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后,一脸惆怅的叶慕离走出门外,刘念一看手表,不错,居然坚持了两分钟。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个大人了。”刘念想敲他一记爆栗,但是最后还是拍拍他的肩膀。
“不过,二分钟还是短了一点,要不找个医生看一看吧?影响到后代就不好了!”话锋一转还没等叶慕离感动,刘念接着补了一刀。
“嘤嘤嘤嘤嘤嘤嘤……”叶慕离被这一句话整破防,掩面痛哭着往前跑去。
“念哥,你欺负我!”风中传来叶慕离这一句伤心的话。
我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经不起念叨。
刘念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但是嘴边的笑意出卖了他。
期间不时有人过来,他们好奇的打量着站在门边上的刘念。
意识到等人也不是这么个等法,刘念赶紧走远几步,离开这处院落。
约莫有大半个小时,王刚终于施施然走出来,看到刘念还在等他,有些意外。
印象中刘念不是这种喜欢等人的存在,除了和叶慕离走的近一点外,他和其余的人都在刻意保持距离,礼貌又疏离。
人际关系里有个很有趣的现象,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礼貌的交谈,那他们一定很陌生,而两个人一见面就是大堆脏话,那他俩一定很铁。
“那个小家伙呢?”王刚接过刘念递过来的烟,从兜里掏出打火机。
“大概跑到没人的地方为他惨不忍睹的两分钟哀叹呢吧!”刘念也给自己摸出一根,王刚将打火机推过来。
“呵呵呵。”点完烟后,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消失了一些,一起大笑着往回走。
男人之间的交情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只要一句话或者一根烟就能拉近彼此之间的差距。
“你和叶慕离是亲戚吗?”回去的路上,王刚终究是耐不住寂寞问出了他关心的话题。
他对叶慕离好的有些过分,要不是他看美女的眼神和自己差不多,他都忍不住要怀疑刘念的x取向。
“不是。”刘念简短的回答。
他心里清楚王刚话里的深意,作为一个游戏宅和社畜,他只有同事没有朋友,虽然这锻炼出来他强大的内心,但他依然孤独。
叶慕离的出现改变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一个这么依赖自己的人,让他有些开心,想要尽自己的能力照顾好他,仅此而已。
这种事情很难用语言明说,也许真应了何泽宇那一句话,他在潜意识里把叶慕离当儿子在养。
就这样一路回到今晚的居住地,还没进门杨利神神秘秘的拉着二人到一旁:“小叶一回来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连饭也不吃,什么情况?”
刘王二人听到这里对视一眼,强忍着没笑出来。
王刚伸手揽过杨利肩头,凑近他的耳朵一阵耳语。
杨利听完也是一脸坏笑,表示自己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众人好说歹说终于将叶慕离从房间里哄出来了,然后在三女的白眼下讪笑的坐下吃饭。
……
与此同时,d市斧头帮驻地。
和其乐融融的长恨别离佣兵团不同,斧头帮帮主梁坤面色就有些凝重。
原因无它,正在押镖途中的狗子发送的飞鸽传书他已经收到。
狗子在信中写下自己的附庸佣兵团,疑似被一个叫刘念的人在夜里团灭,这让狗子疑惑这个叫刘念的人的实力。
自己护送的商队曾经前往过a、b两市,带回来的消息是那里确实有一个叫刘念的厉害人物,听说世界通告的就是他。
不过,他怀疑如果a、b两市真的出现这么一个人物的话,那些城主真的舍得放他走?
而且现在有几点疑团还需要解开。
其一,商队的人明确的说过那是一个穿的乌漆麻黑的独眼龙,他们远远的见过几面,而且确定那个人的职业是死灵法师。
至于面貌被掩盖在他的长袍内,没人知道。
其二,狗子信中描写的这个人是魔剑士,很多人都看出来他加点确实是轻甲力体流,而且更重要的一点他的左眼很正常,所以很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
至于黑色衣服那就更好解释了,现在十个男人有七个穿黑衣,耐脏。
其三,自己手下也有魔剑士,不过他的招式主修的是进攻流派的,但是他提到过每升五级的三选一里有削弱目标单位的技能。
毕竟没有技能树显示,大家都是努力的在凑技能,谁也不能确定他就是冒牌的魔剑士。
就像烂大街的战士职业,随便在街上一问,可能技能都不一样,所以他手下的魔剑士也吃不准对方的底细。
如果死灵法师还能当近战来玩的话,其他的职业就别玩了算了,全都去玩死灵法师得了!
但是,他倒是很肯定的说过,如果是战士职业,就没有可能单刷夜行魔物,夜行魔物现阶段远超战士的属性,这是近战职业无法跨越的鸿沟。
听到这里,他敢断定此刘念非彼刘念,这件事应该就是鳄鱼帮那群饭桶不小心搞砸,引进来那群夜行魔物然后惨遭团灭。
但是,万一中了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在脑海里将所有的信息又梳理了一遍,确认没有纰漏后,就要将信纸点燃。
正要将信纸伸进桌前的油灯时,老婆儿子这时过来问安。
“老爷,夜深了,休息吧!”作为斧头帮帮主的老伴,她只关心自己的家人,不问帮内的事。
年逾五十的帮主看到自己的妻子,眉眼间的冷漠尽散,作为在自己一清二白仍然下嫁给自己的女人,他还是十分体贴的,虽然在外面别人称他为活阎王梁坤。
看到儿子在场,他威严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梁宽,家里的担子就要压在你身上了,你要好好干。”作为将要执掌斧头帮的少帮主,梁宽现在只学到梁坤的阎王手段,没有学到他的活。
但在梁坤眼里看来,虽然手段严厉了点,但也可圈可点。
年轻人嘛,总是顾头不顾尾,性子再磨磨,有自己在旁边提点着,问题不大。
梁宽看到梁坤手里的纸条,好奇的问道:“爹,这是?”
“你看看怎么处理吧!”梁坤没有解释,将信件递给他。
“是,爹。”梁宽低眉顺目,家里的大权正在慢慢过渡到他的身上。
“对了,把赵天麟叫回来。”似乎想到什么,梁坤转身嘱托。
“好。”梁宽有些惊讶,到底什么大事需要将赵天麟召回来。
想要服众,先要立威,他想起家父的教诲。
看着信件上的内容,梁宽冷笑着将信件点燃。
刘念是吧?怪就怪你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