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日上三竿。
“唔,我的脑壳。”童话睁开眼睛,手扶着脑袋,看着天花板发呆。
昨晚上好像喝了酒,还喝多了,然后……
就到中午了。
昨天是怎么回来的?舒宁又不知道自己住在哪儿,是谁送自己回来的?
看着身上和昨天不一样的衣服,童话猛的起身,她拢了拢衣服,做贼似的摸到浴室,朝里面看了一眼。
发现没人以后,松了口气。
重新坐回床上,她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嗨,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放到明天再说,说不定明天就忘了。
她洗漱了一下,换了套淡黄色的裙子,下了楼。
睡了这么长时间,还真的是饿了。眼看着时间都到中午了,也不知道王姨饭做好了没?今天中午吃什么?前天和王姨说喜欢那个糖醋排骨,王姨今天会做吗?
脑袋里正在想七想八,来到楼下,直接无视了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男人。
“终于醒了?”季寒川见她无视自己,率先开口。
“啊?”童话吓了一跳,刚拿起来的杯子差点摔在地上。
“你怎么没去上班啊?”童话不解,这个男人平时不是个工作狂魔吗?马上都快中午了,居然还在家。
“托某人的福,昨晚没睡好,今天休息。”
童话内听出他的画外音,还在没心没肺的调侃“你们这些大佬不是分分钟几百万几千万的吗?休息一天你得损失多少个几千万啊。不是我说,季总,你这可不行,不能因为自己特别有钱就偷懒啊。”
“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的,一点也不怕我了?”
“额!呵呵,像季总这么好的人,我怎么会怕呢,季总长得又帅,能力又强,对我又好,我喜欢还来不及呢。”童话怕他真的生气,彩虹屁像不要钱一样满天乱放。
“是吗?可是我觉得我这个丈夫做的还是不够好,新婚夜让你独守空房也就算了,平时竟然也因为忙而不回家,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童话听的心里警铃大作,这个男人什么意思?他想回来住?虽然这也是他的房子。可是……
见她表情不停变换,季寒川心情甚好,又道“我决定以后尽量把工作交给季延,每天早点回来,多陪陪季太太,促进促进感情。”
童话腾的坐直了身体,这个男人在胡说八道什么?他要是每天晚上都回来,那她还怎么快乐的睡觉?
可是见季寒川的神情,明显不像是在乱说,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季总,你还年轻,怎么能为了感情放弃金钱?把什么都丢给季助理去做,压榨员工可不是个好老板啊季总。”
“可是我觉得季太太的身心更重要,我听说季太太整日都见不到我,居然跑去夜色买醉,这片深情我更不能辜负。”
童话听的心底一阵心慌,她喝醉了被季寒川知道了?难道昨天就是季寒川把自己送回来的?
嘶,喝个酒,也没什么吧,会被惩罚吗?结婚协议里也没说不能喝酒啊?
童话想的入神,眉毛时不时的皱起,表情特别有趣。
“咳咳,那个什么,季总,你好像也没有说过不能喝酒吧。”
“嗯,确实,不过为了季太太的身体,以后我会早点回家陪着你,这样你也不会闲的跑出去喝酒了。”
转而季寒川又想起了昨天童话说的金主爸爸。
鬼使神差的拿出黑卡,递给坐在对面的童话。“我看你平时闲着没事做,找你那个小姐妹,叫什么来着?和她多逛逛街,打发打发时间”。
童话捏着卡片发懵,然后又听对面的男人说道“再敢跑去喝酒蹦迪,我打断你的腿。”
嗯,对了,这才是那个凶巴巴的季三爷,果然温柔什么的都是浮云。
童话心里暗自编排着季寒川,看着手里的黑卡。
她好像听舒宁说过黑卡这种东西南城没有几张,手里这黑卡和舒宁说的是同一种吗?
本想开口问一问,结果季寒川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的出门了,留下童话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嗨,不想了不想了,先收着,给了她就是她的。
收起卡片,童话一头钻进厨房“王姨王姨,今天有糖醋排骨吗?”
王姨回头笑了笑,又专注着看着锅里的菜“有呢,夫人你前天说想吃,今天我就做了。”
比起刚来那时候,现在的童话慢慢得变得开朗起来,时不时的还能调侃王姨几句,逗得王姨哈哈大笑。
有的时候还缠着给王姨讲笑话,讲着讲着,自己却没绷住先笑起来。
陈伯有的时候听着笑声,忍不住感叹,这揽月公馆终于有点人气了。
……
西郊别墅。
“三爷,昨天季六就跟我说了,季耀廷病了,病的很重,请了医生,医生只说让他好好静养,说不出是什么病。”
“病了,什么时候病的?他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生病?”季寒川嘲讽的笑笑。
“听说从那天他的车被追尾以后,他就病了,季六说像是被吓得。”
“是吗,那我作为儿子,自然要去看看我这位好父亲,尽尽孝道。”说着便来到了楼上,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里,灯光昏暗,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的,密不透光。
不注意看,还以为是晚上。
而床上此刻躺着一个男人,双眼紧闭,好像入了梦魇,睡得很不安稳。
季寒川静等了一会儿,见床上的人没有醒来,他不耐的用腿踢了踢床头,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季耀廷。
那天上午,季耀廷找完童话以后,见童话不适合利用以后,便驱车回西郊别墅。
他这次是买通了后门的保镖,偷溜出来的。得趁季寒川发觉赶紧回去。
而在驶上西宁大道的时候,他总感觉身后有车紧紧的跟着自己。
起初他以为自己感觉错了,可是在他不断变道超车的情况下,身后那辆车还是紧追不舍。
又行驶一段距离后,身后的车突然提速冲上来,对着他的车尾猛的多次撞击。
虽然最后他只受了点轻伤,但是那种恐惧他忘不了。
心想除了这个拉他下马的儿子,没有别人想要他的命了。
“父亲,最近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