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觉得奇怪。
贺廷以前不怎么喜欢吻她,两个人刚刚确定关系的时候都是她主动比较多,她当时想法很简单,既然寄人篱下,总要付出一些,她身无分文,连房费都付不起,彼时唯一能给男人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虽是她主动,但也没有什么经验技巧,为此还专门看小视频学习过,只是贺廷根本就不可能像男演员那样适当取悦对手,他久居上位,习惯了掌控,在那种事情上也很少顾她的死活,直接又粗暴。
最初盛开可没少吃苦头,也打心底惧了这个男人。
她足足用了一年时间才完全适应他在床上那要命的方式,后来两个人逐渐磨合,她也从中得到了一些欢愉,却始终没能完全走进贺廷的心,不管他在床上多么的性感撩人,一旦穿上衣服就是冷峻疏离的模样。
反倒是“分手”后,他亲她的次数越来越多,还总是找各种借口强吻她。
这是被许韵开发出来了吻技?
不舍得这么粗暴地对待自己的未婚妻,就过来拿她当出气筒?
想到这里,盛开便不想配合了,手抵着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嘴里还不敢发出声音,怕惊动长辈。
贺廷一向霸道,岂容她抵抗?
他嘴上不松劲,摁住她的手腕就将她抵在了树干上,撞得叶子都落下来几片。
这个禽兽!
盛开在心里恶狠狠的骂,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两个人睫毛都很长,这样的姿势,能够完全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贺廷微微松开她,鼻间气息甚是灼人,“在心里骂我?”
“……”盛开吃惊地瞪大眼睛,心道:见了鬼了。
他难道会读心术?
“小东西。”
贺廷笑骂了一句,翻过她的身体就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疼得盛开差点叫出声,又气又臊。
这男人钟爱她的翘臀,时不时手痒就想拍上两下。
可现在是在骆家老宅!
警卫员还在院门口守着,他就敢这么嚣张,也不怕落人话柄,被人笑话。
“过来。”贺廷不让她躲,握着她的手腕贴近他的胸膛,“躲什么?”
他在她腰窝处捏了一把,正中她的敏感点,盛开忍不住嘤咛一声,浑身都酥麻了一瞬,起了些反应。
贺廷抬起她的下巴又亲了上来,盛开身形却是一顿,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的许韵。
许韵明显是被这场景惊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盛开的羞耻心在这一刻却化成了莫名的快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偷情的刺激感?
她在心里充分地鄙夷着自己,但对许韵她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愧疚感。
这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她真的豁出去要和许韵争一争,贺廷最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娶她?
只是这个念头刚在脑中生成,抱着她的男人就停下了动作。
贺廷有所察觉地朝后看去,就对上了许韵通红的一双眼睛,她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盛开也在这一刻,冷静了下来。
“你去吧,要是她万一想不开出了什么事,你得多心疼。”
贺廷眉头微蹙,却没怎么犹豫地放开了她,道:“我出去看看,你老实在这待着,不许走。”
交代完,他就出去追许韵了。
盛开身上被勾起的那点躁意很快被冷风吹散,她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骨头缝都像是被灌入了冷气。
说不出的冷。
算了。注定不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她又何必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