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原彧拿出手机,看着机舱里的监控。
女孩刚还有点害羞,现在好多了,安安静静看着书。
姬原彧看着女孩手指修长白嫩,轻轻翻着纸张。
那么好看的手,怎么在看书?
姬原彧心里一阵忧伤,若是这手放在自己身上。
他能肯定他血液一定沸腾,他嫉妒那本书,连一个死物,都能受到她的喜爱!
姬原彧看向自己衬衫,想到自己古铜色的腹肌。
若是女孩的手放在上面,颜色一定对比明显。
可是,他腹肌分明有什么用,连女孩都留不住。
姬原彧嫌弃极了,心里暗骂一句废物,花那么多时间练,竟得不到女孩的爱抚。
*****
医院。
抢救室门打开,医生抱歉地看着他们摇摇头。
“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医生给家属鞠了一个躬,离开了手术室。
“建章——”
“建章啊——”
“都怪我,怪我啊——”
“我不应该睡着的——”
我——”
薄母一口气没上来,哭晕倒过去。
“妈——”
薄青抱住薄母,眼睛红红的,看着病床上的父亲,难过地擦了擦眼泪。
乐言砷也难过,想不到此前还好好一个人,现在躺在了那里,再也醒不过来。
乐烟瑶在一旁哭。
她没想到一向疼爱他们的薄叔叔,就这样死了。
踏踏踏——
“你好,我们是警察,是你们报的警吗?”
警察看向薄青,很是意外,没想到他们才离开没多久,那个男子竟然死了!
“警察叔叔,是我报的警。”
“我父亲的氧气管不知道谁拔了,事情是这样的......”
薄青在一边给警察说着事情经过,还把他与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会昏睡的事情也说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睡着。
他精神一向很好,尤其在他父亲还生死悠关口。
他更不会睡,可他就是睡着了。
一警察记录着,另一人在一边勘测着。
“队长,氧气管上有指纹。”
一警官喊道,开始提取信息。
薄母这时睁开了眼,眼眸呆滞失神,整个人愣在那里,嘴里面还念叨着什么?
“阿姨,你说什么,是要喝水吗?”
乐烟瑶被她突然睁开眼吓到了,随后听薄母一直念着什么,以为她是要喝水。
却见薄母还在念着什么,整个如魔楞一般,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天花板念着。
乐烟瑶轻轻推了两下,薄母还是没反应,依然看着天花板。
乐烟瑶心里一惊,有个可怕的猜想。
“薄青哥哥,你快来看看阿姨,阿姨不知道怎么了?”
乐烟瑶惊叫出声,门外的薄青听到动静,赶忙进来。
“妈,你怎么了?”
薄青也看出了母亲的不对劲,母亲一直看着天花板,嘴里面小声念叨着,碎碎念着,他心一沉。
“妈,你别吓我。”
“你怎么了?”
“我是薄青啊?”
薄青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他才是一个刚满18岁的少年,没经历过什么挫折。
现在父亲死了,要是母亲也疯了。
他怕自己撑不住。
“杀了你,杀了你——”
“是你拔了我丈夫的氧气管——”
“我儿子拔了我丈夫的氧气管——”
“我儿子拔了我丈夫的氧气管,哈哈——”
“杀了你——”
薄母凶狠盯着薄青,大声喊叫,伸手掐住薄青脖颈。
瞳孔猩红癫狂,表情狰狞可怖,如失魂一般,一直念叨着。
“阿姨,你快放开——”
“他是薄青啊——”
乐烟瑶赶忙伸手去拉薄母,却被薄母推开,薄母狠狠捏住薄青的脖颈。
“杀了你。”
“你拔了我丈夫的氧气管——”
“我儿子拔了我丈夫的氧气管——”
哈哈——”
警察赶忙进来制止了薄母,被禁锢住的薄母,整个人癫狂疯癫,嘴里面还怒吼着。
薄青跌坐在地上,看着表情癫狂疯魔的母亲,心里一疼,眼泪顺着眼角流落。
他母亲疯了!
薄母情绪太激动,又晕了过去。
薄青心里一片荒凉,大男孩蹲在地上,抱紧自己胳膊,放声大哭。
乐言砷也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薄家死的死,疯的疯。
“先生,不知道谁放出了薄老先生死亡的消息,薄家股票现跌的厉害。”
管家也没想到,才没一会,薄家掌权者身死的消息,已经在网上铺天盖地。
“让公司里的团队准备,先帮忙收集股票,切莫让人转了空子。”
乐言砷猜测,薄建章这次死亡没那么简单。
一定是薄建章昏迷期间,有人走漏了风声,被竞争对手知道了。
但跟把氧气管的是不是一个就不清楚了?
(因为前面警察已经确定了大货车全责,已结案,所以他们都没往大货车身上去想,这里解释一下)
薄青送走了警察,就接到父亲秘书的电话,家里公司股票跌得厉害,他必须得去公司主持大局。
薄青挂了电话,看向了乐烟瑶,想不到最后,他竟然只能麻烦乐烟瑶。
“薄青哥哥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守着阿姨的。”
乐烟瑶没计较薄青掐她脖颈的事,薄青心里的歉意又多了几分。
“谢谢你烟瑶。”
薄青临走前,又雇了两个看护,乐言砷也得回公司,他们一起离开了医院。
乐烟瑶拿出手机,给姐姐发消息,却石沉大海,一直没人回复。
甚至打电话也没人接,她有点着急。
踏踏踏——
踏踏踏——
“我是薄先生雇佣的看护,小姐,我来给夫人擦擦脸。”
眉画蓇穿着护士服,拿着手帕过来。
乐烟瑶没多想,轻轻让开,站在一边给乐烟然打电话。
眉画蓇背对着她,她靠近薄母,轻轻在她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刷——
薄母睁开了眼,还是如此前的模样,呆愣无神。
“跳楼,宣扬儿子拔了丈夫氧气管。”
眉画蓇轻轻说着,她本就靠近薄母,声音很小。
加上乐烟瑶神色着急,心不在焉,没注意到眉画蓇的不对劲,更没看到薄母醒了。
眉画蓇又慢慢退开,让开位置。
薄母坐起身,整个人如木头僵硬,眼神无焦,呆滞木讷。
“阿姨,你醒了,你——”
乐烟瑶还没说什么,就见薄母下地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