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许知拙呆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
南境之主Lamp的大名谁不知晓,但这几年见过她真容的人少之又少,她是为什么会相信自己,一点都不隐藏就告诉了自己真实身份,许知拙百思不得其解。
“串来了!您二位慢用。”凌玉还没回答,老板就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烤串来了,肉串上面经过炙烤的油还在滋滋冒响,一股诱人的香味直击灵魂。
凌玉伸手拿了一串羊肉,许知拙本就饿了,也被这香味勾得下意识地拿了一串肉。
凌玉将肉送入口中,混合了香辛料的羊肉没有一点膻味,外焦里嫩,嚼完了嘴里的肉之后,她才慢条斯理道:“许知拙。”
这还是凌玉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许知拙莫名抖了一下,她这么认真叫他干嘛?
“江南许家的三少。”凌玉缓缓道出了他的身份。
华国除了京城六大家族之外,还有南许北李两大家族,江南的许家是百年名门望族,出过的人才俊杰不知几何,而许知拙正是许家这一代最年轻的一位。
许知拙脸色微变,他的身份一向不为人所知,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许知拙猛然想起南境的那个变态的识别系统,她要真是Lamp的话自然能看到他的资料。
“你在系统里看了我的资料?”许知拙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凌玉摇摇头,又咬下一口肉,“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第一眼?许知拙愣住,怎么可能?
“你之前认识我?”他怎么毫无印象?
凌玉想了想,“也说不上认识。”
“嗯?”许知拙更疑惑了。
“差不多两年前,F洲,塞卜拉多,你救了一个人,还记得吗?”凌玉说出这件事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她之前那次受伤,当时救她的人就是许知拙,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凌玉就认出来了,否则,她可没那个耐心带着人玩儿。
两年前,F洲?许知拙拧着眉努力思索,他两年前的确去过F洲,但是救人这事儿……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有一个晚上,他在路边碰到一个浑身带血的人,就只剩了一口气儿了,四周无人,他本不想管,但还是耐不住良心的折磨,将人带回了他住的旅店。
塞卜拉多很乱,每天受伤的人不知多少,这种情况旅店的老板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从小耳濡目染,会一些医术,给了点钱让老板帮忙买了些急救的药品。
人还昏迷着,脸上戴了个古怪的面具,许知拙忍不住好奇,摘下了她的面具,才发现面具下是个面容青涩的女孩儿,而且还是个华国人,他只得拜托旅店老板娘帮忙,简单为她包扎了一下伤口。
但人还是一直昏迷不醒,她受的伤太重了,许知拙无法,只得出去联系医院,但等他带着医生赶回来的时候,昏迷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床边只留下了一张黑卡。
难道他当初救的人就是她?就是Lamp?许知拙不敢相信这个可能,手里的串都要吓掉了。
“是你?!”他惊疑不定,“不对,不对,那不是……个女孩儿吗?”面前的大佬不是个男生吗?他还不至于连男女都分不清吧?
“我有说过自己是男的吗?”凌玉用了自己的本音说话。
卧槽!
“嘶!”许知拙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就是说,大佬是个女孩儿,是他当初在塞卜拉多救的人,而且,南境之主Lamp是个女孩儿?信息量太大,许知拙一时不知道该先震惊哪一个。
“你等我捋一下。”许知拙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一脸迷幻。
他救了南境之主?所有的弯弯绕绕之后许知拙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他咋这么牛逼呢?一救就救了个最牛逼的。
“不过,大佬,你给我留张卡是什么意思?”许知拙忍不住问道,人走了,就留下一张卡干啥?
凌玉放下烤串,面色古怪,“当然是给你的感谢费啊,还能是什么?”
“可是……”许知拙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密码啊?”光有卡也没用啊。
凌玉:“……”
“你是不是蠢!这种卡肯定是初始密码啊!”凌玉忍不住咬牙吐槽,敢情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有动过里面的钱?
“是这样吗?”许知拙眨巴了一下眼睛。
凌玉沉默,她突然反应过来了,像许知拙这种锦衣玉食长大的少爷,也许可能大概真的没有这种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