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许韵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地离开,秋胜男道:“她吃错药了?跑这来发什么疯。”
盛开眉眼冰冷,“大概是贺廷又将订婚宴推迟,她急了。”
“贺总要是真娶了许韵,那可真是贺家的不幸。”秋胜男摇摇头。
盛开神色暗了暗,她是真瞧不出来这许韵有什么好,也不知道贺廷到底图她什么。
图她心眼坏,图她鼻子小,还是图她徒有其表?
或许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盛开留下来陪着众人加了会儿班,她从来不是什么工作狂,以前都恨不得每天踩着点上班下班,可现在她宁可待在公司,也不想回帝临别墅,那里富丽堂皇,却总让她觉得是贺廷亲手为她打造的一座金色鸟笼。
她只能被主人逗弄着在笼子里蹦跶两下,插翅难飞。
手机响了两下,贺廷给她打来了电话。
盛开顿了三秒,才接起来。
“还没下班?”
盛开合上早已处理好的文件,淡淡道:“这就要走了。”
“十分钟左右出来。”
贺廷道:“我在对面马路等你。”
盛开应了一声,拿起外套,却从口袋里掉出来一张名片,是商淮的。
她身体不由一僵。
这是她当初摸查海融集团情况时得到的名片,也是那时她知道了商淮的真实身份。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她还是太天真了。
以为只要她找到一个普通的男人结婚,肚子里的孩子有了爹,贺廷也能够放过她。
不曾想,却是连累了商淮。
哪怕他自身的实力已然不俗,可跟权势熏天的贺廷对抗,还是以卵击石。
盛开弯腰将名片捡起来,想要丢进垃圾桶,在扔进去的那一刻停住了,将名片收在了抽屉里。
不论怎样,商淮都是这十年来为数不多的对她很好很好的人,她一辈子都感激他。
只是她和贺廷羁绊太深,终究和商淮有缘无份了。
盛开提前下了楼,走出办公大楼时见贺廷的车还未到,便站在门口稍微等一等。
正低头把玩着手机,一个保洁打扮的男人忽然拎着一只红桶走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往盛开身上泼。
“小心!”
保镖及时上前护住了盛开,只听“刺啦啦”一阵响,保镖疼得面容扭曲,惨呼从喉咙里溢出来。
“不好!”旁边有人惊呼,“是热油!”
盛开惊恐得瞪大眼睛,鼻间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保洁办完事就要跑,保镖们追上去将人给擒住,摁在了地上,“谁让你来的?说!”
盛开扶着保镖,双眼通红,哆嗦着手拨打了120,颤着嗓音报了地址。
不远处一辆白色的轿车发动起来,车窗缓缓摇上,盛开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海琳!
“那辆车!”
她大喊一声,朝那辆白色的轿车追去,却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拦住了。
车门打开,贺廷从车上下来,盛开却熟视无睹地绕过车身继续冲那辆白车追去,被贺廷一把抱住。
“盛开,怎么了?”
盛开眼圈已是爆红,大脑一片空白,她眼看着白车汇入车流就这么消失了,却什么也做不到。
她回头看着蹲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保镖,心揪成一团,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包围。
“你看到了吧。”
盛开嗓音哑得像掺了沙,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就算我不去找她们算账,她们也不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