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胜男拎着大包小包来探望盛开,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居然还能下地,看来贺总是手下留情了。”
盛开一脸黑线。
秋胜男不光自己来了,也带来了商淮的消息。
“人伤得是不轻,脊骨肋骨都有断裂,不过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正在住院观察。”
盛开手攥得紧紧,目光明明暗暗。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只是这次着实让商淮受了太大的委屈,是她对不起他。
秋胜男为她掬一把同情的泪,“逃到一半被抓回来,这也太悲催了。”
“你高看我了,根本就没能逃成。”
盛开苦笑道:“自始至终我都在贺廷身边,眼睁睁看着他的人把商淮打了个半死。”
秋胜男哀叹一声。
“早就跟你说了,这招行不通。你都跟了贺总多少年了,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吗?除非是他真的想放手,不然你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他想要的人、他想办的事,就没有要不成、办不到的。”
盛开心里绞得慌,她如何不知道这些。
只是以前只看他对付别人、处理工作手段狠辣,没想到有一天这些手段也会用到她的身上。
是她羽翼未丰便急着飞出牢笼,殊不知笼子的主人只想逗逗她,轻而易举便将她抓回来,给她一顿好打。
让她不敢再逃。
“这次连累你了,男姐。对不起。”盛开抱歉地对秋胜男说。
秋胜男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多大事,我的总监之位还是保留了下来,只是职责变了,权限也没了。以后得跟你一起冲锋陷阵,不能轻易给你开后门了。”
盛开还是一脸歉意地看着秋胜男。
比起她还有贺廷这层关系,秋胜男是真正底层出身,靠自己在金融圈打拼的女强人,她亲眼目睹她是如何一步步坐上总监之位,在男人堆里杀出一片天地的,每一步路都是踩着荆棘,还得忍受别人的冷言冷语。
旁人甚至都以为秋胜男才是贺廷身后的女人。
确实以秋胜男的铿锵美艳和精明强干,才更像贺廷的女人。
但盛开知道,贺廷和秋胜男更像伯乐和千里马,他慧眼识珠,她感念知遇之恩兢兢业业。
是商业关系,并无私情。
秋胜男很是豁达,根本没把这次的降职放在心上,反过来安慰盛开。
“没关系,咱们姐妹花重回战场呗,我也很久没在一线工作过了,还挺怀念那种声色犬马的生活的。”
她一副色女模样,反过来把盛开逗笑了。
玩笑了两句,两个人也没忘了正事,说起R计划融资项目的进展,商淮参股的那几家金融公司还是挺靠谱的,贺廷那边也点了头,可以推进下一步合作了,对此盛开既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贺廷毕竟还是商人本性,比起情更重利,也一向能把公和私分开。
“不过有件事还是挺奇怪的。”
秋胜男转了下笔,对盛开道:“许氏那边,还是在和海融集团洽谈着合作,据说价码都谈妥了。”
她比了个手势,“这个数。”
盛开拧眉,“海融集团内部状况这么混乱,许氏还敢投这么多,就不怕这钱投出去打水漂吗?”
秋胜男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我们不是已经做过风险评估了吗?贺总没跟许家通气?”
盛开深感疑惑,许建军惯会见风使舵,之前跟海融集团合作是因为想背靠贺廷这棵大树跟着赚钱,如今贺氏这边都撤资了,许氏居然还要跟海融集团合作,这是什么操作?
她表示看不明白。
秋胜男道:“我把计划书拿去给许韵看,许韵不屑一顾,说这些小公司她连听都没有听过,不知道咱们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的,还说他们许氏是大公司,做的都是上亿的大项目,小项目根本不屑去做。”
秋胜男将许韵当日的口气模仿得惟妙惟肖,盛开完全能想象到她的嘴脸。
眼高手低,得意忘形,说的就是许韵这种人。
打肿脸充胖子,有的是苦头让她吃。
盛开道:“那就不用管了,不用和许氏合作,我乐得轻松自在。”
秋胜男还有别的工作要做,不能在这待太久,盛开将早已准备好的房产证拿出来,拜托她给商淮捎个信。
正式和他提出分手。
秋胜男轻叹一声,“就这样放弃了?”
盛开垂下眼眸,“我是个灾星,谁沾上我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别克了人家。”
“瞎说。”
秋胜男戳了下她的脑门,“你可是我的福将。再说我命硬,不怕你克。”
盛开舒心地笑了,抱住她,“谢谢男姐。”
“照顾好自己,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这次咱们给它打得漂漂亮亮的,气死许韵那贱人。”
盛开点点头,送秋胜男离开。
只是没想到秋胜男前脚刚走,她口中的贱人许就到了,还是带着人直接闯进来的。
一见到她,许韵就盯着她的肚子阴森森道:“你个贱人!还真搞了个孽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