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山本以为要层层相见,没想到一位长老听说秦子山从外面毫发无损地进来了,马上拱手说道:“请稍等,我马上通知大长老,很快就到。”
秦子山点点头静观其变。
传音发出,一会儿进来一人,正在陪着秦子山的长老说道:“牟同泰,你带这位去领奖。”
送秦子山过来的人,高兴地站起来和秦子山打了招呼就和牟同泰一起出去了。
长老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直到一个年轻人闪进大厅,长老站起来说道:“见过大长老。”
大长老:“免礼。”
大长老瞬间锁定秦子山,仿佛要开战一样。
秦子山:“见过大长老,我叫秦子山,从外面来。”
大长老:“很好,我叫时晖。”
先前的长老说道:“我叫汤亚强,秦先生勿怪,我太紧张,忘了介绍。”
时晖:“请坐。”
三人落座,秦子山感觉大长老对自己并不友好,不过也算客气,心中暗自警惕。
秦子山问道:“这里很少有外人进来吗?”
时晖:“也不是没有,每年至少有一两个吧,多的时候每年七八个,不过都走不到这里,不等他们见到我们就死在半路上了。”
秦子山:“为什么?”
时晖:“怎么说呢,就是过通道时受了伤,不治身亡吧。”
秦子山:“你们怎么知道进来了多少人?”
时晖:“秦先生很细心,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大阵,有外人进来时,会有记录,本意是让我们去迎接,可惜迎接了也没有能走到这里的,到现在就懈怠了,不再管他们,这些年从没有人能走到这里。”
秦子山:“需要我做什么?听说需要我帮什么忙。”
时晖:“预言的意思是将来有一个无伤者进来帮我们收走封印之物,我们就自由了,我们实际上可以说是护阵人,我们没法离开,就像是一群傀儡。”
秦子山:“什么封印之物需要收走?”
时晖:“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一会儿我带你过去看看吧,就在城市的中心。”
秦子山:“如果在能力范围内,我不介意帮忙,但是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时晖:“整座城市和周边人员的日常运作都是在为大阵提供能量,我们不敢离开城市太远,离开太远就会莫名其妙地受伤,收走封印之物后,大阵就会停运,我们也就自由了。”
秦子山:“你们自己肯定尝试过收取封印之物吧,会遇到什么情况?”
时晖目光一凛,又恢复平静,说道:“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这些年我们自己一直在尝试,可惜没有任何进展。坦白说,历届大长老都是死在这上面,就像是我们的宿命一样。”
秦子山:“肯定有文献记载了大长老的经历吧,我可以看看吗?”
时晖犹豫了一下,拿出一根玉简,递给秦子山,秦子山接过来直接就开始参悟,上面记录了十几代大长老的各种方法和失败经验,就是没有时晖的。
秦子山没有再说话,一直参悟了一个多小时,认真看完了所有内容,这些大长老都是伤重离世的,有些是伤在封印之物上面,有些是伤在大阵上面,有一种顾此失彼的感觉。
秦子山:“大长老,你看大阵和封印之物是什么关系?”
时晖:“秦先生厉害,我直说吧,我觉得是相生相克的关系,平时是克制它,等我们真想收取时,大阵又开始帮它。”
秦子山:“看记录上说大长老收取封印之物时顾此失彼,被大阵攻击,为什么没人帮他。”
时晖:“这个好像帮不了,禁地只能进去一个人,普通人也进不去,强行进去就是送死,大长老进去以后,其他长老也不会操控大阵。”
秦子山:“大阵可以人工操控?那为什么不提前学习,和大长老配合呢?”
时晖:“只能大长老一人学习大阵操控之法,要是有两个人学习操控,必死一人,历代大长老都是实力强大之人,受点伤也不至于伤重而死,就是因为不能操控大阵,必须有个长老接替大长老学习操控之法,大长老才会突然死去。”
秦子山:“封印之物有什么用?”
时晖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是特别清楚。”
秦子山:“我要是收取了封印之物,有什么说法吗?预言上怎么说,归我个人所有,还是需要另行处理?”
时晖:“秦先生是什么意思?”
秦子山:“我的意思就是把封印之物的归属权提前议定好,免得以后麻烦。”
时晖:“这件事以前各代大长老和长老们商议过多次,都说封印之物能者得之,我们能逃离大阵的奴役就行。”
秦子山:“以前的大长老只能代表过去,不知道大长老现在是什么意见?”
时晖:“秦先生真是滴水不漏。”
秦子山静静地看着时晖,没有说话。
时晖笑道:“我和其他大长老的意思一样,封印之物能者得之。”
秦子山点点头问道:“什么时候过去看看?”
时晖:“明天正午吧,每次行动,都需要把外围的人员尽量集中到城里,这样可以发挥出更大的助力,我们需要一天时间准备,秦先生等我们一天可好?”
秦子山:“可以,我听你们安排吧。”
时晖:“汤亚强,你带秦先生去最好的洞府休息,不要让别人打扰,你负责全程守卫,必须保护好秦先生。”
汤亚强马上站起来说道:“秦先生请跟我来。”
秦子山来到一座洞府,简单扫视一圈,就开始修炼起来,感觉这件事儿不会太顺利,时晖说话始终不敞亮,他明显在惦记封印之围又不直说,这种情况是最危险的。
秦子山修炼的间隙,有时候也放出感知看看外面的情况,很多人在向城里集中,进来以后井然有序,并不是聚集在一起,像是回家一样,进城都有指定位置,各就各位,一看就是经过多次演练,大家也不喧哗,全部都是安静地消失在城里。
秦子山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部高效而又严谨的庞大机器,深沉,不言不语,让人无法轻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