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盛宝寻思着去见一见林晨轩,以提高价格为代价,多备点货。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林晨轩。
盛宝大喜,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将林晨轩迎了进来。
林晨轩也不啰嗦,直接就告诉他,自己马上要到江南做官,准备清空存货,问他能吃下多少肥皂。
盛宝一阵兴奋,张口就要五万块。
购买肥皂的,非富即贵。这些大户人家,妻妾成群,每次购买,都是几十块。
他有二十家店铺,五万块,分到每家分铺并不算多。
林晨轩道:“这次要现银,或者银票。两万块肥皂,价格照旧,一次性付清。”
盛宝一口答应。
这段时间,久盛宝靠肥皂生意所赚取的银子,比前几年赚取的总和还多。
很快,两万块肥皂运到久盛宝,久盛宝毫不犹豫地收货、付钱。
林晨轩一边捏着银票,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制作肥皂的技术,看来也要跟随我去江南喽!”
盛宝听了,心思一动,忙道:“林大人,请留步,可否把肥皂生产技术卖给小人?小人愿出一万两白银购买!”
林晨轩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保证,生产的肥皂不能卖到江南地界去!”
盛宝道:“行,我保证。但林大人要让人手把手教会我的人!”
林晨轩笑道:“没问题,先付一半订金。”
盛宝面露难色:“大人,刚刚支付了十万两银票,小店没那么多现银,且宽几天吧!”
林晨轩道:“行,最近这几天,本官就要离开京城,到江南上任!买与不买,盛掌柜自己看着办!”
说完,林晨轩离开了久盛宝。
看着林晨轩渐渐远去的背影,盛宝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今后,肥皂生意就是久盛宝的独门生意了。
想想都激动!
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林晨轩再次回到府邸,让周元邀请卢象升等人前来。
待众人来齐后,林晨轩说:“朝廷财政恶化,皇上催促本官尽快赴江南筹饷。”
“本官的意思是,我们兵分两路:飞虎卫走水路,由茅兄、卢兄和驸马统领,携带珠宝从水路走,我与孙兄、张兄、曹将军、李兄等陆路出发,到扬州府会合。诸位意下如何?”
茅元仪道:“林大人,下官于海防事务甚多不解,想顺道拜访、求教于袁可立老大人,望大人成全……”
林晨轩尚未言语,茅元仪又介绍道:“林大人,袁大人乃四朝元老,担任登莱巡抚期间,与后金前后交手七次,每一次都以完胜告终,把后金八旗牢牢压制在辽南之外。如此,孙阁老的关宁防线方才建成。”
林晨轩点头道:“本官已奏请皇上,调登莱水师护送赴江南。茅兄善理水师,水路南下,非兄不可。”
“袁公文武双全,德才兼备,本官也很钦佩。此次途径河南,我必说服袁公,同至扬州,拜访也好,求教也罢,有的是时间!”
茅元仪、卢象升大喜,倒是孙传庭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得到消息的军营里,立刻炸开了锅。
也难怪,这群士兵大多是西北逃难而来,他们扶老携幼,好不容易得到军饷暂时安顿下来,却又要与家人分别,远赴江南。
士兵们群情激愤,大有一触即发的可能。
这种情况是不能用军法来强行压制的,强行压制只会酿成兵变。
卢象升、张继孟见情况即将失控,忙令百户长唐九去告知林晨轩。
林晨轩得到消息,立即吩咐管家取出一万两现银,让周元等人运往军营。一面带上五万银票,直奔军营。
林晨轩的出现,让喧嚣的现场立即安静了下来。
林晨轩叫过卢象升,低声让他立即带领自己的亲兵队,去找王承恩,检查两箱珠宝的封条有无动过的痕迹,并将两箱珠宝领出送到林府。
待卢象升离开后,林晨轩神色镇定,厉声喝问道:“明日我们就要赶往江南,为何到了此时,仍然一片喧哗?”
士兵们没人做声,百户刘文炳出列道:“大人,弟兄们大多拖家带口的,家人全指望着弟兄们每月的一点饷银生活。现在突然离开,弟兄们的家里人怎么办?”
林晨轩大声道:“这是你们应该想的问题吗?昨天本官和卢大人、张大人、李大人已经商议妥当,决定每人发放五两银子,安顿家人。”
就在此时,周元运送的一万两银子已经到达。
周元道:“大人,俺爹说现银全取来了,府里的存银不足百两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林晨轩是拿自己的钱给众士兵安家。
众士兵全部跪下磕头,他们的脸上全是感激和愧疚。
林晨轩忙令所有士兵全都站起,然后举起手向士兵们行军礼。
士兵们也举起手还军礼。
百户王奎原是京营的一个小旗,进入飞虎卫后,努力训练,很快被提升为百户。
此时,他走出队列,道:“标下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士兵们也跟着喊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晨轩道:“弟兄们,我们此去江南,除了为皇上筹饷,还在江南建一个小天堂!两年内一定把你们的父母家人都接过去,这不是很好吗?”
士兵们听罢,立即欢呼起来。
林晨轩命唐九带人将银子搬了过来。 接着取出几张银票,让刘文炳带一小旗人去钱庄将三万两银票取银一万二千两,另兑换成六千张三两的银票。
看着刘文炳离去的背影,林晨轩突然觉得在 京城和江南办几个钱庄,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从军营出来,林晨轩带着周元,在皇城寻找可以盘下来的钱庄。
早期钱庄靠汇兑赚钱,这边存,那边取,存免费,取付息。明清时期发展成为存贷款的金融机构。
一家名叫福旺的钱庄门前,聚集了一群人,在向福旺钱庄索要自己存在这里的银子。
林晨轩和周元停下脚步,挤进了人群。
福旺大掌柜一再解释,但愤怒的人群根本不听大掌柜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