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睡的好吗?”
司听点点头,凑过来环住他的腰。
另一只手伸进男人的睡衣下摆。
声音沙沙的,透着一丝慵懒:“阿岩哥,你怎么还有腹肌啊,也没见你运动过啊。”
闻清岩腾出手,捉住作乱的咸猪手,又捏捏对方的鼻子。
“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有晨跑和健身。”
“啊?那我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跑?”那只手悄咪咪从腹肌滑过,开始越界,手指拨开弹性的裤腰,慢慢往里面挤。
闻清岩压抑住自己,阻止他的手,咬着牙说:“看来昨天不该心软放过你。”
说完,便以牙还牙,又钻进被窝,开始报复行动。
直到许久之后,两人大汗淋漓,司听再也没有力气作乱。
事后,闻清岩把他抱到浴缸,让他好好泡一泡热水,小朋友可能真的累坏了。
但这也不能怪他,小朋友自己送上门的可口点心,哪有不吃的道理。
伺候完小男朋友,他伸手摸摸司听歪倒在浴缸边缘的头,又凑上前在唇上偷了个吻,这才缓声回答司听之前的问题。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睡,也不想你醒来找不到我。”
“噢。”司听先是满脸问号,然后想起来才喜笑颜开,又撑起身子挂到闻清岩的脖子上,亲了下他高挺的鼻子。
“那我们起来吧?中午我要带你回司家。”
“好。”
闻清岩出去收拾,将司听的衣服重新叠好放进箱子里,自己也准备换衣服。
在衣柜挑选的时候,余光瞄到掉落在地的衣服,他笑了一下,捡起来熨好,直接就换上了这身。
司听从浴室出来:“咦,阿岩哥你怎么穿这身?这不是我箱子里的吗?”
“嗯,但这是我的衣服,我最喜欢的一身,不能给你,我要自己穿。”
男朋友穿过的衣服,当然是最特别的了!
闻清岩眼底带笑,然后推着司听一起出去。
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就动身了。
这个时候回司宅,正好赶上午饭。
途中路过一家商场,闻清岩说要下去买点礼物给奶奶,两人又一同下去逛。
虽然是假期,但这边商场消费较高,人倒是没有那么多。
很快就选好,两人直奔司家。
司家众人,除了家主司建华,其余人都已经在等着了。
闻清岩两人下车,远远就看见司奶奶带着众人等在门口。
司听快步过去,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雀跃和关心:“奶奶~!您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咱们快进去!”
“奶奶,嫂嫂,我带阿岩哥来了。”
“好好,那太好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小孙子又回来了,司奶奶的脸上,明显更加红润。
“来的正好,现在可以开饭了。”司夫人秋蓉,也笑着点头,示意大家进去。
闻清岩打过招呼,就将礼物递给管家,也跟在后面进去。
一家人落座,司奶奶坐在最主位,左边分别是秋蓉、司誉川、司誉晓,右边是司听、闻清岩、司誉桥。
之前秦越的新闻弄的还挺大,司家人都知道了,都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司誉桥难得放假,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家小叔了,此时根本坐不住,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小叔,你能回来我太开心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双眼复明,终于远离渣男回归家庭了,这一杯我敬你!”他端起面前的清酒一饮而尽。
坐在司誉桥正对面的司誉晓,听到这话,终年严肃板正的脸色也忍不住出现一丝龟裂。
清冷的古风美女抬眼看向自己的二哈弟弟,眼神带着剑风。
她实在有些怀疑,部队是不是有黑幕?
不然凭这种二哈双商,是怎么混上军衔的?
司誉桥感受到剑风袭来,转头看向源头,对上姐姐的视线,缩了下脖子,闭了嘴。
司听浅笑,对于晚辈的打趣也不放在心上,端起面前的清酒:“之前确实是我识人不清,让你们担心了,我自罚一杯。”
司奶奶满脸欣慰:“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了,快吃饭吃饭~”
一家人吃完后,又到客厅坐着,聊聊家常。
许久没回家的司誉桥异常活跃,一下没看住,又开始精神拆家。
“太奶奶,你想不想抱曾曾孙啊?我跟您说,我们队来了一位军花,英姿飒爽,又漂亮又聪明,等我追到了,我就领回家给您看哈!”
“好好好、家里这么多年都没有添小奶娃了,不止是你啊,还有你大哥你二姐,都尽快找到对象领回家来~你们谁先生娃娃,太奶奶一定包一个最大最大的红包!”
“诶~太奶奶,这还用说,肯定是我最先了。您看大哥,跟个老头子似的不解风情,又不朝气,天天就局里家里,老气横秋没意思的很,哪有女孩子会喜欢他啊。还有我姐啊,医院忙的跟什么似的,尤其那一张死人脸,比太平间还冷,哪个男人敢娶——”
“哎哟!妈你怎么打我?”司誉桥转头控诉。
“不打你打谁,有你这么说你姐的吗?打死你个缺心眼的才好。”秋容白了他一眼。
司誉川和司誉晓都懒得拿正眼瞧他,谁都不想浪费口水在一条听不懂人话的二哈身上。
司誉桥委屈,揉揉头上的包,嘴里不服气的小声嘀咕:“我说的又没错,家里只有我最正常,可不是我最先生奶娃娃。小叔喜欢的是男人,要领对象也是领男朋友回来。”
说实话,他这嘀咕的声音有点大。
司听也并不介意,他还挺喜欢司誉桥这种直肠子又缺心眼的个性。
没有弯弯绕绕,相处起来很轻松。
“老三说的对,奶奶,下次我一定带一个优秀的男朋友回来,包您满意的那种!”
闻清岩宠溺地揉了下司听的头,司听也抬眸回看一眼,眼尾上扬,情意绵绵。
司奶奶假装没看见他俩的眉来眼去,笑呵呵地说:“好,奶奶肯定满意,哈哈……”
这次司听回来,全家人都感觉到他好像变化了不少,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变化。
而是精气神。
就好像从前那道似有似无,又将他牢牢困住的城墙,已经轰然倒塌。
城内经年未沐浴过阳光的荒芜之地,已经悄悄长出绿草,枯烂的老树,又重新抽出新芽。
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又各自散去。
司听扶着司奶奶去花园闲逛,活动身体。
司奶奶满是岁月痕迹的手,慈爱地覆上司听扶着她胳膊的手。
“听听,这次你和小岩,在家里多住几天吧?”
“奶奶,我会在家多待几天,阿岩哥可能不行,他应该还有事。”
“好吧,小岩这孩子啊,可真是好,明明那么忙,还隔三差五抽时间过来,记挂着我这个一只脚迈进了棺材的老太婆。”
“呸呸呸不吉利!奶奶你别胡说,阿岩哥他是很好,他很关心您的,把您当亲奶奶呢!我们都希望您长命百岁,您可别老说伤心的话,我们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