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足之后,刘念简单的吃了些东西,随后步行下楼。
前台阮鑫看着刘念有气无力地走下来,伸手挥了挥手里的两封信件,嘴里调侃到:“一觉睡到下午,没想到你俩玩的这么疯?”
“来拿你的信。”
你跟谁俩呢?莫名其妙!
你只是自来熟,别发展到人来疯好不好?
不过嘴上没有接话,从她手里接过信件一看,一封是城主发来的请帖,另外一封没有署名。
先拆开城主的,里面的内容无外乎又是宴会。
兴趣不大。
随后拆开另一封信,看完刘念眉头紧锁,随即舒展开来。
看着眼前的阮鑫,刘念语气平淡的问道:“这信谁送来的?”
“哪一封?算了算了。”
阮鑫头也不抬的擦拭着手里的高脚杯回道:“一封城主的管家送过来的,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回应,所以让我转达。另外一封是一个小鬼,什么也没说,扔下信就跑了,怎么了?是不是你的仰慕者?”
看着阮鑫一脸的八卦,刘念没有理睬。
小孩?看来线索断了。
也对,谁会亲自送这种信件。
另外阮鑫也不算是调侃,至于她说的仰慕者还真有,刘念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光辉事迹已经在人群里传颂开来。
那些少部分跟刘念一起守城但仍然存活的前排守卫每人几乎都升了一级有余,经过他们一个上午的传播,一传十,十传百。
刘念的形象就这样在城内传播开来,天下会里有个穿的乌漆麻黑的强力法师的传闻。
不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会有怎样的反应。
“对了,沫沫没有告诉你城主府宴会的事情吗?她可是一大早就过来找你了。”阮鑫误以为刘念说的是第一封信的内容问道。
过来的路上吗?刘念敏锐的找到了重点,但是消息依旧太少还不能确定。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找过她?”刘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对啊,七点多忙完公司里这些琐事她就来找你了,十点钟我去她房间找她,她不在房间里。”阮鑫眼神暧昧的看着刘念,不怀好意的笑道。
刘念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所透露出来的信息,看不出来你这么柔弱的身板倒是挺持久。
“就没有可能出去了?”刘念装作疑惑的问道。
“不会吧,都累了一个晚上,还有力气出去吗?而且你以为女孩子和你们男生一样,会一个人去逛街?”阮鑫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念,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这个无力反驳!我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七点到十点这段时间吗?
不不不,还有哪里疏忽了!
从城主府回到这里步行大概要十分钟左右,一定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玫瑰酒店,或者说到了玫瑰酒店周围再想悄无声息的让一个六级的战士消失难度很大。
而且能让一个六级的战士消失,周沫沫可是面对一头精英单位的暴熊都面不改色的狠角色。
这些人的能量很大,因为单挑不可能让她连呼救都做不到。
刚刚经历过大战,大街小巷里都有人,除了…居民区。
居民区?刘念猛地回过神来。
居民区里的平民都被安置到其他地方去了,那里是个真空的地带。
如果自己选择战场的话也会选择那里,而且经过居民区那里的暗巷能直接到达玫瑰酒店。
没错,如果是居民区的话就说的通了。
现在地方有了,人呢?会是谁呢?
他要知道我和周沫沫的关系,还要和我有仇。
能和我称得上仇人的只有朱啸天和真理之眼。
李明?他没这个胆子。
朱啸天肯定有残党,但是如果是他为什么不找更有价值的人,我显然还排不上号。
那剩下的就很清楚了,能联系到我身上的只有你们这群阴魂不散的家伙!
真理之眼!
不会错的。
想通这里之后,刘念离开酒店。
经过无人的地方,他将手里的信件撕碎。
一阵风吹过,信纸化成漫天碎屑飞舞。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想救人的话,明天晚上八点来城北乱葬岗。”
城北,乱葬岗。
这里原本是块荒地,无人认领的尸体混杂着魔物的尸体都被扔在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乱葬岗。
“快点快点,都给我搞快点,搞完这些就收工。”督工叉着腰站在车斗上卖力的吆喝着。
在他身后有一个运输队,主要负责搬运城外魔物的尸体到这里。
前面几个来回已经将乱葬岗堆的初具规模,车辆已经开不进来,所以后面的就要靠人力往里面搬。
“妈的,就知道催。他自己怎么不搬。”搬运工甲吃力的搬着一具魔物的尸体小声地说道。
“他有妹妹,送给了上面的人,你不服气你也送啊。”他身后的搬运工紧了紧面罩,调侃的说道。
可能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后面的人听到一起发出哄笑声。
督工听到后,气的咬牙切齿,但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如果敢管,他们就敢罢工。
至于和他们打一架?
我一介书生怎么能个他们一般见识。
自己除了克扣他们的工资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这种时代,你克扣别人工资,别人就敢拿你开刀。
一个萝卜一个坑,前督工就是做的太过份,走夜路的时候被愤怒的手下人杀掉。
不然你以为自己怎么坐上督工这个位置的。
这件事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个位置上的人也是个小人物罢了。
推出去当替死鬼平民愤不香吗?
虽然自己确实将妹妹嫁给别人了,但他不后悔,自己妹妹看见个感染者就发抖,在这个时代活不下去的,自己好歹让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就像现在这群人虽然看不惯我,但又干不掉我。
至于他们说的难听,说的更难听我都忍过,这算什么。
看着前面的搬运工停下了脚步,他从车上下来呵斥道:“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不想回家了?”
两边都是堆的小山高的尸体,他快步从身边的搬运工旁挤过去。
腐烂的气息很浓厚,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看到前方的景像让他大惊失色,凉气从后背一路涌向大脑然后声音不受控制的从嘴里冒出来:“啊~”
惊恐的叫喊响彻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