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见屋里有客人,怔了一下,紧走几步,来到慕学兵跟前,略显尴尬道:“慕局,不好意思,不知道您家里有客人。”
慕学兵嗯道:“没事,都是自己人,既然来了就坐下喝一杯。”
看见有客人来,陈卓连忙放下筷子,慕娉婷嗔道:“你吃你的,管他做什么。”
男人尬笑了下:“那个……我就借花献佛,敬您二位一杯。”
说着,给自己满上一杯,一仰脖一饮而尽,笑道:“慕局,那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颇有深意的多看了陈卓两眼,这才转身离去。
随后慕学兵与陈卓开怀畅饮,郑月和慕娉婷在旁边陪着,期间谈及郑老的病情,郑月满怀期待的问:“小陈,我这么叫你不妨事吧?”
“不妨事,其实我比慕娉婷还要小些,你们拿我当晚辈就行了,不然她会打我的。”
陈卓半开玩笑的说。
郑月与慕学兵相视一笑,“那我以后可就叫你小陈了,小陈啊,你看我爸他的病,能治不?”
“能治,明天我就过去给郑老针灸,预计三到五次就可以痊愈。”
陈卓算了下时间,药酒已经泡制一星期,差不多可以用了,明天去刚刚好。
郑月与慕学兵顿时大喜。
“那就先谢谢你了,来我敬你一杯,明天咱们一起去。”
走的时候郑月坚持让慕娉婷开车送,慕娉婷嘴上愤愤不平,一坐上驾驶位,却兴奋的像撒欢的小狗,嗷嗷的。
法拉利本来就快,在这位美女的驾驶下更是开飞机一样,差点把陈卓整吐了。
下车以后,陈卓扶着车门一阵天旋地转:“娉婷,别人开车是玩心跳,你开车是玩命啊!”
慕娉婷哈哈大笑:“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酒!”
陈卓无奈道:“那能怪我吗,你小叔和小婶一个劲的劝酒,你又不替我挡一下,我有什么办法?”
“该,谁让你说话不算!”
慕娉婷一甩车门,扬长而去。
回去之后,陈卓一头栽到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然后便看见床头压着一个便条。
“不会喝就不要喝那么多酒,喝酒伤身!还有,你这个爸爸很不称职!”
陈卓暴汗,这几天妞妞丢给安然,他好像都没怎么管,确实不称职。
收拾停当,陈卓便带上药酒赶去郑家。
来到别墅门前,郑月已经提前在门口等着,看见陈卓立刻笑盈盈的迎上来,“小陈,你来了,诶,你拿的这是?”
陈卓笑道:“这是给郑老的礼物。”
他拿的药酒是专门买的瓷瓶,瓶口大,方便往里倒药材,每个瓷瓶能容纳三斤白酒,盖上盖子密封以后外表看不出来什么,郑月问了一句,就没再说了。
心想可能陈卓昨天去她家没拿礼物,被慕娉婷说了一顿,今天特地买了礼物。
进去之后,发现郑启航和郑晓都不在家,只有郑六条闷闷不乐的玩着文玩核桃,还有几个保镖寸步不离的保护在郑六条四周。
看见郑月和陈卓,郑六条顿时笑呵呵的迎上来:“哎呀,可算来两个能说话的了,我这几天都闷死了!”
郑月纳闷道:“爸,怎么了,你在家不挺好的吗?”
郑六条气道:“好个屁呀,上厕所都有人跟着,生怕我再跑出去,酒也不让喝!”
郑月无言以对。
给老爷子禁酒,这是他们兄妹几个达成的共识,她当然不会主动犯规。
“不会吧,他们敢阻止你?”
陈卓瞅着那些个保镖,一个个对郑六条毕恭毕敬的,应该没胆阻止他才对。
“倒不是他们有胆没胆,而是那两个混蛋小子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要他们寸步不离保护我,你说我出去带这么多人,跟皇帝出行似的……”
郑六条无奈的苦笑,他偷跑出去就是想喝酒,这些保镖寸步不离还怎么喝?
听完以后,陈卓淡然一笑,把手里两瓶酒亮给郑六条看,“郑老,你看这是什么?”
“这什么?”
郑六条接过去打开盖子,顿时眼前一亮:“酒?还是你懂我!”
说着,捧着瓷瓶就准备开喝,几个保镖面色大变,齐刷刷围成一圈给郑六条跪下了。
“郑老,酒不能喝呀!”
“您的身体您又不是不知道,喝酒肯定会犯病……”
“小子,明知郑老身体不太好,你还拿酒来,你居心何在?”
保镖们七嘴八舌的劝说着,有人看向陈卓的眼神就非常不友善。
郑月脸色微变,“陈卓,我爸有脂肪肝,不能饮酒,你……”
“我知道。”
陈卓轻笑道:“这是专门给郑老配制的药酒,而且也不是现在就让郑老喝,而是先针灸,祛除病灶才可以喝酒。”
郑老皱着眉头。
“药酒还是酒吗?我就是想过过酒瘾,你这能行吗?”
“能行不能行,一会尝尝不就知道了。”
陈卓笑道。
郑六条确实馋坏了,心想药酒就药酒吧,总比没有强,拿过酒瓶就要开封,被郑月拦住了。
“爸,先针灸,喝酒的事晚点再说。”
郑六条悻悻然道:“我就喝一口尝尝。”
“尝尝也不行!”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神态中带着几分威严的男人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花白头发,红光满面,穿一身唐装,神态和蔼中带着几分孤傲。
“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喝酒会加剧肝朝硬化,你怎么就不听呢?”
郑启明有些生气的说,郑六条也恼了,冷哼道:“我就是喜欢喝酒怎么了,就算肝硬化怎么了,大不了就是个死嘛,有什么可怕的!”
郑六条一顿抢白,把郑启明噎得死死的,只能转向郑月道:“小月,这酒谁拿来的?”
郑月尴尬的说:“大哥,这酒是我……”
“是我拿来的。”
陈卓坦然面对。
郑启明面色一沉,神态威严的盯着陈卓:“年轻人,你很不错,能让我父亲和二弟都对你称赞有加,可见你有两下子,不过……”
郑启明话风一转:“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不要总想着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郑启明眼里明显有几分不屑,虽然上次陈卓治好了郑老的偏头痛,但他认为那不过是巧合而已。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都嗤之以鼻。
旁门左道?
虽然郑启明位高权重,但陈卓丝毫不怵:“不知你所说的旁门左道是指什么?中医吗?”
郑启明沉声道:“你错了,正好相反,我相信中医,这位华老就是我从京城请来的中医国手,专门给我父亲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