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蓉和商淮很像,一言一语给到盛开的都是安心的力量。
他们是真正有定力的那种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宛如定海神针般的存在,让人有着天然的信服力。
盛开也想要像他们一样,做个内核稳定的人,但她现在明显历练不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谢谢您,蓉姐。”
盛开真心实意地跟海蓉欠身道谢,“麻烦您了,也让您为我费心了。”
海蓉扶了盛开一下,有些无奈地说,“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也不用总是这么小心翼翼。贺廷那个人我知道,他对自己严,对身旁的人也严,把你教的一板一眼的,倒也不是不好,我看得出来,在你身上,他是花了心思的。其实你可以试着,多信任他一些,女人家难免都会有些小心思,你有什么想法,跟他说就是。”
盛开心下微微一颤。
蓉姐真是洞若观火,一眼就看出来她小心思多,对贺廷不够信任。
但她在贺廷面前没有说过这些,反而字字句句都是在向着她说话,又怎能不让盛开觉得感激。
长到这个年纪,谁是真的为她好,谁说的是真心话,盛开心中明镜一般。
海蓉是她人生的指向标,也是如同良师般的存在,她能和她说上这么一两句,盛开自然听得进去。
“我知道了,姐。”
盛开无意识地改了口,轻轻吐出一句,“只是有时候他太凶,他一凶我,我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海蓉轻笑了下,摸了摸她的头。
“有些人是外热内冷,像我。有些人呢,是外冷內热,像贺廷。”
盛开蓦地抬起头,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一点也不觉得海蓉外热內冷……呃,也不觉得贺廷外冷内热。
是她误会了,还是,贺廷和海蓉在她面前的表现,跟在外人面前都不一样?
“他凶你不是真的想吓唬你,他只是害怕失去。”海蓉道。
盛开听到这句话,更惊讶了。
“您说贺廷,害怕失去我?”
明明是她怕失去他才对吧,贺廷有什么好怕的,她对于贺廷的世界而言并不那么重要,可替代的人太多,即便没有她,也会有许韵,即便没有许韵,也会有无数个别人……
她从来不会是他身旁唯一的存在。
“是啊,他——”
海蓉刚要继续说,贺廷就提着饭盒从里面走了出来,扫了她们一眼,“你们还真是说不完的话。”
“怎么,吃醋啊?”
海蓉挑唇一笑。
贺廷淡淡道:“是啊,吃醋。”
盛开猛地扭头朝贺廷看过去,没想到这种话他都会承认,他吃哪门子的醋啊!
海蓉无奈摇头,“你这霸道的占有欲,也只有盛开受得了你。”
贺廷看了盛开一眼,道:“没办法,她受不了也得受,谁让她是我的人。”
“……”
听到这话,海蓉和盛开都想朝贺廷翻白眼了,只是一个敢当面翻,一个只敢在心里默默地翻。
海蓉上了车,互相挥手道别后,盛开和贺廷也上了车。
先去骆如意那边看看。
一上车,贺廷就在盛开的脖颈处捏了一把,盛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干嘛?”
“别动,给你按按。”
贺廷有力的指尖在盛开的后颈处几个穴位来回游走,让她僵硬的肩颈舒展了不少,盛开心中微微讶异,她极力忍着,他竟看出她身体的不自在,其实是贺晨拖着她往树下走的时候,抻了一下。
盛开自己都没太当回事,贺廷却注意到了。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体贴入微。
唉,就是霸道了些。
盛开僵硬的肢体刚放松下来,就听见贺廷问,“你真想去海蓉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