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嫦曦随手掏出一个电话，照着通讯录上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电话在拨通的一瞬间被迅速地接起。
“喂。”
“姜小姐。”
姜嫦曦想了想，将电话中的声音同脑内的记忆对应上后开口道：“戴女士。我想你们有事需要和我说？关于赵源。”
“今晚如何？”
“可以，今晚6点，云鼎楼。”
安管局对于她的来电似乎早有准备，半点儿不拖泥带水，两人很快就协商好了见面的事宜。
傍晚五点三十。
“走了走了，毕竟我们才是东道主，总不好让客人在那儿等着吧？”姜嫦曦催促道。
“我知道……”姜兰别别扭扭，“但是这身衣服……”
“这身衣服怎么了？”姜嫦曦上下扫了一眼，没察觉出不对。
姜兰脸都烧红了，嘟嘟囔囔：“我都当奶奶的年纪了，你还是让我换回之前那套吧。”
她的衣服倒不说有多暴露，甚至于连半点肉都没露，只是这如同都市女郎般修身精致的衣服，她穿起来始终感觉怪怪的……
姜嫦曦抱臂冷笑：“你的那些奶奶装？我没有嫌弃奶奶装的意思，但你怎么不烫个爆炸头再配一双凉拖呢。”
“恕我直言，心变老了的话，人也会迅速变老噢。”
“你现在就像是外貌十八的小老太太！”
姜兰扭扭捏捏地从了。
虽然脸上一副被强迫的模样，但内心却是羞涩中又带着一丝兴奋。
姜嫦曦还是很理解她的喜好的。
任谁喜欢了一辈子的东西，结果到了年纪之后自动剥夺了使用这件物品的权力，内心都不免有着遗憾。
而贴心小棉袄姜要做的就是给自己自信还没有回来的母亲大人一个台阶下。
……
云鼎楼。
大概就是前后脚的距离，姜嫦曦二人进入包厢不久后安管局的人就到了。
没有做出那种作为客人早早到一两个小时等东道主的失礼行为，也没有让东道主等太久，格外贴心熨帖。
作为上次与魔女对接的两人，肖广期和戴君珩显然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和心理准备，不卑不亢，热情却不过界。
“赵源……他像是一个阴暗的豺狼。”戴君珩嫌恶地发表看法。
“当年进入姜氏以后，他隐而不发，私下却在用姜家女婿的身份接触姜家的人脉，还会在一些特定的时刻误导合作者，让他们以为姜家仗着势大欺压合作伙伴，然后自己再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戴君珩小心地看了姜兰一眼，“透露出他被‘姜家的刁蛮小姐所逼迫成婚，自己对他们的处境也很感同身受’之后，再压着他们的底线给出一个报价，并表示自己为此付出了极大牺牲。”
“这样一来，多了的那份他可以独自吞下，怨气则由姜氏受，自己还赚得一份姜氏合作伙伴的人情。”
赵源这头恶犬简直就赢麻了。
姜兰味同嚼蜡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戴君珩则拿出一份材料：“这是证据。”
“还有呢。”姜兰双眸冰冷。
戴君珩怀里显然不止这一份材料。
所以！
赵源、那个、臭虫！到底、对他们姜家、做了什么！
姜兰怒极，姜嫦曦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