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嫦曦反问：“那我说我信，你觉得我信吗？”
陆小凤：“……”
一想到眼前人和姜兰亲密的关系。
就有种……
微妙地，有种把柄落到了别人手上的不爽。
人皆爱美色，陆小凤觉得自己只是被男人的好胜心给暂时蒙蔽住了。
将所有的情绪抛掷脑后。
陆小凤看着迎上前来的老鸨，倒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道：“我想见见你们那位近来那位风头正盛的花魁娘子。”
老鸨甩着手绢依偎上前。
“哎呦。”拉长了嗓音手绢一甩，姜嫦曦只闻到一阵浓烈的香风扑鼻而来。
“这位爷，瞧您说得。”
“我们家好女儿可不是外面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见的便宜姑娘。”
“唉……”说完长叹一声，“那妮子眼光才情都是顶顶好的，心气儿也高着呢。”
“规矩要守，胸中无半点墨的也不愿去接待。
只盼着今晚啊，有哪位才子能在诗会中脱颖而出，届时我家姑娘自然会……”
老鸨意味深长。
说是从诗会中脱颖而出给了几分穷酸书生薄面把场子给热了起来，其实还不是给老爷们比拼财力的地方呢。
她这个好女儿倒是有几分小机灵。
把拍卖初夜弄成一个举办诗会的雅号，到时候也不怕那些清高的文人不来。
毕竟这可不是狎妓，而是风雅的“诗会”，美人也只不过是在诗会上获得头筹后凭借自己实力得来的青睐罢了。
而清高的文人们都来了，惯会附庸风雅的二代们也来了，甚至于那些富甲一方的富商们为了能和这些高人一等的群体站在一起，也必然会击破头脑地想进来，甚至于在会上博得头筹。
至于诗文怎么来？
天下的穷酸士子自然这么多，自然是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咯。
只盼着这颗自己送上门来的摇钱树能一举成名，到时候成为这苏杭闻名的名妓，那时她才真的是发了！
况且她的那个“好女儿”可还有“异人”的名头！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老鸨就感觉自己要飘到天上去了！
若真的到诗会结束后才为魁首所吸引而出现的花魁娘子是真真风雅的尤物，那么硬要营造出诗会后才能见人，结果其实谁来给一点钱都能见到，那只不过是下三滥的三流妓子罢了。
春花当老鸨多年她又怎么会蠢到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放弃那么大的好处！
眼见陆小凤还待说些什么，姜嫦曦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陆小凤眼神看过来。
姜嫦曦轻轻摇头：“既然人家有规矩，那就不必再为难人家了吧。”
老鸨听得轮椅上之人竟然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但多年的职业素养早就让她习惯了笑脸迎人。
脸上下意识撤出谄媚赔罪的笑容：“诶哟~不是我春花不识趣，若是两位想见我们楼里的哪个姑娘都是好的。就是我家女儿性子实在是太犟了，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陆小凤试图给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