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伊利亚很熟?”车上,郁时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还好吧。”凌玉没多想,“她挺自来熟的。”她跟伊利亚的交集也就是实验室之间的合作了。
“她都叫你宝贝。”郁时景语气幽幽,仔细听能听到语气里若有似无的醋味,“我都没有这么叫过。”
凌玉歪头看他,摸了摸他柔软的发茬,语重心长道:“乖,答应我不要那么油腻。”
油腻???
郁时景:“……”别人叫她就应着,他叫就是油腻?
凌玉却突然反应过来,眼里闪过笑意,“你不会是在吃醋吧?女人的醋也吃?”
郁时景抿了抿唇,不吭声。
凌玉眼里笑意更甚,“好啦,下次我让她别这么叫,告诉她只有某人才有资格这么叫。”
闻言,郁时景嘴角微微勾起,浑身上下都透着愉悦的气息。
凌玉也弯起嘴角,这个男人,还真是好哄。
凌玉到了家,凌峰三人刚吃完饭,正坐在客厅休息,见凌玉回来,没有人应声,往常会给凌玉备着宵夜的王姨也早早地歇下了。
凌玉回到房间后想了想,过段时间她还是搬出去吧,这样各怀鬼胎地生活她看着都累,大家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就是看谁先沉不住气,彻底撕破脸了。
想着自己的生日,凌玉笑了笑,时间越来越近,凌峰心情愈发焦灼,恐怕忍不住了。
她想了想,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夭夭。
—【L:让你查的我母亲的资料有消息了吗?】
夭夭回复很快。
—【夭夭:还没有,老大,您母亲的消息我们怎么查都是之前查到的资料,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除了凌峰也没有查到她跟任何人有过深度接触,您放心,我们会继续追查下去的。】
凌玉眼神幽深,夭夭那边的情报网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她母亲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为什么从来没有出现过?母亲和师父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切都是未解之谜,千头万绪,像是找不到头的毛线团一样凌乱。
凌玉吐出一口浊气,不耐地按了按眉心。
—【夭夭:老大,您准备什么时候回南境?】
凌玉想了想,动了动手指。
—【L:下个月吧,顺便去实验室看看。】
—【夭夭:好的。】
第二日,是星期日,凌玉照旧去了望平街,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苏林招呼她道:“早上好。”声音懒洋洋的。
“早上好。”凌玉也含笑道。
“你这诊室开着怎么没什么病人来呢?”苏林想这个问题很久了,“而且你这一周也就开门一天,上次前面那老李想来看看病都吃了个闭门羹。”
他观察很久了,这个小医生的病人都只在周日来,开的都还是豪车,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我这都是……”凌玉想了想,扔了几个字,“固定病源。”
“啥?”苏林琢磨了一下这个新鲜词,“还挺有意思,你都能治什么病?我想想,自己以后会不会往那方面得病。”
“那有人这样想自己的?”凌玉被他逗笑了,“都是些老毛病。”
她这话没说错,陈野的心脏病,郁时景身上的毒,徐静山的眼疾,这些都是老毛病了。
“哟,老毛病,都是重症呐?”苏林惊了一下,“那您这医术可不得了啊。”
凌玉笑笑,没答话。
苏林说着说着又想起个事儿,“对了,昨个儿我们店又收了个宝贝,等会儿你给掌掌眼?我心里也有个底。”
“我那次真的是凑巧了。”凌玉无奈。
自那次元青花的事情之后,苏林就谜之相信她的鉴定能力,她好说歹说几次自己只是凑巧,他都不信。
苏林洒脱一笑,“没事儿,你就看看,摸摸。”
那次她不就是一摸就摸出了那元青花是假的?
“我真不会看那些古董宝贝,你就别难为我了。”凌玉想了想,索性解释清楚,“我之所以能认出那元青花是假的,纯粹是因为我师父有,我经常见到,所以认得。”
天天拿来盛菜的盘子当然认得。
“什么?!”苏林一听立马跳了起来,嗓子都惊得劈叉了,“你是说你师父有真的元青花?”
“对。”
“你师父在哪儿?元青花出不出?我们可以上门鉴宝的!价格好商量。”苏林立刻连珠带炮地说了一大堆。
“很遗憾,我现在没有他的消息。”凌玉叹气,她也想知道她师父在哪儿。
而她自然也不会说,他心心念念的宝贝元青花在天医门里充当菜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