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画蓇慢慢戴上人皮面具。
姜国帝家制造的面具,确实好用。
她慢慢往医院走去……
“乐叔叔,我爸爸没事了,你也累一天了,你先回去吧!”
薄青看向男人。
乐言砷看了看他,薄建章也脱离了危险。
他也给医院领导打过招呼,过不了多久,薄建章应该就会醒。
“好,叔叔先回去了,你有什么就跟叔叔联系!。
乐言砷拍了拍男孩肩膀,他没想到就一两个小时,薄建章竟会出车祸。
“妈,你也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爸爸。”
薄青看着母亲,脸色憔悴,很是心疼。
薄母摇摇头,她想留下来守着丈夫。
薄青看她坚持,也没说什么。
两人守在了医院。
半夜!
踏踏踏……
踏踏踏……
眉画蓇慢慢靠近病房,往里面轻轻扔了一颗迷烟蛋。
迷烟蛋是姬家研制的,很小,烟雾很淡。
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薄青这时觉得头有点晕,他好困。
薄母因为情绪起伏太大,第一个晕倒在桌子上。
薄青努力咬紧哑光,摇晃着头,眼皮却变得沉重,随后他倒在沙发上。
他昏迷前,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很轻很弱,随后他没了意识。
眉画蓇戴着口罩,开了窗,把迷烟蛋掐灭。
她慢慢靠近病床上的人,看了看氧气管,戴好指纹手套,轻轻一拔。
指纹手套是薄青的指纹,上次他们欢好时,眉画蓇握紧他的手。
而此前,眉画蓇手上早涂抹了特制透明胶,只为复刻了他的指纹。
虽然不是全对,但最起码,有一两个指头是相似的。
眉画蓇定定站在那里,看着薄建章的脸泛红,双眼因呼吸不畅,眼皮向上翻,大口喘息,却没氧气。
慢慢挣扎了一下,浑身震了一下。
腿一蹬,随后头一歪,死了。
眉画蓇上前一步,摸了摸薄建章的脖颈,确定已无生命特征。
可她还是不放心,静静看了一会,确定这次是真死了,她才松了呼吸。
随后看向桌上的薄母,慢慢走过去,拿出一块怀表。
“醒来,你该醒了。”
“你看到薄青拔了氧气管,害死了你丈夫……”
眉画蓇声音温柔带着蛊惑。
薄母慢慢睁开眼,眼眸呆滞,盯着怀表转动。
她慢慢张开嘴,重复着。
“薄青,拔了氧气管,害死了我丈夫……”
眉画蓇催眠成功,握住怀表,勾了勾唇。
“真听话,睡吧,睡吧,醒来记得说。”
咚……
薄母又倒在了桌上,昏睡了过去。
咚咚咚……
高跟鞋慢慢走出病房。
接着,医院外面长凳上,一人拿着电脑,清毁了有关眉画蓇存在的监控视频。
乐烟瑶听说薄建章车祸住院,她很担心。
从女佣那里知道姐姐不在,她就悄悄离开乐家,去往医院。
医院!
乐烟瑶来时,看到病房门开着,又看到病床的薄叔叔,她靠近想去看看。
“你要干什么?”
这时薄青醒来,看到女孩靠近自己父亲,心一紧。
“我没做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叔叔。”
乐烟瑶慌忙摆手,她真没做什么。
薄青从右边过来,就看到父亲氧气管掉在左边的地上。
他心一紧。
“爸……”
“快叫医生……”
薄青靠近,发现自己父亲浑身冰凉,脸上变得灰白。
薄青整个人血液倒流,浑身冰凉发抖,僵硬在那里。
脑子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谁把氧气管拔了?
“青哥哥,你还好吗?”
“你别担心,叔叔……额……”
乐烟瑶脖颈被薄情狠狠掐住。
“说——”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拔了我爸氧气管?”
薄青暴怒,他狠狠掐着乐烟瑶的脖子,眼眸猩红癫狂。
“青儿……你做什么,你快放开她……她要死了……”
薄母这时醒来,看到儿子掐着乐烟瑶的脖颈,赶忙来制止。
薄青没有管,手都在发抖,不断用力,狠狠掐着乐烟瑶。
乐烟瑶呼吸不畅,眼瞳翻白,脸上涨红泛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
乐烟瑶艰难开口,眼角因痛苦挂着泪。
“你疯了,你快放手……”
薄母看着魔楞了的儿子,心脏被吓得骤停,剧烈拍打着薄青胳膊。
啪啪啪……
“你快放开,她要死了……”
薄母着急用力推开了薄青。
咚……
乐烟瑶重重摔在地上,剧烈咳嗽喘息,眼眸流出生理泪水,脖颈上有明显红色掐痕。
她刚以为她真要死了,她当时气血上涌到大脑,难受又昏沉,呼吸困难。
还好她还活着!
“一定是你——”
“一定是你拔了我爸氧气管……”
“我要杀了你……”
薄青怒吼,怒目圆睁,脸上因激动而泛红。
眼眸也变得通红,整个人神情固执又癫狂,显得格外吓人。
“没有……我没有……”
“我真没有,哇……”
乐烟瑶委屈到极点,又加上被吓到了,没忍住一声哭了出来。
薄母也很难过,但还是拦住了儿子。
薄青也慢慢冷静下来,只是胸腔还在剧烈起伏,深深呼吸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暴怒。
“抱歉!”
薄青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通红,眼泪大颗大颗砸落,一米八五的大男孩,蹲在地上大哭,肩膀颤抖,身体轻轻抽搐。
抢救室门口!
三人等在那,薄母已经哭的不能自已。
她懊悔、痛恨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乐烟瑶安抚着薄母,她不知道要怎么说?
踏踏踏……
踏踏踏……
乐言砷步履匆忙慌张,额头急出了汗渍,鼻息轻喘。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才刚到家,就接到乐烟瑶的电话。
薄建章氧气管被人拔了?
“怎么样了?建章他……”
乐言砷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但他没说,只是满心遗憾。
“还在抢救,我们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已经报警了,只是警察还没来。”
薄母擦着眼泪,凄楚又可怜。
“是谁那么狠毒要害建章?”
“他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乐言砷猜想,是不是生意上的竞争。
“没有,我没听他说。”
薄母摇摇头。
她丈夫一向秉公执法,生意上也温吞讲理,一般不会得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