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丧神们听不懂这里的语言,不过就算是听得懂,那些以暗堕刀剑为主的出阵队伍估计也不会对那些他们蔑视厌恶的人类做出任何反应。
倒是能听懂英文的两人被雷了个不清。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移开目光,齐齐打了个冷颤。并打消了上前去搭话的念头。
两人走向亨利克的脚步转向他身旁那个穿着黄袍的黑人男子那儿。
“……”
“……”
见她们走到他面前,黑人男子奥撒沉默着。
“你想要做什么?”他神色冷淡地抬起了眼。
“嗯……”姜嫦曦,“聊聊你的过去?”
“……”奥撒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白,沉默了一会后说道,“我的过去如何与你并无联系。并且,我也不想用那种过于乏味且尤为拖沓的故事来让你厌烦。”
这时,只听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劝你最好不要拒绝祂。”
‘祂’……?
奥撒眼神一凝。
身上的那个脏话葡萄干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当年的丰功伟绩和对那些神明的厌恶之语,只是在只言片语中还是透露出了自己暧昧不明的感知。
姜嫦曦兜帽之下竖起的金黄蛇瞳微微眯起,饶有兴致地歪歪头,继续搭话道:“你这身衣服有些特殊。”
奥撒:“……是的,这是我们这类人的传统衣着。”
奥撒:“我是一名黄衣法师。”
姜嫦曦:“像是魔术师那样的?”
奥撒:“确切地来说是法师,我们信仰的是深渊之神,并以此来获得能力。但事实上现在认识我们的人已经不多了。”
奥撒显然对她们有些戒备,就算是听了那个低语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不过,听到这里,姜嫦曦觉得已经够了。
毕竟她不指望着一次性将所有的一切都溯源掘底。
两人尝试推着轮椅转向再过一旁的卷发男人搭话,只可惜男人并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觉得主公被羞辱了的付丧神恼羞成怒,撸起袖子就想上前。
姜嫦曦摆出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们。
耸耸肩也不再尝试搭话。
只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双手抱着手臂靠在火车上的卷发男人的耳朵,红了个透彻。
不远处的医生站在铁道上的路障旁,手里夹着一只点燃的烟,沉思着:“不过……摆在这里的这些军用路障,或许她那疯狂的推理还算有点依据吧……”
“不对……这里绝对有着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你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吗?”姜兰好奇地看着他。
蓝发男人看她凑过来,自然地熄灭了手上正燃着的烟,答道:“是的。这里的一切都不太对劲,还有那个梦……”
“那你们真的要按照它的要去做吗?”姜兰问。
“怎么可能!”医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她在说些什么邪恶的怪话。
在这场所谓‘神明’的祭典中,杀死其他十三位参赛者来取悦神明以获得奖励,无论怎么想,正常的人类都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