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贺旸来上朝了。
而且还来的特别早,就像一个安分守己的臣子。
众大臣都很是好奇。
这位权势滔天的镇国公今天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也不怪他们猜忌。
像他这种除了皇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权臣,会这么乖巧的上朝?
朝堂上,一半以上的大臣都是好奇。
有一小部分的人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只有上官帝师和上官清感觉到心慌。
特别是上官清,他觉得贺旸今天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察觉到上官清不善的目光。
贺旸挑衅的瞪过去。
他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就好像憋在心里多年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
原本他们镇国公府,是想让手底下的人对付上官清。
然后他们看在贺颜的面子上,出来做个和事佬。
那样既给依附他们的势力一个交代。
还能给上官家和上官清一个警告。
最后出来做和事佬,还能让两家人的关系不太僵。
但事事多变。
贺颜彻底伤心了,她想和离。
而且不单单是和离那么简单。
在和离之前,她来信说在上官家受的所有委屈都要报复回来。
贺旸自然是支持的。
毕竟就算没有贺颜的存在。
他们这两派本来就是死敌。
很快皇上就来了。
“臣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给皇上行礼后。
容赣把右手一摊:“众爱卿平身。”
紧接着,首领太监开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贺旸刚想站出来启奏。
上官清却先他一步,上前进谏。
“皇上,对于这次的灾情,微臣做了一些建议……”
大概说了一刻钟后,上官清才讲完。
他说的都是如何救助灾民的事情?
但有很多想法都比较实用。
比如说朝廷即便发救灾粮,也不一定能够及时到达百姓的手中。
需要朝廷安排一些人去监督。
这人最好还是像太子这样的重量级皇室人物。
就拿太子来说。
将来整个大夏王朝都是他的,他肯定不会贪污,也是想为百姓做实事的。
所以一国的储君去监督。
不但真的能为百姓获取实在的利益,还能为朝廷和皇家扬名!
朝廷发放赈灾粮食和钱财最多的地方,由皇室中的人去监督。
一些没有那么严重的地方,则由一些比较正直的官员去监督。
上官清提了几个监督的人选,都是清流一派的人。
清流一派的人,很是感激上官清。
他不愧是上官帝师的子嗣,年纪轻轻,就有七八成清流一派当家人的气势。
皇上听到赈灾提议后。
对上官清大为赞赏。
清流一派的人,也对上官清无尽的吹捧。
就在这时,贺旸站了出来:“皇上,臣也有事启奏。”
“哦?今天贺爱卿竟然来上朝了,朕很是开心,等会下了朝陪朕去御书房说说话。”
说着说着。
容赣忽然想到贺旸是来进谏的,于是又问:“不知道贺爱卿有什么事?朕一定为你做主!”
他对这位镇国公一向是礼遇有加,最起码在明面上是这样的。
贺旸冷冽的目光扫过上官清:“皇上,微臣要状告上官帝师之子文阳候。”
“上官清?”容赣眉头紧皱:“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文阳侯可是你大女儿的夫婿,你确定要状告他?”
贺旸重重点头。
见他玩真的。
容赣的目光向上官帝师望去,一部分大臣的目光也望向他。
只见帝师的脸上并无波澜。
容赣心里了然。
怕自己的老师早就心里有数了,但看他这么平静,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贺爱卿说说,文阳候是怎么得罪了你这个岳丈?”容赣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把状告,说成翁婿之间的矛盾。
赤#裸#裸的偏袒!
众大臣都从这话中,听到了皇上想做和事佬的意思。
偏偏。
贺旸就是没听懂。
或者说他听懂了,也装作没听懂。
他自顾自的说:“微臣要状告上官清三大罪状!”
这话一出,就连上官帝师都不淡定了。
怎么就三大罪了?
不就是上官清给一个相熟的丫头买了院子,还是在灾情之后买的,有帮扶和救助灾民之意。
当然上官清对杜如画和她的家人,比别的灾民好上太多。
甚至有些过分的好了!
但最多就是想纳妾或者养外室而已。
据他所知,上官清和杜家那丫头没有越过最后的底钱。
所以罪名不大!
他们清流一派,就算有了妻子和儿子,偶尔也有纳妾的。
只不过大多数都只要一个妻子。
其实这也跟清流一派大多数人都穷有关系。
想想他们连妻子和儿子养起来都困难。
哪里还有闲钱去养小妾贺庶子庶女?
不过也有一部分人不差钱,是真的清流,就是那种品行特别好的人!
上官清作为清流一派的代表,理应以身作则。
就算有些小钱,也不应该在有两个儿子的情况下 ,还纳妾。
这种事情说出来,是对上官清的名声不好,但不至于到了三大罪那么重要?
可看贺旸的神态,分明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上官帝师在心里直打鼓:“究竟是上官清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还是贺旸故意夸大其词的报复?”
此时贺旸已经在百官面前,继续说了下去。
“皇上,微臣状告文阳侯的第一罪就是宠妾灭妻!”
此话一出,容赣和很多与上官家交好的人都表示怀疑。
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清流一派的人,叫季武。
他和上官清是至交好友,又同在吏部任职,自然对上官清了解的很是清楚。
季武从百官的列队中,走出几步进谏:“皇上,微臣和文阳候经常在一起,也偶尔去上官府中做客,从未见她纳妾。”
从季武开始,又陆陆续续的出来几人为上官清作证。
容赣眉头拧成了一条线,语气带着三分的冷:“贺旸,哪怕你是三军统帅,也不能看不惯谁,就随便给人安排罪名。”
贺旸据理力争:“皇上,臣是有证据的,此事上官帝师也是知道的。”
容赣和刚才力挺上官清的几人向上官帝师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