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份资料，是他当时还是‘姜家女婿’身份的时候就与高万婷苟且并生了一个女儿。”
姜兰并没有管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八卦，问题直指核心：“既然你们知道我姜家是被人冤枉的，那为什么——！！”
她甚至有些口不择言地愤怒道：“难道我们的国家就是这种污糟烂透了的地方吗？！！”
戴君珩叹了一口气：“我很抱歉，但是……我们已经尽力了，这并不是我在为我们的无能而开脱，但很多事情是无法阻挡的……”
“姜小姐应该能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她看向姜嫦曦。
姜嫦曦：……？
戴君珩将她茫然的眼神看成了了然于心、成竹在胸的高深莫测。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些天命之子。”戴君珩自嘲地笑了一声，“你把他们叫做‘主角’也行，不管他们的品德，不管他们的能力，但他们就是有那样的运道，几近于玄幻。
就算我们也很恶心这些蟑螂，但我们就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除非他们在‘命’中就会死去，不然就算我们用任何方法都不可能将他们杀死。”
“而他们所做的一切手段，哪怕再拙劣，未到时候之前，我们也无法查出真相。”
戴君珩苦笑着摇摇头：“现在之所以能查出真相，九成是因为他的‘主角光环’已经到期了。”
姜嫦曦啜了一口茶，认同地点点头。
一口热茶下肚，似乎在灵魂深处叫嚣着的饥饿和疼痛都熨帖了下来。
“先吃点儿吧。”姜嫦曦安慰道，“无论如何，现在是到了我们清算的时候了，寝食难安的应该是他才对。”
姜兰点头：“你说得对。”
也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
可即便如此，在面对众多美味佳肴的时候，姜兰的胃口依旧不大好。
……
嘟——嘟——
饭至一半，姜嫦曦的电话响了起来。
姜嫦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在片刻的寂静过后，电话那头的人用几不可闻的气声开口：“嫦曦……听我说，你现在很危险，接下来……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最好不要自己一个人独处，保护好家里人，不要和他们表现得太亲近，也让他们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
“……啪啦”
一声脆响过后，电话那头的手机已经全然没有了声音。
“清河？江清河？！”
身为超凡者的直觉让她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这斌不像是恶作剧。
没再细想，下意识地，姜嫦曦做出了一个在未来自己将会无比庆幸地举动。
没有再拨回去问江清河的地址，本身他向姜嫦曦请求通话的这一种行为，在神秘学的意义上本身就已经是一种‘联系’。
跟随着那一丝联系，以那通电话作为沟通神明的锚点，姜嫦曦迅速兑换了一个新的傀儡，神降在江清河的身边。
同一时间，江家与众人所在的包厢内。
砰砰砰——
几声连续的枪响。
姜嫦曦下意识地挺身，将身旁的人挡在身后。
没人能看得清她的动作。
“叮铃——”
几声金属掉落于地面的声音响起，姜嫦曦脸上缓缓勾起了不带半分温度的笑容，“你们，可真够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