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什么瞧,有什么好瞧的。
盛开拿起手机,看着视频里的男人,神情倏然一怔。
京城和Y国有时差,这会儿对她来说是晚上,贺廷那边却是下午3点左右,男人还是办公状态,一身墨蓝色西装,打着同款深色系的领带,鼻梁上竟然还戴着一副金色镶边的眼镜,说不出的斯文败类。
盛开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视力好端端的,戴什么眼镜啊,跟骆珩那家伙似的,就爱装文化人。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刚离家一天,就不认识了?”
贺廷像是刚刚开完会的样子,神色有些疲惫,声音也透着哑。
他松了松领带,后背靠在椅子上,“别愣着,让我瞧瞧你的伤。”
盛开此时光溜溜的,连浴袍都没系,怎么好意思给他看?
“贺总还是去关心一下你的未婚妻吧,她不是伤得比我重吗,你不是很心疼吗?”
盛开很硬气,“我不需要。”
贺廷凝视她片刻,低低笑了一声,“一口一个未婚妻,本事不大,醋意不小。不劳你惦记,许韵已经关心过了,现在轮到你了。快点,我看看你的伤。”
他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她。
盛开心里却闷闷的,关心过许韵了才来关心她,在贺廷心里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只有她才会不自量力,一次次地去试探他的心意。
其实早就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贺廷不可能随随便便结婚,他想娶谁肯定早已心中有数。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他睡着她,心里却想着许韵。
那么她到底算什么,一个床伴、一个替代品?
还是备胎?
工具人?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个什么东西,可当再一次认清现实时,居然还是那么难过。
盛开麻木地抬起手,他既然想看,那就让他看好了。
“怎么只露了后背?大腿呢?屁股呢?”男人不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盛开回头瞥他一眼,“贺总,你是想看我的伤,还是想耍流氓?”
贺廷摘下眼镜放到一旁,漆黑的冰瞳看着她,手机拿得近了些,声音更低更沉,“我要是想耍流氓,就不会隔着手机看你,而是把你抓到我面前了,想看哪看哪,看得更清楚、真切。”
盛开不自觉地哽了哽,她毫不怀疑地相信,这种事情他真干得出来!
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盛开心一横,心道:你不是要看吗,那我就让你看个够!
她干脆将手机在浴室找了个地方支起来,当着男人的面往后退了几步,确保她身体的部位都暴露在他的视野中,而她就像一个拍广告的模特,站在光下抬起胳膊,伸开手臂,侧过身体,缓缓转圈。
凡是他想看的地方,都一览无余,让他看了个彻彻底底。
反正她的这具身子,是在他的手里成长起来的,哪处没被他碰过,哪处没被他摸过?
恐怕他比她本人都更加熟悉她的身体。
“怎么样贺总?”
盛开凑过去,对着镜头,故意做出一脸媚态,“看得可清楚?”
贺廷看着她,半响没说话。
盛开却清楚看到他幽黒的眼底燃起了两簇火,那是被欲望烧的。
果然,他还是馋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