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点迷药。”简知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小喷瓶递给娄枭,“鼻子下面喷一点就好了。”
娄枭接过小喷瓶有些犹豫,简知抢过来在自己鼻子下面喷了喷又递给他,娄枭放心的喷了,那种昏眩感很快就消失了。
简知一边将小喷瓶放回背包一边哈哈哈的掩饰弥漫在两人间的尴尬感:“你意志挺坚强的,这种迷药能瞬间迷倒一头大象,你竟然没晕,太强了!”
娄枭踢了踢瘫软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小贼:“他没事?”
“没事,一小时就能醒。”简知愤愤的踢了小贼的屁股一脚,弯身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叫你偷我手机,也不睁大眼睛瞧瞧老娘是谁,晕死你!”
娄枭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简知脑子一抽一把拉住他,娄枭停下来看她,简知绞尽脑汁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那个,这么晚了我一个女孩子跟个贼待着没有安全感,还有你是目击证人,待会警察来了帮我做个证。”
娄枭心想你都厉害到能把我放倒了,害怕个晕过去的小贼,但他忍住没出声,也没走。
简知拿手机拨电话报警。
小贼昏在地上人事不知,另外清醒着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一阵夜风吹过,简知打了个激灵,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起来。
简知脸红了一下,扒拉了下洒了不少汤出来的关东煮,还好一个没少,看看关东煮又看看一脸冷酷的娄枭,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好像不太好,况且人家刚帮你抓完贼:“枭哥,来来来,蹲这里,关东煮,一起吃吧。”
娄枭看了她一眼,蹲下来跟她分食一碗关东煮。
简知一边往嘴里塞一个鱼丸,一边脑抽的道:“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吗?还要到外面来揽客?你这条件不应该啊。”
娄枭正嚼着豆皮,闻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脸比这夜还黑:“再胡说把你的嘴缝了!”
简知缩了缩脖子,专心吃自己的关东煮,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遇到娄枭就会脑子抽筋胡言乱语。
两人把关东煮吃完,警察也来了,两人跟着警察回去做笔录。
这小贼是个惯犯,身上有好几个钱包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看来今晚已经干了几单了,不幸栽在了简知和娄枭身上。
两人抓贼有功,虽然警察叔叔对这贼晕得人事不省有些纳闷,但对两人的态度还是非常友好的,两人做完笔录的时候小贼也醒过来了,警察叔叔把两人送出了派出所。
两人的住处虽然离得不是城东城南的距离但是在反方向,简知很诚恳的跟娄枭道了谢,两人就各自回家了。
简知回到家里又泡了一碗泡面吃完洗了澡才睡下,刚入睡没多久就开始做梦,还是同样的梦境,但是这次画面一转,她挺着个骇人的肚子跟娄枭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对我负责!”
简知惊得猛的弹坐起来,满脑袋虚汗,惊魂未定的低头看自己的肚子,然后又伸出手去摸了好几次,反复确认了还是那么平坦后才吁了口气。
天啊噜,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梦一次比一次离谱,难道最近梦神都喜欢找我开玩笑!
简知又被吓得不敢出门,生怕又遇到娄枭,晚上又做奇奇怪怪的梦,窝在家里看书研究药剂,一晃又是三天,就当简知打算在家里窝上十天半个月的时候接到了老爸的电话,说半个钟后到家。
简知忙把自己的鸡窝头扒拉了两下,进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宅了三天那么颓废,又把桌上的泡面桶收拾好放到垃圾袋,刚收拾完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简极一手拎着一个超大的行李包一手牵着一个5岁的奶娃进门:“吱吱,关门,拿行李。”
简知小跑过来,一手关了门,一手接过他的大行李包,手上一坠差点失去平衡摔倒,简极扶了她一把,把行李包接了回来,轻松的提起:“叫你平时多锻炼不要这么宅你偏不听,连个行李包都提不起,遇到劫财劫色的怎么办?”
