老沉吟片刻说:“陈卓,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姬家已经被你废了,两家联姻已经失去意义,或许尚家会主动放弃。”
“会吗?”
一句话提醒了陈卓。
不过以姬青冢的天姿国色,就算不联姻,怕是尚少也不会放过她吧!
孟老神色一滞,不知怎么回答,陈卓径直驾车离去。
半路上,忽然收到毒蛇的信息,信息很短,只有几个字:“火车站附近。”
陈卓当即调转方向朝火车站赶去,并打电话问姬长河火车站附近可有姬家产业。
姬长河答道:“火车站对面有一个蔚然酒家是姬家产业。”
陈卓当即马不停蹄朝火车站赶去,而姬长河在挂断电话之后,犹豫了几秒钟,便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尚少,白老有与您联系吗?”
姬长河开门见山的问。
尚少笑道:“刚刚有联系,我让他把姬青冢送到我的地盘,怎么,你想表达什么?”
姬长河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尽量放缓语气说道:“实不相瞒,陈卓可能去堵截白老,所以提醒尚少注意一二。”
“哦?”
尚少声音里有一丝惊讶,“你的意思是……陈卓去过姬家?”
姬长河知道自己瞒不过去,只得实话实说:“尚少,姬家完了,姬家宗师被陈卓屠杀过半,我父母也死了,祖父自杀并献出全部家产,这才换得全家苟且偷生,所以我想尚少替我报仇。”
“凭什么?”
尚少不屑道:“一条丧家之犬,你凭什么让我替你报仇?”
姬长河神色一滞,最后咬了咬牙道:“我愿意给你做狗,替你咬人。”
“哈哈哈!”
尚少大笑,“那你叫两声听听?”
前所未有的耻辱感让姬长河面红耳赤,但最终却是仇恨占据了上风。
“汪汪!”
姬长河叫了两声,叫的还挺像。
尚少笑道:“不错不错,有做狗的资质,可惜……”
尚少忽然话风一转,嗤之以鼻道:“本少爷不缺狗,你文不行,武不就,我要你做什么?”
“本少爷要的是恶狗,猛狗,你一样不占,本少爷要你做什么?你长得比狗好看吗?”
毫不留情的侮辱,让姬长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支支吾吾道:“可是,姬家是因为姬青冢才与陈卓结怨,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那是你们姬家无能,堂堂二等世家,居然被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灭了,还有脸说过河拆桥?”
尚少不屑道:“你告诉我,河在哪里,桥在何方?本少爷一无所获,谈什么过河拆桥?”
姬长河顿时语塞,满脸苦涩,想不到堂堂姬家大少,一朝失势,居然连做狗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