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感受到男人的动作,却僵在那里,并没有几分兴致。
许韵染指过的东西她都不想再用,那么被许韵碰过的男人,她盛开还会稀罕吗?
自然也不稀罕了。
人的这颗心啊,可以足够坚韧,但也相当脆弱,爱或恨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放弃可能只有一瞬间。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贺廷这样耗下去了。
见她僵得像根木头,迟迟不予回应,贺廷翻转过她的身子,问她:“还在跟我闹别扭?”
盛开摇摇头,她连话都不想说,哪有力气跟他闹别扭呢。
贺廷凝视她半响,道:“这房子已经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以后我不会再让许韵踏足半步。”
他一向信守诺言,说到做到,可盛开听着他的许诺心中波澜不惊。
刚才在外面,在她明确表示如果许韵进来,她就走的情况下,贺廷还是不管不顾地抱着许韵进来了,那时候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别人给她的东西,既然能给她也能随时拿去使用,终究不是她自己的。
或许也正因如此,她住在帝临别墅,却从来没有一刻把这当作是自己的家。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
这只是贺廷给她打造的一座金笼,她只有使用权,没有支配权。
盛开没有跟他说任何,只淡淡道:“那就多谢贺总了。”
贺廷看着她,隐隐有种逼视的味道,并不满意她的回应。
盛开也顾不得他满意与否,迅速冲干净自己的身体,披上浴巾就走了出去。
忙了一天,又看了半天戏,身心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盛开躺进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
早上醒来的时候,旁边空空如也,贺廷罕见地不见踪影。
盛开起床走出卧室,客厅里也没看见贺廷,小钟又带了两个保姆来,轻手轻脚地打扫着卫生,见她出来忙跟盛开打招呼,盛开冲她们点了点头,问道:“贺先生出门了吗?”
小钟道:“一大早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好像是许小姐发烧了。先生特意吩咐不要吵醒您,让您多睡会。”
昨晚刚淋了雨,今天又发烧了。
许韵这戏码还真是层出不穷地演,盛开都替她觉得累。
去公司之前,盛开还是去医院探望了赵阳,确定下植皮手术的具体时间,赵阳也跟她透露消息,说商淮那边正在给她办理签证的问题,一切都在进行中,等签证弄好了,她随时都可以离开。
盛开表示还是等融资项目完成后再说,她走的也能踏实些。
贺廷两天都没有再回帝临别墅,也没有再找盛开。
盛开想他之前冲许韵发了一通脾气,这几天估计是要好好哄一哄未婚妻,打一巴掌就要适当给个甜枣。
这也符合他一贯的御下风格,只是把管理下属的经验用来管理女人,也只有贺廷能干得出来。
盛开不关心他们,不用伺候男人她乐得自在,胃口都好了很多。
借应酬吃饭的机会,盛开又去了一趟粤菜馆,想要跟商淮的人取得联系,总去赵阳那太扎眼,容易露馅。
接到服务员的暗号后,盛开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只是这次没等来消息,等来了人。
看到商淮本人站在她面前,盛开蓦地怔住,惊讶地捂住了嘴。
“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