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喜欢我。”雁西楼眯起狭长靡丽的眸子,突兀的凑近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平时肯定没少梦到我吧?不然你掐自己做什么?”
虽然只是亲了脸,但这不是梦,对方也没有被他的体香干扰,这一吻下的雁西楼...是清醒的!
花自流已经懵了,就这样震惊又迷茫的望着眼前的人,似是在要一个解释,又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轰鸣声不绝于耳。
至于雁西楼后面说了什么他是一个字都没听清,只来得及看到对方一张一合的嘴巴,以及里面那抹殷红的舌尖。
“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没事搞钱消费做什么?难道是想跑路?”
听到最后两个字,花自流眼中浮现一抹心虚:“.....”
可是面前的人却不依不饶,不肯放过他,故意贴着他耳边吓唬人:“你是不是忘记了?叛离师门者需要承受九九八十一道魂鞭啊...”
花自流打了个冷战。
他还真就忘了这茬儿...这下好了,更不能承认了!
“我就出来溜达溜达,跟叛离师门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能瞎说啊!”
“溜达溜达会把自己大半的家当都打包带走?花自流,你把我当傻子?”
雁西楼不知为何,笑吟吟的模样在这一瞬间骤然隐匿,冷冰冰的眸子似是含着尖刺,比他面无表情杀人的时候还要来的恐怖。
“我...我没把你当傻子,我就是...唔!”
猝不及防的亲吻打断了青年还未编织成功的谎言。
月色透过枯枝的缝隙照射进雁西楼那双狭长的凤眸,漆黑的眼珠宛如泼了墨一般,迷雾之后,那静静蛰伏的占有欲似乎在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呼之欲出。
夜风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放大,树叶哗啦哗啦的不停在耳边催促,伴随着急切的呼吸,花自流渐渐感觉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可不知道是惧怕还是不舍,他竟迟迟没有对面前的人挥出拳头。
这个吻像是在撒气,后来慢慢变了味道,成了啃咬。
他就这样,被迫的、顺从的承受着比梦里还要肆虐的亲吻。
好半晌,青年才被松开,膝盖生理性的开始发软。
他下意识的抬手攥住面前这人的衣领,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角,所有咒骂在一瞬间竟化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疼...”
可能是亲过瘾了,雁西楼那黑黢黢的眸子恢复了清明,凑上前亲密的舔了一下对方嘴角处细小的伤口,说出的话像是羽毛在耳边一下一下的撩:“跟我回去。”
花自流眼眶似是红了,温柔的话语如清风,背后却似乎藏着尖刺,他总觉的跟雁西楼回去不是什么好事。后果似乎比被三个男的争更加可怕...
即便是再傻的人,现在也能猜出来,他之前那一个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梦境,绝对跟眼前这人脱不了关系。
雁西楼到底是想做什么?
带他回去把梦境变成现实?
可他还没做好当gay的准备,虽然雁西楼亲起来滋味不错...
停停停,他又在想什么鬼东西!
难道自己是抖.M吗?都这样了还上赶着喜欢这个变态,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青年的脸色比天气还要多变,雁西楼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最后似是失了耐心,倾身一把捞住对方的膝盖,打横抱了起来。
他白玉般的手掌隔着衣料描绘出修长的形状,指尖细腻又微凉。
花自流呼吸一滞,做贼一般四处张望,惊呼着:“你做什么?”
他虚张声势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雁西楼缓缓眨了下眼睛,语调平静:“你不愿意回去,那我就抱你回去,有问题吗?”
花自流立即表态:“有问题。”
“不想听,不解答,有问题自己想,别老指着别人。”
艹!
这场落跑行动还是在逃至半山腰的结果下无疾而终了,走到山门口时,花自流想下来,但是雁西楼的手指宛如两把钳子,怎么都挣不开,眼见着宗门越来越近,他心里一横,主动把脸埋进了对方的脖颈,开始装死。
守门的孙师兄诧异的望着雁西楼抱着一个人进来,惊讶的弯腰行礼:“孤鸿圣君”
说完他起身看向对方怀里的人,似是认了出来:“花师弟这是怎么了?”
雁西楼款步走过大门,应了一声:“牙疼。”
孙师兄疑惑的望着已经走远的背影,暗自嘀咕:“牙疼又不是断腿,非得抱着走?”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不对的方向...他又不敢深想。
好在此时夜已经深了,雁西楼回居所的一路并没有遇见什么人,进了厢房之后,他就被摔在了榻上。
花自流猛地从床上弹起,坐在床沿僵硬的望着脱外衫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干嘛呢!”
“脱衣服啊。”
他当然知道脱衣服了!
花自流都要崩溃了,脸上满是警惕:“你脱衣服干嘛!”
对方色厉内荏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想笑,雁西楼伸手拽下外衫,穿着洁白的亵衣耸了耸肩:“睡觉。”
说完,他伸手把青年推倒,躺在了他身侧。
花自流目瞪口呆,开始推人:“回你自己屋睡。”
“不行。”他一把捞住按在自己肩膀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青年葱白的指尖:“我得看着你,万一跑了怎么办?”
花自流闻言红着脸做出保证:“我不跑了。”
“真的?”
“真的。”
“那睡吧。”雁西楼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得寸进尺的把人捞进怀里,熟练的搂住了对方的腰...
花自流僵硬着身体,还在试图做出反抗:“雁西楼!我都说我不跑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要不要脸啊!”
雁西楼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倏地收紧,轻笑:“不要脸就能跟你睡一起,那我选择不要脸。”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轻轻挠了一下似的,青年僵硬的身体瞬间软了半截。
眼前的人此时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封印一样,令人手足无措。
“......我,我还没洗澡!”花自流想跑。
“正好,我也没洗,一起吧。”
花自流:.....
谁要!跟你!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