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两个保镖见贺廷突然出来,吓了一跳,赶忙抱着毯子退到了一旁。
贺廷看着他们手里的毯子,冷声道:“你们倒是好心。”
“对不起贺先生!”阿光和宋风赶忙低头道歉。
盛开拧眉,扶着墙站起来,“毯子是我让他们去拿的,你别怪他们……”
贺廷锐利的眼眸朝她扫过来,“你在这演苦肉计给谁看?盛开,胡闹也得有个限度,别挑战我的耐心。”
盛开站在墙边,低着头道:“我只是不想和许韵待在同一个空间,也不想看着你们在我面前甜甜蜜蜜、卿卿我我的样子。许韵要是真喜欢这里,那我就搬出去,反正这是你买的房子,哪怕已经写了我的名字,还是你给的,你给的,你就有权利收回去,我说了不算。我可以搬回上城公寓,或者去住酒店,都没问题。”
她说一句,贺廷的脸色就寒一分。
他朝她走近几步,站在她面前,对保镖道:“你们俩,面壁。”
两个保镖愣了下,赶紧背对着他们面墙而站。
盛开不知道贺廷要做什么,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贺廷岂容她退,捏住她的下巴就将人抵在了墙上。
他冷冷睨着她,“跟我闹什么?”
盛开下巴吃痛,眉心也拧起来,微微偏头,就见许韵站在门口,像是刚洗完澡,披上了她的浴袍。
她就静静地靠着门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用说,便俨然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盛开败了,在取悦男人这件事上,她真是比不上许韵。
她被贺廷掐着下颌,骨头压迫的疼痛让她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说话也格外喑哑,“贺廷,十年前我被梁兰贞和许韵母女俩联手算计赶出了许家,她们毁了我的家,霸占了我的房间,我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出现在你面前,你救了我,给了我一个栖身之所;现在,十年后,许韵又来抢我的家,而这次赶我出来的,是你。”
盛开的心里仿佛下了一场大雪,冻得她浑身冰冷,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发虚。
十年前亲手救了她的人,如今又亲手舍弃了她。
她看着他,忽而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救。”
贺廷眸色深了深,拧了拧眉,捏着她下颌的手却松开了。
“洗完澡了吗?”贺廷忽然开口。
许韵愣了下,方才察觉到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她面上一紧,忙道:“廷哥,我洗好了,我……”
“既然洗好了,就把衣服穿上。”
贺廷淡淡道:“我给许董打过电话了,许家的车一会儿就到,让保镖送你下楼。”
许韵脸蓦地一僵,干巴巴地笑了下,“廷哥,你不是说今晚要留我在这住吗?”
她又朝盛开看过去,“盛开,我们小时候也睡过一个房间的,还盖过同一床被子的,你忘了吗?”
盛开没有回应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她还有脸提小时候?
小时候她和许韵确实做过一段时间好朋友,只可惜是引狼入室。
她和妈妈都被梁兰贞许韵母女俩给骗了。
见盛开没理她,许韵又道:“你要是不愿意和我睡一个房间也没关系,我可以睡客房的,就是要委屈廷哥和我一起睡客房了……”
“许韵。”
贺廷开口,打断了许韵的话,他声音沉沉,“我什么时候说过,今晚要留你在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