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鲁金SAMA……”
出乎意料。
一向羞怯的小老虎打出了直接球。
“如果我们最后都被净化了，阿鲁金SAMA是不是就不要我们了……”
五虎退抱着身上的幼虎站在兄长身旁，湿漉漉的金眸中全是一种命为‘襦慕’的感情。
姜嫦曦伸手召他过来。
抱……抱不动。
不着痕迹地把动作换成摸头，rua了一把小动物蓬松柔软的银发后漫不经心地开口，“这取决于你们，你们侍奉我，我便提供灵力。你们若想断绝契约，也尽可告诉我，我不会阻拦。但如果你们背叛我，那就做好面对我怒火的准备。”
事实上这也是异世正神们心照不宣的一种潜规则，你提供信仰、准备取悦神明的祭品，我提供等价的交换。
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正确的韭菜可持续发展之道，接手这个本丸让人不爽的点就是因为凭空多了笔贷款。
那时贷款都还完，这些人也能自给自足了，他们的定位自然从追债鬼变为平平无奇的神明与信徒。
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和平散伙那种。
他们提供信仰和锚点，她则为他们提供一笔微不足道的灵力。
此时还没有更深刻地体会过这些付丧神黏人属性，并把他们之前的种种行为都当成了心虚讨好的魔女这么想着。
“好了，都过来喝茶。”
姜嫦曦拍拍身旁的软垫让五虎退坐下。
欺骗主君以换取自身利益这种严重的大事，就算是以仁名著称的主公都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揭过。换做其他地方，主公过于仁慈的行为甚至会被认为软弱，无法统领手下。
但审神者的这种表现却丝毫没有让他们觉得是软弱不经事，反而更像是经历过世事后的豁达温柔。
那种基于实力底气所带来的自信豪放，是没有实力的人强撑都撑不来的，他们毫不怀疑主君‘怒火’后的重量。
审神者其实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和底线的人，万事不经意的表象下，其实有着自身强硬的准则。可越是如此，受到这份温柔的人就越无法从这份例外中逃出，只能无法自救般沉沦。
……
审神者身边的座位已经被五虎退占去了一个。
站起身的众人面面相觑，目光中似乎有火花碰撞。
“唉呀~作为主人的下一任近侍，陪在主人身边的理所当然是我吧。”
和泉守兼定冷笑一声：“论起这个，我不是更合适吗？”
“哎呀兼定桑都陪了主人这么久了，也该论到我了吧。毕竟我啊…下一次时常陪着主人的资格都没有呢。”龟甲贞宗说着幽怨地看了眼端着茶杯的审神者。
姜嫦曦：……
魔女淡定地无视了某人投过来的幽怨眼神，抬眼扫过其他跃跃欲试准备加入战局的人。
顺嘴打断施法：“一期一振过来坐。”
“欸，我吗？”一期一振一愣。
“不愿意？”
“不。”一期一振深深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我的荣幸。”
被忽视的龟甲贞宗逐渐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