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博比了大拇指道:“表哥当真是豪气啊。那表哥咱们办厂子还需要银钱,但是钱的话…”说着张博就搓了搓手指。
也不是他不肯出钱,主要是他之前到牢里走了那么一遭,身上的银钱都之前都拿给朱厚照当赎金了,他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钱,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朱厚照了。
而且把这亲兄弟明算账,这分钱的事情肯定得提前说好,要不然到时候因为一点钱的事情弄坏了他们的交情就不好了。
原本还十分大气的太子殿下听到张博提到钱的时候,却尴尬的咳嗽了一下。他在张博期盼的目光下,从自己书房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了两张银票,一共是一千五百两道:“我就这么多银钱,这里面还有1000两是你当初给我的。”
啊,张博看着盒子里轻飘飘的两张银票都不由愣住了,他没想到朱厚照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只有500两的私房钱。这过的也太惨了吧。
朱厚照看到张博一副怀疑的样子,没好气道:“孤的一切吃穿用度都由母后负责,每月能拿到的1银钱不过是十两银子罢了,能攒下这么多,已经很好了好吧。”
原来是这个原因,张博理解的点点头道:“当然当然,表哥你能攒下这么多,还真是牛。”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两个人就分别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朱厚照就十分精神的爬了起来。再听到张博还是没有起之后,十分熟练的踹门掀被子敲锣三件套。
搞得被惊醒的张博还以为是地震了呢,结果一睁眼看到两个破锣,张博都要疯了,今天又是天还没亮就被折腾起来了。
看着朱厚照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张博也不好意思再赖床了,两个人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出宫了。
而这个时候文华殿中,杨廷和照样过来点卯,结果一进殿内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哦,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而是太子和那位张家少爷都没来,只有一个东宫的伺候的小太监在这里等他。
刘瑾见到杨廷和的时候立马行礼道:“杨大人,太子殿下今日身体有恙不能前来文华殿了。”
杨廷和听到这个熟的不能再熟的理由,嘴角都抽抽了,太子殿下每次请假都拿这个理由,主要他也不能揭穿。
刘瑾见杨廷和脸色不好,说完之后小心的告退了。
既然这学生都没来,杨廷和就在文华殿里面整理自己的讲义之后就回去了。
而就在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在外面制作玻璃的时候。京城里面,昨天发生在文华殿中的事情已经被传开了。
文臣们对这位张家少爷的印象立马急转直下,纷纷斥责他不敬师长,不懂礼貌。竟然什么都不懂,就大放厥词。
但是武将这里却完全相反,其实到了弘治一朝,武将被压制的已经非常严重了。武将也根本没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了,就拿京城里最有名的英国公平日里除了上班点卯之外,就是代替弘治帝去祭祀。
他们在知道张博的言论之后,倒是觉得这小子比以前看的顺眼多了,不过想想弘治帝的回答他们也都沉默了。弘治帝明显不想大动兵戈,那他们这群武将还能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呢?
京外的一座陶瓷作坊,朱厚照带出来的几个工匠正在那里忙活着,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石头。那几个工匠拿着那张纸张来来回回的琢磨着,然后反复调制配比。
配比调制完成后,他们就将这些材料都放到了炉子中进行烧制。等待其全部融化为液体之后,他们就将其拿了出来。让其稍微冷却一会后,每个人拿了个铁管按照张博的说法开始吹了起来。
朱厚照见到原本一小坨的东西被工匠们吹得渐渐大了起来,眼睛也是越来越亮。
这还不算完,玻璃在成型的过程中,经过激烈的温度以及形状变化,还需要进行退火,也就是让其温度慢慢下降,这样制作出来的玻璃制品在运输途中才不会容易破碎。
这一回生,二回熟的。工匠们第一次吹玻璃还稍显笨拙,但是吹过几次之后就游刃有余了,他们的手确实也很巧,拿着长长的剪子边吹边剪,很快一个个生动形象的玻璃摆件就成型了。
将这一炉子烧的玻璃溶液全部用完之后,工匠们便停手了,现在就是等了。
一个时辰后,刚刚制出来的玻璃摆件已经退火完毕了。张博随手抓起一个在手上看着,果然十分精巧。朱厚照则更是爱不释手,东捏捏西捏捏哪一个他都好喜欢啊。
朱厚照直接大手一挥,将这批玻璃摆件全部都收入囊中。
两人出宫的第1个目的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要选地方了。本来这次实验的场地就挺好的,但是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商量一下,考虑到后面的保密问题以及安全问题,还是没有将工厂设在这个地方,而在京城里选了一处离衙门比较近的院子安置了下来。
至于这次跟出来的几个匠人朱厚照直接将他们给要了过来,回头就待在他手下干活。
当然现在还需要的就是一家店铺之后用来出售卖玻璃制品。
这个就更不是问题了,朱厚照直接从他母后那里薅了一家店铺过来,这家店铺之前是卖布匹的,装修虽然简单,但是店面十分大,两人都十分满意。
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张博两个人也没有在外面久留,赶在宵禁之前回到了东宫。
两人忙碌了一天,回去吃完饭倒头就睡。
接下来的几天张博算是见识到了朱厚照花样百出的请假,每天一个不同的理由,不是头疼就是腿疼,要不就是手疼,反正就是不舒服。
他们两个也趁着这几天将需要弄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两人也签了一份契约,这玻璃售卖的收益他们五五分账。
两个人都很是满意,而有些人就十分不高兴了,杨廷和每天兴冲冲的过来然后面对他就是一张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