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你自己房间休息。”玄山催促陵玉,然后看向陈疏桐,“至于你……跟我挤一挤吧,这个时间,应该也没房间了。”
陈疏桐一愣,然后眼里浮现出欣喜,忙不迭地点头,“好。”
陵玉点点头,也回了自己房间。
刚进门,就看见箫景亭坐在她房间的椅子上,悠闲地打着游戏,听见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懒洋洋道:“回来了?师父怎么样了?”
凌玉点头的动作进行到一半,有些错愕,“大师兄,你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不知道?”箫景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许你一个人聪明是吧?”
他好歹被称为国医圣手,不至于身边人受伤了都发现不了,再说了,就他师父那一脸强撑的样子,能骗得了谁啊?
师父一来他就发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他知道陵玉也察觉到了,想了想就没有去问玄山,但到底还是不放心,索性就在这里等着陵玉回来问一问。
“师父没什么大事儿,我已经看过了。”陵玉只得如实说道,师父那演技,确实骗不到人。
“那行,没事就好,我回去了,大长老还等着我打游戏呢。”
箫景亭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他起身出门,也没打算去看看玄山,小玉的本事他还是放心的,再说了,也没必要挑明,就让那小老头以为自己骗过他们了吧。
陵玉看着箫景亭出门,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还是先不要告诉大师兄陈疏桐师兄来了的事儿吧。
箫景亭回了房间,他和大长老住的一个屋,大长老见他回来,问了句,“门主没事儿吧?”
“没事儿。”
大长老放下了心,拿起手机,“那就上号,上号!”
“来了!”
另一个房间里,陵修轻声跟陵诏汇报。
“家主,玄山先生房内来了位不速之客。”
“谁?”
“陈疏桐。”
陵诏微微皱眉,“他怎么来了?”
“不清楚,小姐也在玄山先生房内待了一会儿才离开,三人应该是交谈了些什么。”
“嗯。”陵诏应了一声,表情没什么变化。
小玉是他的女儿不假,但她更是自己,他是她的父亲,但也没必要事事都清楚,件件都了解,他也没有窥探孩子隐私的嗜好。
陵诏顿了顿说道,“玄山先生好像受伤了。”
他是手上沾过血的人,对血腥味儿最是敏感,玄山身上的伤也没有瞒过他。
所以说,玄山自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实际上,大家基本上都发现了,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
“我知道。”陵诏也不意外,“你去把带的药放在玄山先生门口,敲下门就是,不用进去。”虽然天医门最不缺的就是药,但这是他的心意,还是不一样的。
“明白。”
陵修点点头,转身拿上一个药瓶就出了房间。
“砰砰砰!”
玄山正和陈疏桐小声聊着,突然听见了敲门声,两人声音瞬间停住,警惕地看向门口。
“谁?”
“玄山先生,我是陵修,我给您送点东西过来。”陵修声音恭敬。
东西?玄山示意陈疏桐躲好,才去开了门。
“进来吧。”玄山让开地方。
陵修笑了笑,“这么晚了,我就不进去打扰您了,我是来给您送这个的。”
他把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到玄山的手心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玄山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瓷瓶,才关上门转身进屋。
他的表情有些郁闷,陈疏桐问了一句,“师父,怎么了?”
“喏,看出我受伤了,送药来了。”玄山把瓶子递给陈疏桐。
陈疏桐打开瓶塞,轻轻闻了闻,然后笑了,“师父,这可是上好的药,千金难得,人家给你送还不好?”
“好啊。”玄山当然知道是好药,陵主手里拿出来的药怎么可能不好?
“不过就是这个药的制作方法,好像和我们传统古医有些不一样。”陈疏桐又仔细闻了闻之后说道。
“不一样正常。”玄山没多想,陵界的能人众多,有许多他们不知道的药物制作方法也是正常的。
陈疏桐点点头,把玩着小巧的瓷瓶,翻转过来,却陡然看见底部有一个小小的图案,看清楚的时候,陈疏桐带笑的脸瞬间凝结。
那是一只五颜六色的鸟栖息在树枝上,虽然有些不一样,但陈疏桐第一反应还是想到了那个蛇缠树枝的纹身!
这两个图案之间,好像有点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