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他更快的是一声诡异的低语！
“红月。”
于指尖扔出的符文由一团诡异的黑火燃烧殆尽。
还留在大厅中的杀手之听得一声呓语声后脑袋像是被什么撑满要爆裂开来一般疼痛，又像是被尖锐的刀从眼球捅进了脑髓中翻搅。
现场所有除了姜嫦曦以外的人都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杀手已经没有一丝地注意力能分给自己倒在地上后身上沾染到的血污了。
所有听到呓语声的人心中升起不可言明的恐惧，除了脑海中极致的疼痛外，已经无法做出任何表达情绪的感情了，只有眼睛不断睁大、睁大……
像是被遗弃在沙滩上的鱼一样，双眼瞪圆，嘴唇不自觉流出口水。
不过几息之间。
砰——
砰砰砰——
原先还躺在地上的人脑袋一个接着一个炸裂开来了。
血色于黄稠色液体崩裂而出，在地上、其他依旧还在挣扎的人身上覆盖出一种怪诞至极的恐怖色彩。
“嗬嗬……”幸运挺过第一轮的人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剩余几人的外貌开始转变。
男性杀手较之坚毅的脸颊轮廓开始回缩、变得柔美。
女性的面容似乎变得更为精致、具有女性魅力。
变到一定程度后，一些人的转变开始中止。
而一些人的转变还在继续。
他们的身体、头发中的血脉向外扭曲鼓动。
很快，已经全然不成人形。
站在大厅中央的姜嫦曦就像是局外人一样，以全然无关、冷漠的神色看着这场地狱般荒诞的景象。
姜嫦曦带上能覆盖住半只手掌的薄手套，拉开手中的左轮。
“砰——”
很快，这些丧失了人性的畸形生物也不复存在。
地上保持着人类形态的还剩三人。
“嗬……嗬……”三人没有任何多余的理智去管她的动作。
像死狗一样在地上喘息了半个多小时。
陆续回到影阁的杀手站在门口。
一些精神承受能力略差的已经看到眼前的宛如地狱一般的景色后经受不住，精神崩溃地跑了出去。
剩下一些承受能力稍好的也承受不住冲击，当他们看到眼前那些怪物一般畸形的肉和头部炸裂的尸体时，精神陷入了狂乱之中，有的在哭，有的在笑，还有的做出了许多奇怪的极端行为。
“赞美我主，混沌……原初……灾难……赞美……”
那场称不上战斗的战斗中最后剩下的三人，两人泪流满面地抬起了头，眼中全是虔诚狂热之色。
不停地亲吻着姜嫦曦脚下的地面，口中念诵着模糊的祈祷之语。
他们完全陷入了疯狂。
余生只会是赞颂神明的狂信徒。
最后一人躺在地上一动不懂。
不是不能动。
是不敢动。
他从疯狂中挺下来。
脑内涌现出的知识已经告诉他他们到底招惹了多恐怖的存在。
想起以往种种。
叶启暗嘲地笑了笑，他们简直就像是坐井观天却嘲笑天不够广阔的青蛙一般滑稽。
他趴在地上，宛如最虔诚的教徒。
“殿下……求您宽恕。我愿成为我主的苦修士……以虔诚的……在此世传播我主的威名……向众生介绍我等的道标……”
姜嫦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