简极一米八八,小麦色健康肤色,身体欣长肌肉结实而充满韧性,相貌端正,正值不惑之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加上他本身有些痞痞的气质,对少女的杀伤力跟娄枭有得一拼。
简知脸一红又一黑:“老爸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的防狼武器多的是,前几天就利索的收拾了一个小贼。”简知为了显示自己真的能打过小贼,一把抢过行李包,双手拖着吃力的往前走:“老爸你在里面装了炸弹啊,死沉死沉的。”
简极牵着小萝卜头越过她在厅的布艺沙发上坐下,把小萝卜头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简知把行李包放到茶几旁,刚想在龙猫躺椅上坐下就听到自家老爸的声音:“专门给你这种懒人买的运动器材外加你儿子的衣物。”
“什么?”简知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瞧瞧自家老爸,目光又落在他身旁的小萝卜头身上,小萝卜头眨巴着一双黑亮的大眼,双眼笑得弯成一道彩虹,奶声奶气的叫道:“吱吱姐姐。”简知跟小乂对视了好一会才又看向简极:“老爸,你在玩什么把戏?”
简极见他们两人竟然认识,一副那就好了的表情,他摸摸小乂毛茸茸的小脑袋,继续装聋作哑:“你没听错我也没顽把戏,这是你儿子,我孙子,简乂!”
简知不理会简极,直接问小乂:“小乂,你告诉我,你不是跟你姑姑回家了吗?怎么跟我老爸在一起了,是不是我老爸拐卖了你,你说出来,吱吱姐姐给你做主。”
小乂看看简极又看简知,眼睛红红的道:“吱吱姐姐,你不喜欢小乂吗?”
简知马上笑嘻嘻的道:“小乂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简知决定转移目标,她看向简极,忽的猛然醒悟一般,似乎是发现了个天大秘密的表情:“老爸,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其实你是个会生娃的男人,二十二年前跟我另一个爸爸不小心发生了关系,然后意外有了我,惊慌之余你一个人带球跑了,到偏僻的山村里艰难的生下我,然后对外说我是捡回来的;但是十八年后你跟另外一个爸爸意外的相遇了,他对你用情至深,虽然十八年前你不声不响的离他而去,但是他不怪你,希望跟你重修旧情,老爸你对他也是真爱,但因为自己的体质心里很矛盾很痛苦,想要接受他但又怕他知道自己的体质后会把自己当成怪物,在你对他欲拒还迎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意外,你们又发生了关系了,然后有了小乂,你又瞒着他偷偷跑了,等小乂大点了就把他领来我这里说是我的儿子!哎哟,我说呢,当初第一次见到小乂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原来,哈哈哈,原来他是我的亲弟弟啊!老爸,无论你是怎么样的,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不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你依然是我最最亲爱的爸爸,所以不用找这个借口,不用不好意思跟我说,我都知道的,我都明白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简极的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像一颗随时都会爆发的炸弹。
简知说到动情处,上前去抱住他,拍他的背:“老爸,这么些年,辛苦你了,以后有我在,我会假装弟弟就是我的儿子的。”
简极终于忍无可忍的推开她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你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再胡说八道就把你送回‘中国移动’去!”
小乂跳下沙发,拉拉简极的衣角有拉拉简知的衣角,担忧且害怕的道:“爷爷,姐姐,不要打架。”
爷爷!简知看看实际年龄四十但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简极,嘴角抽了抽,小东西这哪是爷爷,说他是你哥都有人信。
简极指着简知的鼻子对小乂道:“小乂,你看你麻麻最坏了,不想认你还不说,还找这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来伤害你爷爷我纯洁的感情,你麻麻怎样对爷爷的你以后就怎样对你麻麻,你对爷爷要像春风一样和煦像阳光一样温暖像花儿一样灿烂,知道吗?”
简知瞪眼看自家老爸:“老爸,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幸好我天生底子好,才没被你养歪了!”
简极瞪回去:“要不是你爸我当年好心接收你,你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受苦呢!当年我才十八,大好年华都花在你这个臭丫头身上了。”
简知一把搂住老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脸上么么哒了一口,留下一个闪亮亮的口水印:“老爸,我最爱你了,没有老爸你就没有我这个臭丫头,老爸最伟大了,别生气别生气!”
简极老脸一红,嫌恶的擦了把脸上的口水。
小乂也想学简知的样子亲爷爷的脸,但是亲不到,他焦急的原地转了一圈,目光正好落在简极的手上,小脑袋瓜上的灯泡叮的一声亮了,捧起简极的手在简极和简知两人疑惑的目光中muma亲了简极的手一口,然后仰着小脑袋,灰常认真的道:“爷爷,无论你年轻或者是老去,健康或者疾病,贫穷或者富有,小乂对你都会像春风一样和煦像阳光一样温暖像花儿一样灿烂,小乂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