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打斗了近一个时辰,偷袭者是懒得开口,而云鹤却是被打的不敢分心说话。
眼看亥时将近,云鹤终于忍不住分神说道。
“前辈何故拦我去路,若是在下曾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前辈。前辈直说便是。
在下他日一定登门赔罪。今日能否先放在下离去。”
云鹤自认自己态度足够诚恳,但那向他劈来的剑仍是毫不留情。逼得他不得不集中精力全心应对。
废话,你一直缠着我家夫人,得罪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吃醋了,想教训你一下。这话我能说吗,那必然是不能啊!
原本主子可是想要你的命的,但顾忌夫人,最终只是教训你一下,你就知足吧。
哦,对了,差点忘了,主子好像还交代要打他一顿,务必保证他能感觉到疼,但外表看不出丝毫异样。
这着实有点难了,还好他偶尔去暗阁监狱里遛弯的时候,偷偷跟冥暗学了几手。倒也难不倒他。
云鹤看对面人半天不说话,就知道这事是彻底谈不拢了。果断的趁着打斗的间隙,偷偷向将军府靠近。
他打不过这人,就回家让他爹处理去。就不信这人还能在他爹面前打他。
而且让他爹看见了,就知道他今天晚上回去晚的原因了。一定不会打他,甚至可能还会给他涨零花钱,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云鹤心中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可惜跟他一起“演戏”的人不配合。
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他的企图,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那人猛然发力,将他手中的刀打掉后,把自己的剑也收了起来 。赤手空拳的揍起他来。
把他揍的浑身生疼,骨头都感觉快要断了之后,爬都爬不起来之后,才施施然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等确定人走了之后,云鹤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将军府走去。他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回家路上遇到这么一个神经病。见面二话不说就打他,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把他打的人都快废了。
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让他抓到了他一定......额......他好像打不过人家。对,可以找唐兄要强力迷药,抓到了就给他用迷药,把自己今日所受之苦百倍奉还。
但云鹤没想到他今天倒霉的事不止如此。
回到家,云鹤愕然发现他爹正大刀阔斧的坐在正对大门的院子里。而他娘,也站在他爹旁边忧心忡忡的瞅着他。
看见他爹的瞬间,他原本是有一瞬间的心虚的,毕竟这都离门禁时间将近一个时辰了,他才回家。不过想到身上的伤,他瞬间又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他今天回来晚可是有原因的,路上碰见一个神经病打他,他也没办法啊。他爹总不能因为这个罚他吧。
“逆子,你还有脸回来。给我跪下。”云老将军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但丝毫不显老态,声如洪钟,气势惊人。
长期被自己老子压榨的云鹤,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双腿一软,身体就条件反射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等脑子反应过来之后,他立马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来。
看见他意图的老将军又是一声大喝:“谁准你起来的,给我跪好。”
听见自家老爹的呵斥,云鹤瞬间被吓得动都不敢动。老老实实的跪着,但他没忘了自己的目的,跪在地上跟他老爹辩驳了起来。
“爹,我不就今天晚上回来晚了吗,你至于这样吗!
再说,今晚回来的晚是真不怪我,是在我回来的半路上碰见一个神经病,非得跟我打架,我迫不得已,所以才回来晚了。
你看看我身上,现在还有伤呢。”
说着云鹤掀起自己的袖子,让他爹看自己身上的“证据”。
但等他把袖子掀起了一看,手臂光洁白皙,哪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卧槽,见鬼了。我胳膊明明感觉跟快要断了一样疼,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又把另一边袖子掀起了,和两条裤腿掀起了,还是一样。
云鹤不信邪,甚至都想把自己衣服扒拉下来让人看看了。
最后还是他爹不想让着丢脸的玩意儿,继续在外丢人现眼。抄起手里的板子就冲云鹤打了过去。
“丢人玩意儿,连你爹都敢框。看来还是平时打的太少了。”
看着直直冲自己而来的板子,云鹤吓得爬起来就躲。他爹这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绝对用了十足的力气,这一下要是打实了,他最少得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旁边的云夫人到底是心疼儿子,看到云鹤跑过来,连忙伸手护住了他。
“老爷,老爷,别打了。鹤儿现在还小,就是少年意气,以后多教教他就是了。”
“夫人,你让开,我今天非得教训一下这小子。”
云将军绕过云夫人,想要去打被护着的云鹤。云夫人抱着云鹤,不给云将军一点可乘之机。
“我不让,你要打就连我一起打吧。鹤儿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唉,慈母多败儿。你就护着他吧,就是因为你天天这样惯着他,他才成了今天这副摸样。”
云将军泄气的放下板子,叹了口气。
嗯?他什么样子了,他不就是今天回来晚了吗,至于这样吗。以前回来晚也没见爹发这么大的火,哼。神经病,今天哪个人都不正常。
最后,因为云夫人护着,云鹤免了一顿皮肉之苦,就是被罚跪祠堂三天。抄家规十遍,虽然看起来比被他爹打残强,但这惩罚对云鹤来说,还不如被打一顿呢。
他最烦抄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