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青衣男子大步流星冲来挡在宁清缨面前,那紫衣男子便直接出掌,掌风内自有紫色烟气再次袭来,宁清缨和那名男子都中了招。
不过宁清缨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好歹修仙近百年,要是中了这样的小伎俩也太丢人了,不过青衣男子便不太好了,已经眩晕到站不住脚了。
宁清缨越过青衣男子站在他面前,还不至他下巴高,紫衣男子槲凌轻笑:“小姑娘,我本来就没想为难你,你不会是想和我打架吧?”虽然他见这小姑娘心里自然而然了几分亲近之意,不过星蕨的病实在等不及了。
“不想为难我弄那能迷昏人的烟雾做什么?你就是那采花贼喽?”这人长得也不难看,不会是心理变态吧?!
宁清缨双手合十结印又打开,向天一展手里便幻化出一把冰晶大刀来,这是她的本命武器——寒月刃。
“你一小姑娘使什么大刀啊?!”槲凌本来寻思劫个健康小姑娘,好家伙招来一孙二娘!槲凌向后几步双手变换,手中生出两束藤蔓直奔宁清缨而来。
“小姑娘怎么就使不得大刀了?姑娘我有得是力气!”宁清缨寒月刃在手,挑起路边积雪便化雪为兵,一击而出不仅有刀气还有无数雪箭如矢夹杂其中,不仅砍了藤蔓还冻住了槲凌双脚,植物精怪本就怕冰怕火,这招直接克制来敌。
“别打!别打了!”一无名女子披了大裘突然冲出,扑到了槲凌脚下,槲凌见到来人便着急挣脱,伤了脚才扶起了女子,只见那女子脸色浮白虚弱,见槲凌挣脱便晕了过去。
“星蕨!星蕨!”槲凌抱着星蕨摇晃却无济于事,泪洒满面。
“那个……她没事儿,就是晕过去了,如果你相信我,我能治好她。”虽然刚打了人就要治人的朋友看起来很奇怪,不过一码归一码,总不能就看着这女子昏死,这男人还没办法。
“我…我相信!只要有法子我都愿意一试!我们…我们的家就在前面墨水巷,还请恩公一同前去!”面子算得了什么,如果能医好星蕨,就算磕十里长头他也嗑得起。
“好,你抱她时捂紧了衣裳,不要受冻。”先治好这星蕨,才说这个采花贼的事吧,或许是弄错了呢,不过……
“这位怎么办?”槲凌看了一眼晕乎在地上勉强撑地的男人,不知道这人有没有看见他施法,大麻烦啊。
“先一起走吧。”
于是槲凌抱着星蕨,宁清缨公主抱着墨同尘,一同前往墨水巷。
槲凌:“姑娘还真是好力气。”
宁清缨:“一般一般,山上第三。”
宁清缨看了眼在自己怀里紧闭双眼的男子,心里叹气,这男子这么轻,遇到一点迷药昏这么久,看来身体需要调养啊,这些年轻孩子们真是一点不会照顾身体。
墨同尘:我好意思睁开眼睛吗?
墨同尘本想行侠仗义,结果上来便被迷药麻木了身体,但其实他多年习武不至昏厥,只是被女子公主抱起实在太羞怯,他不敢面对。
他面庞灼热,连着宁清缨抱着他都感受到了,原来醒了啊,怎么脸这么红?不会这采花贼真不是什么好人吧,还下点不入流的药啊?一会儿得好好教育一番。
看到这两对的人都说这灯会办的好,真是促成姻缘的好机会,给小姑娘激动得使这么大劲抱得新郎归。
墨水巷深处便是这对小夫妻的家,两个人脚步飞快,槲凌怕耽搁了星蕨,宁清缨怕墨同尘烧死自己。
槲凌将星蕨放在床榻上,宁清缨把墨同尘搁置在外面,或许接下来的事他一个普通人还是先不知道为好。
“姑娘,我叫槲凌,她叫星蕨,我们本是植物修炼成精,因喜好游山玩水四处游戏,前几个月因寒冬这墨水巷落脚,只是星蕨不知为何,一开始是乏力,后来便是昏睡,我能感受到她的生命力在日渐消失,却不知为何如此。”槲凌见到宁清缨能化本命武器,便察觉出她若不是修仙弟子,也是修炼之人,应对他们这样的精怪很觉寻常的。
“那这和你做采花贼有什么关系?”看他这痴情样子,想来应该另有苦衷。
“我没!我没采过花啊!我是有劫持年轻健康的女子,但绝对没对她们有非分之举!”槲凌一脸惊讶,这是什么塌天的冤枉!
“如今城内传的沸沸扬扬,连我这个刚来的外地人都知道,你若是有什么苦衷便都说出来,我会帮你的,这是我的修行。”见万难行万难,帮扶造化,便是修行。
槲凌犹豫了一下,又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自己打又打不过,又没办法救人,不如一吐为快。
“我们槲寄生和星蕨都是寄生植物,原身孱弱很难化形,便是化了形也无前辈指点,因此术法不精,只会天生悟出来的这几招。星蕨病了之后我实在没有办法,便用天生的寄生术法将其他女子的精气神转移出一些给星蕨,吊着她的命。但是我没有残害人!我只移一人大概几天的精气神,将她们送回家的时候在她们身上都放了银钱和草药,熬了之后服下几天就能休转过来的!哪怕她们不喝那草药,只睡个几天也能缓过来的!我还取了我自己的枝干送给她们,舒筋活络,活血化瘀都很好的!”
槲凌言辞恳切,他知道自己确实未经她人同意擅自吸取了她人的精气神,可他一无法暴露自己的身份去求人,二又无知急切担心。
“可你想的太简单了。”墨同尘扶着门,手还揉着太阳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