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玛丽亚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颤抖着手想要掀起无头尸体的衣服。
“你们……在做什么？”
通往楼上的楼道处传来一个娇矜中带有些活泼的女声问道。
“啊——！？啊——玛丽娜！”萨玛丽亚瞪大了双眼。
以玛丽娜的角度看来，此时的场景其实颇有些惊悚。
必如那个曾经偷窥过自己的女孩在对着一具看似失去了意识的身体做些什么，而那具身体还恰好地，微妙地与她穿了同一件衣服的时候。
任谁在这个时候的心情总不会活泼到哪儿去。
倒是萨玛丽亚颇为惊喜。
“玛丽娜——！啊——我……我……我是说……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说着害羞又不舍地看了一眼眼前人后，沉默又阴郁地低下了头。
在如此耀眼的他面前，她甚至……甚至难以自抑地产生了逃跑的冲动，只希望能有一双漂亮的翅膀，让她咻地一下逃离这个场面。
毕竟……
她只是个阴郁的毛毛虫。
“……”
“原来是这样啊。”玛丽娜点头表示理解，“我们在想，他既然要参加这个狗屁的终末狂欢的选手们自相残杀，那么只要有了这些头颅说不定……”
玛丽娜脸上少有地表现出了阴郁：“只可惜……”
只可惜没用。
看来他们是注定要……
“诶呀，别那么悲观嘛。”姜嫦曦笑眯眯。
人类总是会对与自己相似的存在保有好感。嗯……？应该是的吧？
姜嫦曦漫不经心地想着。
“说不定能有什么方法骗过天上挂着的哪个东西呢？”
玛丽娜愕然，甚至还有些惊恐：“你是在开玩笑吗？那可是神！！”
“啊哈哈，你们习惯把那种东西称为神的话。”
“你到现在还在坚持着你的无神论观点么？”
“唔，怎么说呢。”姜嫦曦微微笑了一下，“总觉得，那种丑陋的东西敢自称月亮的话，总有种被欺诈的感觉啊。”
习惯于晚上晒月亮的魔女已经无法再忍耐了，一想到好不容易有心情出来看个天，却只能看到这种东西的时候，她就浑身难受，加之已经许久没能回家了的心情，以及她还是被这个自称‘月亮’的货色拉进来这里的时候，就更加难受了。
果然比起红色的圆月，这货色还是……
玩家们听到这里的时候隐约地明白了一些什么。
既然欺诈之神雷尔不配当‘月神’，那谁又配当呢？
恍惚间，他们似乎进了一场诸神博弈的棋局。
姜嫦曦拍了拍手：“总之，高兴一点儿吧，伙计们。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
接下来的两天，姜嫦曦不再继续走动，只是静静地呆火车上，也不管其他人，一副开始享受生活的架势。
倒是姜兰，不知道又经历了些什么，整个人也越发有向姜嫦曦性格靠近的架势，整个人沉默了不少。
“谢谢。”
姜嫦曦从书中抬头：“和我谢什么。”
姜兰摇头：“对不起。”
“如果实在太累的话，就好好地睡一觉吧。”
姜嫦曦合上了书本，静静地看着她。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否对你太过于残忍和苛刻。”姜兰泄气地捂住脸。
“这没什么。”姜嫦曦缓缓勾唇。
“我没法给你个快乐的童年，但似乎也救不了你。”
“这没什么。”姜嫦曦声音平稳，缓缓说道，“在世人都以陷落泥潭为常理，以此为懂得‘识时务’的时候，生长在一旁一尘不染的花朵总是会遭受到更过的恶意。”
“有的人会说这是高大罂粟花综合症或是别的什么。但是你又怎么知道饱受恶意的高大罂粟花愿意与它们同流合污？”
当他成为魔女的时候，这种恶意和清醒的痛苦则更为鲜明，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慢慢绞尽喉口的枷锁让人窒息。
从肺部一次次排出的空气都是万千冤魂的不甘呐喊，这甚至一度成为她消化痛苦序列所需‘痛苦’的主要来源。
她早就疯了。
有时候她在想，所有的一切道德高尚到底是自恋人格障碍还是对那个世界的怀恋。
她所坚持的准则，就像那个永远也回不去的故乡。
而当连那一丝仅存的人性都已经失去的时候，她到底还能算作是什么？姜嫦曦吗？抑或是……在名为‘姜嫦曦’的人类女性中重生的原初魔女？
她不想，或者说，在她那些仅有的记忆还未逝去，反复咀嚼之中或许还能有人性的触动的时候。
起码再做一次努力吧……哪怕是依照着一个模板稍微饰演一下呢？
“美丽的女士。”
探索完城区的玩家们又回来了。
富兰克林像是开屏的孔雀，不知从哪儿寻摸出一束鲜花递过去。
这是每日的惯例了，这位玩家在那次之后像是和她杠上了一样，有事没事就过来散发他那雄性的魅力。
阿诺德远远看着，心里暗骂，这贱人惯会卖弄风骚，还向来自诩非美人不撩，结果不还是对着脸都没露的人搔首弄姿？
也不知道这次要是滑铁卢了，他以后还抬不抬得起头？
“这‘邪教头头’，到底长什么样？”
阿诺德心里更加好奇了。整个人好奇地就像是心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等再次从火车上出发远离了人群之后。
【阿诺德：系统，我要过妙手。】
【娜塔莉娅：？？？你想做什么？？？】
【富兰克林：你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兽欲想要对我下手了？】
【阿诺德：我要偷那位的兜帽，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莱茵：……没这个必要吧？】
【阿诺德：你们难道不好奇吗！？（阴暗爬行）】
【娜塔莉娅：说实话，她长什么样，似乎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
【阿诺德：你们难道就没有好奇心吗？！！】
【莱茵：偷东西可以，但我们要先找个理由把你踢出去。】
【阿诺德：？？？】
【莱茵：去吧，说实话我也很好奇，她兜得那么严实肯定是有秘密，万一能知道她长什么样，也能给我们带来不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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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合一，为加的织云为梦大大1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