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嫦曦听到这时，沉默良久。
“你说得对。”
近来她的人性越来越稀薄，这么简单的事她本来不应该看不出的。
不……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的状态就不对了，姜嫦曦揉揉额头。
会不自觉地把人和动物联系在一起，看动物和看人毫无差别的目光。听别人上一辈的真实故事时那种‘听故事’的傲慢态度。
如果按照老套的霸总剧情，男女主总该是先虐后爱，但现实不同。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不应该想不出。甚至还以一种人物的刻板印象看待。
姜嫦曦骤然惊醒。
韩青看着骤然间脸色巨变，好像突然之间失去了精气神的姜嫦曦，问道：“你怎么了。”
“你脸色很难看，今天的茶话会先到这里。我去给你叫医生。”说着就想放下手中的果盘，点开通讯器叫医生。
姜嫦曦一把抓住他的手，脸色难看地摇头。
“不，不用了。我只是想起一点不怎么让人愉快的东西。”
“让张滔过来一趟。”韩震向通讯器那边的人吩咐。
医生来得很迅速，检查也很迅速。
张滔收起耳朵上的听诊器：“身体情况挺差。”
“这段时间有没有受过什么内伤？”
姜嫦曦：“摔断两条腿，内脏没受太大伤。”
“把裤脚挽上去，我再看看。”
“腿是什么时候摔的？”张滔伸手边捏着姜嫦曦指出来的地方，边继续问，“现在捏着有没有痛意？”
“三个月前，没有。”
“三个月么。”张滔思索了一下，“三个月也该好了，平时注意不要剧烈运动，适当散散步可以。”
“身体状况差又是怎么回事。”韩震问。
见这位大佬发话，张滔有些惶恐，吞吞吐吐地：“身体状况差不就是那种……那种……”
张滔眼神游移不定，要死要死要死，首领怎么还问他啊！！！
现代社会，联邦这么多能将身体素质维持在健康状况的药剂，除了下城哪里还有体质差到这种程度的人。这位又一看就不像下城的。
除了下城底层的贫民没钱买药剂，或者是基因病状之外，不就只有另一种情况了么……
鉴于上城人士丰富多彩的感情生活，这种情况多出现在被人专门饲养的金丝雀身上。
张滔脑袋飞速转动，他这辈子连考研究生面试的时候都没这么拼命过：“温小姐玩不玩全息游戏？”
姜嫦曦点头。
张滔一拍手：“排除您有基因病症的可能，您会不会是玩游戏的时候忘了加修复液。”说着在韩震的注视下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哈，哈哈。”
韩青知道的比较多，就算是没有立即想起。听了这么久，又见张滔满头大汗净说些瞎话的样子，也该回过味儿了。
韩青不着痕迹拽拽韩震衣袖。
韩震收到信号后朝张滔一颔首。
张滔顿时松了一口气。
果然。
人不逼一下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牛逼！！
张滔！
牛逼克拉斯！
张滔擦着头上不知不觉出了满头的汗，悄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