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贤脸都绿了。
姜嫦曦话里的意思孔贤未必不清楚,甚至他从很早以前就开始约束族人。
孔贤约束族人的行为让他在族中的名声并不好,甚至还有的族老出来倚老卖老地说他当了官之后就看不起穷亲戚。
可他们却不会想自己这一看起来就风光的天子近臣是如何如履薄冰。
他们甚至在这个当下都学不会夹紧尾巴做人!
一想到自己在前头兢兢业业地工作,后而自己的亲人却只会在背后偷偷拖后腿的时候,孔贤的内心就是一梗。
孔文在外能作威作福这么久,自然也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法则。
眼见大伯的脸色越来越差,自己也无法再抵赖,当即跪下哭得个稀里哗啦,情真意切。
“大伯——大伯——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我迷了心窍,不识好歹。”边说边爬上前想抓住孔贤的腿。
“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爹,他一定会打死我的!!”孔文苦苦哀求。
人的思维都有惯性,听见大侄子这么一求,孔贤的脸上顿时好上不少。
起码侄子自作主张的行为不能代表整个宗族的意志,这也就代表他面对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哼。”孔贤冷哼一声,“这话你还是回去和你爹和族老说吧!”
成了!
“大伯!!大伯——!!你不能这样啊大伯!!!”孔文心下一松,面上却像是最后的希望被斩断了一样,催死挣扎又恐惧万分。
姜嫦曦轻笑一声。
“侠士?”孔贤面上无光,心中羞愧,以为姜嫦曦是在嘲笑自己家风不严。
“来人!”孔贤心中越加火光,抬手就给了还摊在地上的侄子一耳光,招呼下人就想把他拖下去。
姜嫦曦带着笑意:“他怎么样不重要。”
在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古代,一只手被打到粉碎性骨折那就代表这一只手是真的被废了。
废他一只手,姜嫦曦自认不过分。
不过倒是刚刚下意识开了灵视,结果却让她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比如——
这位满脸恐惧的猪头纨绔在灵性上的情绪却是代表着松弛的颜色。
比如——
孔家的两个女儿的灵性与身体并不契合。
姜嫦曦眼带同情地看那位老倒霉蛋一眼,驱椅行驶到他身边后,象征性地拍了拍老倒霉蛋的胳膊:“重要的是——”
“你要去好好查查族里有没有其他人也这样借着你的名号做事。”
乍然和不是家人的女性接触,孔贤被拍得浑身不自在,却还是点点头表示赞同:“少侠说得是。孔某是该好好查查了。”
他自己家人都生怕惹祸,整天获得谨小慎微。
却不想背后的那些族人倒是比他们都活得潇洒。
孔文身体一僵。
姜嫦曦愉悦地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姜兰好奇。
“我想起一件高兴的事情。”
比如说某个猪头原本代表轻松的灵性颜色瞬间染上了焦虑的样子,这对于她来说又怎么不算是一个乐子呢。
魔女歪歪头。
处理完不争气的大侄子,孔贤神情凝重地朝两人一拜。
姜兰一惊,迅速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