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眼下有求于人,并没有计较那么多,只当没听到,径直带着人朝着目的地去。
很快便到了地方,他简单交代了下,几人便挥起铁锹干了起来。
由于带的人多,也都牟着力气干,。一个小时就把那棵棕榆树的四周挖了出来。以及连接到坟堆的渠道也都挖了出来。
当现场所有人看到下面的树根径直穿插进棺材时,都唏嘘不已,难怪这老王家怪事不断。
老祖宗被树给捅个对穿,能安稳嘛!
晨希通过王叔的手机,也是皱着眉盯着看了会儿,见有人准备拿铁锹将那些树根剁断时,吓得惊呼出声:“停下!”
“啊!!鬼啊!”
三尺男儿被突然出现的女声吓得丢开铁锹,连滚带爬的跑了一米远,瘫软在地。
其他人也听到了那清冷的年轻女声,面色煞白,有的直接尿了裤子。
与方才跑走后瘫软在地的人,其狼狈不相上下。
王叔挠了挠头,有点尴尬的说道:“抱歉,忘记告诉你们了,我这开着视频呢。”
“方才是大师在说话,真是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那尿了裤子的壮汉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对王叔横眉怒怼:“滚一边去,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果然你们老王家没一个好东西。”
害的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尿了裤子,这下好了,至少半年内都是村民口中的谈资,真是丢死人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王叔自知理亏,准备安慰让他回去,可是人还没到跟前,就被那人直接推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疼的龇牙咧嘴。
黄阿姨见这人不讲理,脾气上来,直接将自家男人往后一遮。昂着脖子,双手叉腰骂道:“呵,就你这老鼠一样的胆子,你吼谁呢?这么多人怎的就你被吓成这样,我还是一位女士呢,你看我刚才连眼睫都不带眨一下的,你看你这怂样,还乱咬人,我呸!”
“自己丢了人,我家男人想安慰你一下,你竟然还恼羞成怒的动手打人,真是不知好赖。”
“你....你...你们王家果然一个德行,本来还觉得你们这一支挺好的,我看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鬼德行。活该你们家被人暗算了。”
黄阿姨本就因为家里晦气这事心里不舒服,现在又被这人再次拿出来说事,气得眼眸猩红,浑身热血沸腾,直接朝着那个男人冲了过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你薅我,我薅你的,打的难舍难分,任人怎么劝阻都不分开。
王叔看的心急,这可是他们请来干活的,怎能把人打了呢。也不管身上疼不疼了,爬起来就吼了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正在气头上的两人哪里还能听到他的叫喊声,只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消灭掉。
【这???大师你算罪魁祸首不?】
【估计大师也懵逼了。】
【大师果然牛逼,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引发了一场激战,明天估计得上热搜。】
【黄阿姨真是牛逼,跟一个男人打的不相上下,厉害!】
晨希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这是咋了?我不就小小的阻止了一下吗?
现在的人还是太胆小了,想当年她收徒,第一日就带小徒弟去乱葬岗待了一夜,那十五岁的孩子一点也没怕啊,又是生火又是烤肉的,忙前忙后的伺候她。
王叔见那两人压根不理睬自己,估计也都在气头上,这会儿打的红了眼,自己家婆娘再厉害,也是个女人,体力肯定不敌男人,他越想越着急,索性直接挤到中间,站在两人中间。
两人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还在对着对方使出拳头,巴掌,抠挖,薅头发等动作。
“啊,好痛,你们住手,快住手!”
王叔被两人打的到处疼,直接哀嚎出声。
可能是他的叫声凄惨,陷入愤怒中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双目怒瞪着对方,当看到王叔的惨状后,两人都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王叔捂着红肿的脸颊,生气的对男子说道:“小杨,你要是对我们家有意见,大可以说出来,没必要背地里说些不好听的,我们家这次是背了点,但并不是因为我们做恶事被惩罚,而是被人害的,请你谨言慎行。”
小杨被戳穿了心思,有点无地自容,说到底,这老王一家在村里,人也还行,比他那些哥哥们好的太多了,自己这次也是话赶话,说的严重了点。
他思索了下,终归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村人,没必要闹得难看,于是他有点别扭的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们。”
这时另一位年长点的老人,上前打着哈哈道:“好了好了,都是小事,过去就过去了,谁也别提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这棵棕榆树给移栽了。耽误的时间越长,不可见的意外越多。”
“小杨你先回去吧,将身上好好洗洗,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
小杨见有人给自己递台阶,也不再说什么,顺着台阶就下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你们辛苦了。”
王叔轻微的点了下头,看着人走远,突然想到方才晨希的急呼,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对着晨希问道:“方才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晨希面不改色:“嗯,方才见有人想直接截断树根,被吓到了。”
“你要切记,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把棺材弄坏了,要轻轻的将树根从棺材木板上抽取出来。”
晨希说的语重心长,生怕中间出现什么意外。
王叔见大师这么重视,心里猜测这件事非常重要,不能有所失误,他霎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保证道:“放心吧,我会时刻注意的。绝不允许意外发生。”
【大叔,阿姨呢?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偶像,太厉害了。】
【大叔还有我,你快去帮我问问阿姨可收徒,我要报名。】
王叔看到直播间里很多崇拜老伴的网友,也开始对爱人拉起了滤镜,这是真的吗?
他瞟了眼旁边还在生闷气的女人,心里泛起了嘀咕:确定这不是只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