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这话说的无比煞风景。
贺廷冷眸瞧着她,面露不悦,“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贺廷,我好累。”
盛开靠在门框上,抱紧自己,满脸疲惫,“真的,你放过我吧。”
她高估了自己。
她以为她早就做好了随时会被抛弃的准备,也能够离开得很洒脱,可是看着他和许韵在一起,她还是会伤心、难过;他每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还是会撩动她的情绪,他哄她的时候还是会让她心软。
他永远都是这么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她快被他折磨疯了。
贺廷眼神沉下来,“放过你,让你和商淮在一起吗?休想。”
盛开抬眸看着贺廷眼中的凌厉,觉得奇怪。
他是天之骄子,普通男人根本不被贺廷放在眼里,可他对商淮却警惕得很。
盛开感受得到他们之间的磁场,每次见面就像是两匹狼互相睥睨,暗潮汹涌。
“商淮究竟是什么人?”
盛开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不会是贺家的私生子吧?”
贺廷的父亲贺董事长一生风流,是真正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贺廷有不少便宜弟弟。
难道说,商淮也是其中之一?
贺廷拧眉,“别胡说八道。”
他否认了。
可是除了这个,盛开实在想不通,她有什么值得商淮处心积虑接近的。
她身无长物,最值钱的也就是和贺廷一起度过的那点青春。
只可惜,再美好的青春也喂了狗了。
“我让人把你的东西从商淮那里搬出来,以后你就住这。”
贺廷道:“上城那个小公寓,就不要再回去了。”
男人居上位惯了,说话总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感,直接帮她做了决定。
帝临别墅比起上城公寓,房价高了得有十倍,她要是真的有了这套别墅,哪怕日后不住卖掉换钱,也能很大程度上保证她和孩子未来的生活基础。
想到这里,盛开一方面鄙夷自己,一方面又觉得好笑。
她真应该感谢商淮,若不是他的出现,贺廷还未必会舍得将这栋别墅给她,是商淮让贺廷看到了她并非没有人要,反而让他对她产生了一丝丝的眷恋……或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竞争法则。
“那就谢谢贺总了。”
盛开露出笑容跟男人道谢,一副自己捡了大便宜的样子,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那您看看还需要我做点什么,我尽量配合。”
盛开脱下自己的外套,“要睡吗?不过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要不我换种方式帮您解决?”
她谄媚又主动,完全将自己放入“艺人”的角色,人只要豁得出去,不要脸就什么都能干。
反正她的脸也不怎么值钱。
任他羞辱便是。
面对她的“豪放”,贺廷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眉眼间酝酿着风雨欲来般的盛怒。
“你以为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睡你?”
盛开听出他的咬牙切齿,感受到他蓬勃的怒气,她也不敢真的惹怒他,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不睡就算了。”
盛开重新将衣服穿上,“那我就不留贺总了,您请自便。”
折腾完一天,她就像是漏电的机器人,简单冲了个澡就躺床上睡了。
贺廷好像没走,她听到了他在客厅打电话的声音,像是在和谁解释什么。
也是,他在这里,就无法分身去许韵那。
许韵一个人在医院,肯定猜到了贺廷和她在一起,八成要气疯了。
这狗血的三角关系,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稍顷浴室传来哗啦水声,盛开神经困顿,却始终没有睡着。
被子被掀开,身后贴上来一个还沾着微微水汽的温热怀抱。
盛开轻轻挣了一下,贺廷将她制住。
“别闹了,我很累。”
他说。
盛开心道:既要照顾未婚妻,又要和她这个旧情人藕断丝连,当然累。
贺廷将她翻过身子,让她面对着他。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嘴巴上,盛开一动不动,由着他亲。
任他亲了半天,她只冷冷道:“你要是真娶了许韵,就是眼睁睁看着她弄死我。”
“不会。”
贺廷指腹摩挲着她嫣红的唇,“有我在,她不敢。”
盛开没有再说什么,她的死活,他会关心吗?
这一夜,不想做不能做的事情还是做了。
不知是不是许韵真的将男人饿得狠了,盛开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男人,同时尽可能地保护自己,最后还是没能受住,折腾得宛如死了一回,翌日一早醒来就觉得腹痛,底下湿凉,掀开被子全是血。
盛开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