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起了个头,别人也就忘记那天去风波停找茬的事了。
他们都很眼红,黄道人接了一个大单子,结果找白凤一起去做,不找他们这些认识好久的老友!
“黄道长,你该不会是看上那小丫头了吧?”
“哎呀,不会吧?你也不看看,那小丫头身边有男人呢!”
“是啊是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跟男人搂搂抱抱的,也不害臊!”
一人一句的中伤,黄道人哪怕是个修道人,道心再稳,也气红了脸:“你们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白大师腿脚不方便,怎么就叫搂搂抱抱了!”
尤其是,还说他看上那小丫头:“我一把年纪的人了,她还是青春正茂的小姑娘!你们编排这种是非、在背后嚼别人舌根,才叫不害臊!积点口德吧!”
突然就吵起来了,老太太和她儿子都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看这炒成一锅粥的样子,这种人品就不是能办大事的人,那肯定不能找他们了。
当儿子的扶着老太太,径直朝风波停走去。
白凤掐指算过今天自己会有生意,等的本来就是他们,对他们过来也不意外。
他们在议论她,她其实也听到了,也没放在心上。
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迟早会遭到因果报应,而她——
咳咳,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
她都记在小黑本上了,等合适的时候锤回去!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要阴阳几句的:“哎呀,所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有些人今天晚上可是要睡不着觉了哟!”
这话,她故意增加了一点灵力,传到了那群人的耳中。
众人不由脸色一僵,性急一点的更是气红了脸。
黄道人却是笑了。
这些小鱼小虾,跟白大师作对,真是不自量力!
却见白凤又说:“黄道长,不用理会他们说什么。清者自清,一会儿生意谈好了,这单业务我带你做,分一口肉给你!办完这个案子,我请你吃饭!”
黄道人开心不已,立即答应:“好嘞,谢谢白大师!”
跟着龙凤,才能上天;跟着虫,只能在地上爬。
白凤那么厉害,他希望有更多机会跟她学习!
正常大师都是很清高的,但白凤她是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啊。
白凤的话,简直把那其他几人气死了!
她也太会搞人心态了吧?
白凤怼完那些人,如愿地见到他们不愉快后,自己就愉快了。
她转头,笑眯眯地看向那母子俩,问:“两位家里,是不是出现了很多无脚的两栖动物?”
母子俩一愣,对视一眼。
那老太太更是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白凤耸肩:“因为二位身上都有泥腥气呀!”
“很重吗?我们也没碰到那些玩意儿,我也闻不到啊。”老太太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白凤摇头失笑:“你们闻不到,但我可以。”
光是自己什么话也没说,对方就知道他们的状况,这对母子都认为她是有本事的。
两人对视一眼,老太太问:“小姑娘为什么年纪这么小就做天师了?”
年轻得完全不像干这行的,现在年轻人很多都不信这些了,她竟然还做这行!
“我6岁开始修道。”白凤坦然说:“师父只收了我一个徒弟,现在师父已经去了,只能我来继承衣钵!”
老太太很是惊讶,旋即说:“你不怕的话,那不如你先来试一试?”
“好啊!”白凤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把价码谈好就马上出发吧!”
孟章已经拿出来价目表。
她接过来,递给那个当儿子的。
老太太一看,觉得先把价钱谈好也是应该。
她先给白凤做介绍:“我夫家姓王,我姓孔。这我儿子王权。”
白凤点点头,任由那边王权和孟章在对接价格,她说:“孔阿姨好,我叫白凤。他是我……哥,孟章。”
桑忠说的那些话,她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所以犹豫了一下。
对于脱口而出“他是我哥”已经没有这么理所当然了。
孔老太太对她乖巧的模样很是喜欢,但还是有些担心:“小姑娘不都怕那玩意儿吗?你怎么不怕?”
“哦。”白凤回答很简单:“我家道观在南方,从小住在山上,见多了。小时候没有吃的,我还抓来烤着吃呢!孔阿姨我跟你说,那玩意儿用来炖汤可美了,又甜又鲜!”
孔老太太:“……”
北方人对于南方人吃那些爬行动物,还是比较难接受的。
这边,王权已经和孟章谈好了。
就差最后一项——定价签字!
白凤看了一眼王权的脸,最后手指落在8那里。
八万!
这户人家肯定比谭笑笑家有钱多了,但比起顾家那种还差得远。
的确,这也在王权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只见王权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白凤冷不丁说了句:“这位大哥,你这名字起得太大了,对你的命格有影响。”
“什么?”一听这话,孔老太太更紧张一些:“会有什么影响?”
白凤说道:“名字太大了,承受不住容易遭难。不然为什么自古以来都说,贱名好养活?你想想,王权富贵,你们家受得住不?”
看面相,他们家境应该是很殷实的,主要靠勤奋。
俗话说,小财靠勤,大财靠命。
他们勤劳致富,日子过得去。
但距离王权富贵还远着呢!
孔老太太顿时一脸为难,问:“那现在怎么办?他都这年纪了,还改名多不方便啊?”
白凤说:“报生辰八字给我,我给算算。”
老太太赶忙报了出来。
白凤推演了一会儿,得出结论:“他是土命。”
她没有皱得更紧了:“土命,还取名木字旁,这木克土呀,必须得改!”
孔老太太听她这么说,急了:“可现在所有档案都是这名字,改了很麻烦,不会影响他找工作吗?”
“孔阿姨。”白凤一脸严肃:“是现在的麻烦重要,还是把运势给解开了,以后顺风顺水重要?有得必有失,用小麻烦换大顺,难道不值得?”
孔老太太这么一想也是,看向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