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摇堆雪人正堆的开心呢!
忽然感觉身后一阵寒意袭来。
明明那人呼出的是热气,带给秦雨摇的感觉比冰还冷。
大概这就是镇国公府五公子的气场!
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带着些许的怒气:“你离我远点,冷着我了。”
话还未说完。
便见男人打横抱起她:“既然知道冷,还要玩雪?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怀着身孕的人?”
她哪里那么娇弱了。
现在才一个月的身子。
上一世她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还给周氏熬药膳呢!
不过闻到男人身上的暗香时,秦雨摇使劲吸了吸:“夫君,你在哪里赏梅了,我也想去。”
“鼻子那么灵?”男人声音带着一丝愉悦。
秦雨摇心里暗暗道:“当然没那么灵,只是比较熟悉而已。”
因为有上一世的记忆。
秦雨摇知道男人之前去了哪里?
这梅花,是种在七杀阁的,有时候会用鲜血浇灌。
她知道男人喜欢梅花的傲骨。
当然也晓得七杀阁,是为肖若云而建立。
贺枫用血浇灌梅花树,是时刻提醒自己:“他被皇家抢了女人,总有一天他会用鲜血走出一条通天之路,把皇家都踩在脚下的那种。”
梅花虽好。
不过秦雨摇却觉得梅花和今天雪景相比,还是差了些,有一句话叫:“梅须逊雪三分白。”
上一世。
秦雨摇都死了,也没去过他的七杀阁。
这一世她想去看看。
看看贺枫为了那个女人,究竟投入了多少心血?
进了屋。
秦雨摇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勾引似的含住男人薄唇,吱吱呜呜:“夫君,你从哪里弄的这种梅花,我想去看看,也沾染一下这种梅花的香气。”
他本就抱着她。
她还故意凑上来,屋中的温度陡然升高,鼻尖相碰,呼吸交缠。
贺枫声音有些哑:“等不下雪了,就带你去。”
秦雨摇呶呶嘴:“雪,现在就不下了,你带我去嘛!”
大概是在外边玩了雪的缘故,此刻她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红唇微微的张着。
男人的喉结涌动了一下。
该死。
秦雨摇真是时时刻刻在勾着他。
如果不是秦雨摇怀着身子,他真的想把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想念她的腰,又软又娇。
见男人不说话。
她不满的抱怨:“你在发什么呆?”
“想要把你压在身下。”男人倒是直言不讳。
看着男人炙热的眼神。
秦雨摇这才想起来,自从那日冬日宴后,他都一直没碰过自己。
差不多七天了吧!
怕是想那事,都快想疯了吧!
呵,男人!
秦雨摇磨人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声音带着一丝勾人的颤音:“你现在带我去看梅花,我就满足你可好?”
男人有些心动,不过很快便收敛了情绪:“不是说女子怀孕,前三个月最是不稳妥,是不能同房的。”
她在男人的耳边呵气如兰:“我有别的法子帮你,就这样……然后那样……。”
贺枫抓乱她作乱的手,戏谑道:“阿瑶懂的还挺多。”
秦雨摇娇羞的钻进男人怀中:“为你专门学的。”
她心里暗暗道:“狗男人。你都忘记上一世是你逼着我学的,给我买了三大箱子的小册子,逼我一天看一本。”
嗯,贺枫看着清冷孤傲,其实内里就是一个死色胚。
上一世他们有了孩子后,贺枫大概就不用在演戏给肖若云看,不用保持他对她的深情人设。
于是拼命的折腾她。
还嫌弃她太过木讷,便找了好些那种教男女之事的小册子来,让她好好学。
那时秦雨摇都在想:“我这是把矜贵高冷又禁欲的谪仙,给拉入了人间,一起永堕地狱?”
贺枫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些诱哄:“不知道阿瑶,在哪里学的?夫君也去学学。”
“学会了,夫君也好跟我的摇儿比比,谁更厉害些?”
说这话的时候,贺枫的声音越发的哑,眼神也开始迷离。
秦雨摇有些恼:“谁要跟你比这个?”
“那你想比什么?”
秦雨摇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夫君,我们比画画好吗?就比谁的画更好看。”
“你确定?”男人轻笑一声。
“嗯,确定。”她重重点头。
想起上一世他逼自己看的那三大箱小册子。
那这一世她也要逼他看,还是亲自给他画出来。
男人宠溺的刮刮她鼻头:“忘记你家夫君是满京城的第一才子啦。”
“当然记得。”她冲他吐吐舌,打趣道:“你不是还有一个什么叫风扶公子的称号吗?连皇上都知道,还赐你为风扶世子。”
男人挑眉:“风扶公子的画可是价值千金,确定跟为夫比!”
“比!”她坚持。
别说是秦雨摇,就算满京城的名家画师,都不敢跟自己比。
她是哪里来的自信?
贺枫总觉得眼前的女人在算计着什么,他皱着眉头问:“那赌注是?”
“你输了,给我五十万两银子”。她两眼冒光。
贺枫眉头皱得更深了:“赌这么大?那你输了,能给我什么?”
“我不会输!”她自信满满。
贺枫宠溺的笑笑:“好吧!”
就算被算计了,也不过是五十万两银子。
今年七杀阁一年的盈利有68万两银子,就当这五十万两银子没有,今年他只赚了十八万两好了。
况且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自然要多宠着些。
两个人,难得一起进了书房作画。
贺枫只记得她追自己的那三年,很是喜爱他的画。
不但花高价买了几幅他的画,还厚着脸皮问他要了几幅,就连他随手丢弃的画稿,也是小心翼翼的收藏。
或许她画画也不错,就跟她的医术一样。
否则也不敢如此挑衅?
一时之间胜负欲上来,贺枫竟然沉浸在画画里。
他这次作画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画的还是新婚夜的她……
而另外一边。
其实秦雨摇的画技着实粗糙。
不过好在上一世为了能够和第一才子相匹配,她在画上下过苦功夫,婚后还被贺枫给亲自教导过几年。
如今画画的水平,虽是不能和贺枫相比,倒是能把她所想表达的东西画出来。
一个时辰后。
两个人都作好了画。
贺枫第一个拿出来,他画的是新婚夜那日的她。
她一身红衣,媚眼如丝,红唇微张, 一颦一笑都是极美,甚至还能从画中看出作画之人对她的情意。
秦雨摇看着此画,有些呆了。
“贺枫,这画中之人就好像是真的我一样。”她揽住男人的腰,逼问道:“是不是我的一颦一笑,早就印在你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