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瑟缩地往几人身后跑,花满楼正在微笑着:"她既已到了这里,就不必再跑了。"
提刀大汉脸色凶恶,发现在场的人不少后神色谨慎了许多。
“你们又是谁?”
“这个小娘皮偷了我的东西,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说着脸色凶恶地环顾了一周,发现在成的人都是些长相文弱、斯文秀气的年轻人后,原先谨慎的态度立即放松了许多,接着余音未尽的话茬往下说,“还是说——你们,和这个小娘皮都是一伙儿的?”
上官飞燕的脸全僵了。
这句话原本应该是由她说出来博取好感的,可被这个没脑子的莽夫一说,此刻的所有事情都变了味!
她做这事的时候,早就预计了这莽夫不会和看似文弱的花满楼多解释,可没想到这房里的人竟然这么多!
崔一洞只是一个莽夫,又不是傻子。在人多势众、自己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自然知道该怎么说话。
此言一出,上官飞燕能感觉到所有人看她的感觉都变了。
心下暗恨,却不敢轻举妄动。
只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来挽回形象,某个看着老母亲被吓得一抖的魔女的脸色倒是瞬间阴沉了下来。
姜嫦曦阴恻恻地:“我觉得闯进别人家里之前,最起码的礼貌是先自报家门。”
大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挺起胸膛:“老子事花刀太岁崔一洞,老子给你一刀,你身上就多了一个洞。”
面子人魔女同老母亲小声比比:“这种捞捞的外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明光。”姜兰不赞成地拍了拍她的头,“人家好歹是苦主,注意礼貌。”
“噢。”魔女乖巧地眨了眨眼,不再开口。
两人不愧是母女,就连心眼都坏得那么一致。
这一番唱和不但损了这来者不善的大汉,还让人重新把视线从这大汉的‘凶恶’,转移到了上官飞燕‘偷盗’这件事情上。
俗话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虽然崔一洞不明白‘捞捞’是什么意思,但一结合后面的话语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被所谓‘正道’鄙薄的怒火。只是还没等他心头火起,便又被人一句‘苦主’给压了下去。
甚至于内心都还升起了一丝不知名的窃喜和自豪之情。
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如今还不是在道义上逊色了他一筹?
如果这些人执意袒护这偷东西的小娘皮,那他大可出去说这里的人于盗贼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压根不是什么正道人士,亏他们还正气凌然地做出一副维护道义的样子呢,也不想想自己维护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像是被那一句‘苦主’给点醒了任督二脉一样,此番人多势众的场景让大汉那许久没用过的脑子竟然罕见地转动了起来。
他心知,越在此时,他越急切不得,更不能做出要杀人的架势。
如果今天只有花满楼一人,崔一洞说不定就要仗着自身武功把偷东西人的皮都给扒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