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身着燕尾服的安管局员工见此没有流露出一丝不安抑或是兴奋，他讶异地回望：“您或许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我们只是希望国内能出一些像是一期先生这样得优秀员工就好了。”
姜嫦曦和他对视片刻，后笑道：“或许吧，谁说得定呢。”
男人淡定回望。
片刻后，被叫到名字的一期一振出列，站在姜嫦曦的身前，以回护的姿态看着他：“感谢您的帮助，小姐今天累了一天，若无其他要紧的事，请改天预约好时间后再来。”
姜嫦曦颔首：“那么，再见了。”
西装男人也点头：“祝您今晚有个好梦。”
……
姜嫦曦多少开始觉得无趣了。
对面那些人类无穷无尽的试探，伤害不高，但烦人性极强。
她已经尽力地在控制自己想要一巴掌把他们都拍死的欲望。
可即便再烦人，这些人的举动就是那么恰好能撬动她的一丝人性。
于是需要维持人性的魔女维持在了一种‘钱难赚屎难吃’的动态平衡之中。
这并不美好的东西也是人性中的一种吧，魔女感叹。
“姬君。”
驻楼管家在前不久就离开了，没有外人在的情况下五虎退放心地喊出了这个放在心底的称呼。
五虎退仰头看着她，像是拆了家后被主人训斥的小动物：“姬君，对不起。退太大意了，辜负了您的信任……”
姜嫦曦伸手揉揉他的头，脸上却是与温情的举动截然不同的冷淡神色。
“退，你要知道，我的这个世界并不允许养白虎。”
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
“即便是我也不想脱离禁锢之外。”
最主要的还是不值得。
她为什么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甚至不愿意暴露身份，就算是要‘得到’一些东西还是在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马甲。
这个世界作为她的原生世界，承载了她所有作为人类时期的记忆与情感。
虽说母亲对于她来说才是人性的锚点，但对于一个银行里只有一千块的‘穷鬼’来说，就算是一百块也不是什么掉在地上连捡都不屑于去捡起来的东西。
为了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人性，在这个世界成为人尽皆知的迪斯大老爷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还好事发的今天是在晚上，漆黑的天色能成为五虎退怀中小白虎最好的掩护，安管局的人既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还应下了她的试探。
到时候就算要有消息泄露出去也只说是孩子的机械玩具，送她回来的人天黑看错了。
至于驻楼管家？
虽然人不是他们的人，但人都是他们选的，姜嫦曦相信他会扛住的。
就算他扛不住，那些人也会帮他扛住。
“是！”五虎退凛然，“此后的三个月退将会在本丸修行，等待着以更好的面貌再去面见姬君的那一天，到那时候退一定不会再让姬君失望！”
家养的垂耳兔总是一副战战兢兢，似乎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被吓得假死过去的架势。当有一天他露出凶悍而又认真的神色的时候，非但不会因为巨大的反差而让人感到害怕，相反倒是又平添多了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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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大老爷：可以理解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