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氏,你让你儿子怂恿蛊惑皇子,挑拨是非,小小年纪不学好,出手狠辣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臣妇没有,臣妇无罪”
“大胆,吴大人已经说了你男人被罢免了还敢自称臣妇”,衙役大声呵斥,太子都来了,这一家人是翻不起身了,说不准太子看他表现好,还能赏他个一官半职的。
“不承认没关系,李子豪签字画押的口供就在这里摆着呢,李子豪为了能免罪免刑,可是把知道的事情都招了!李王氏不守妇道,有悖伦理纲常,八年前李王氏你是如何从孟家偷走了孟家的孙少爷,如实招来!啪”,吴奇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
“民妇不认识什么孟家孙少爷,大人问错人了”,王氏狠狠瞪了一眼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就多余为了炫耀告诉他。
李子豪看到母亲凶狠的眼神浑身一抖,但心里却没有多少悔意!母亲从小告诉他凡事要先考虑自己,要让自己好过。
他是让母亲说的做的!他招供是为了能活着,他没错!他没错!对!他没错!
“李王氏,八年前,你以李夫人的身份去孟家庆贺,当日孟家的孙少爷在周岁宴上丢失!可巧第二日李家门口就出现一个妇人自称孩子已满周岁到李府寻孩子爹。这妇人自称从几百里外的山村带着孩子一路乞讨走到京城,找到李家。可本官找到了知道此事的李家旧人,他们都说那妇人当时衣衫整洁,连补丁都不曾有,那孩子更是生的白白胖胖,皮肤细嫩,一看就是精心伺候大的孩子,你怎么解释?这是其一”
“其二,李家所有下人都在大牢之中,本官曾一个一个单独审过,过后本官整理口供时发现他们的口供都有相同之处,那妇人和她自称要找的丈夫并没有住在一起,两人当日见面时像是并不认识一般连名字都叫错了!更巧的是,没过两日,这妇人连同她的丈夫一同凭空消失,只留下一个孩子,被下人们轮流照顾长大,三岁时就被分到了李子豪身边做贴身小厮,这孩子就是被公主救下的顺子,是也不是?”
“其三,你的贴身丫鬟招认,你曾几次高价从外面购得毒药,回来后配在一起。能配毒而不受毒粉影响,可见你是懂毒的。孟家嫁女那日,你曾让她混入孟家给公主下毒,她害怕不肯,被你狠狠打了一顿之后换成了别人,那日以后被你派去下毒之人就不见了踪影,那人怕是已经被你处理掉了吧!”
“其四,孟家宴席结束后孟家二爷和其子一起在孟家消失不见,这手法是不是似曾相识啊?巧的是,御前侍卫跟着你的贴身嬷嬷竟找到了失踪的孟家二爷和孩子,你还有何话说!啪”
“呵,大人的话也太可笑了!下人病死了难不成民妇身为当家主母还得每日过问一下,下人有没有病?岂不荒唐!再说,京城这么大,还不许民妇的嬷嬷路过了?可笑”
“李王氏,你莫不是忘了你是在哪里被抓住的?正常人家谁会在卧房里挖地道?本官派人进去查验过,虽用来迷惑人的岔路很多,但有一条路是直通发现孟大人那处院子的,被抓那日,你走地道是要去碎尸灭迹吧,不曾想却被御林军追迷路了,自己送上门被抓了”
“这位大人又是哪位?卧房里有地道是多正常的事情,京城大户人家哪家没有地道,这位大人不必开口就往人身上泼脏水,见识少就多看看”
“放肆,这位大理寺卿梁大人,你怎么说话呢!”,衙役拿起棍子就在李王氏身后怼了一下。
“呵呵,贼喊捉贼,民妇没有买毒药也不懂毒,也没有给公主下毒,至于地道,民妇只能说凑巧”,李王氏借力坐到地上,脸上满是轻蔑,她就不承认了这些人能怎么着?
“好一个凑巧,你王氏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明目张胆在京城生活,苗疆之地出来的人,你敢说你不懂毒?好大的笑话!”,咬牙切齿的声音由远及近。
李王氏眼皮一跳,压下心里的慌张回头去看。
看清来人后紧皱的眉头松开,这人她并不认识。
说不准是这些人找来炸她的,只要她不露怯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一晃二十多年了,不曾想老天有眼,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们这些丧尽天良之人,哈哈哈哈”
“哪来的疯婆子,离我远点儿”,李王氏瞪大眼睛,脸色逐渐狰狞,她闻到了一些味道,这味道分明是苗疆独有……
“疯婆子?哈哈哈,没错,我就是疯婆子,可也是被你们逼疯的。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爹若是在这他定会告诉你我是谁!这个东西,你可认识?”,妇人从袖中掏出一枚翠绿色的玉佩,在李王氏眼前一下一下的晃动。
李王氏本没有当回事儿,但看清是何物之后瞳孔急骤收缩,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妇人一直盯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变化,“看你的样子是认出来这是何物了!你没看错,这是圣女令,苗疆的圣女令!而我,你口中的疯婆子,正是苗疆圣女徐兰儿!”
“不,不可能,不可能,苗疆圣女早就死了,你,你少装神弄鬼”,李王氏心里惊慌,来不及思考话就脱口而出,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哈哈哈,看你这惊慌失措的样子,看来你爹给你讲了不少旧事啊,也不对,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如今细算下来你也三十多岁了吧?想来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吧!当年我爹为了苗疆发展,为了外界能够接受苗疆,不再听闻苗疆就闻声色变,给我改名徐如兰,送进先帝后宫。因我出自苗疆,刚入宫就被先帝赐了红花,终身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为了父兄,为了苗疆我忍了!本以为,我按爹爹说的就能让皇室解除对苗疆的禁令,让苗疆所有心善的百姓能够看到外面的大好河山,让外界百姓知道苗疆之术不是只能害人,还可以救人,可你们呢!你们都做了什么!”
“禁令刚解,你们就出山用巫蛊之术害人,不分善恶只要给银子就可以夺人性命。先帝一气之下再次对苗疆下了禁令,不许私自出苗疆,可你们倒好,外面好日子过多了,不满足被囚禁苗疆,埋怨我爹身为苗疆之主,不能给苗疆百姓富裕生活,你们联合两位族老谋害了我爹,杀了我全家几十口!我爹为了你们付出多少,你们是人吗!”
“不,不,不是我们,我们没有!”
“没有?哈哈哈,苗疆长老共八位,你们只拉拢了两位,我爹他们遇害之后,几位长老想尽办法才把信送到我手上,可我入了宫,出不去宫门,想回信又怕害了长老们,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恨不得扒了你们皮抽了你们的筋吗!知道为何今日我会把这些说出来吗?你不用想,我告诉你,因为你们满门都被关进大牢了,不知是你们太自信太贪恋京城的富贵,还是你们太不得人心,竟没有在苗疆留后手,我爹他们竟死在了你们这种蠢货手里,真是悲哀,太重情义有什么用!眼泪拌饭的日子我过了二十几年,如今也该轮到你们了!我徐氏一族一心为苗疆却满门枉死,求吴大人,梁大人秉公断案,还我徐氏一族清白!让枉死的人能够明目!”
妇人说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太妃快快请起,微臣担待不起啊!来人,快把太妃扶起来,给太妃拿把椅子过来”,吴奇利落起身,侧身让开她跪着的方向。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先帝的妃子,他还没活够呢!
洛辰轩和洛润泽对视一眼,明白彼此眼中的意思,起身去把人扶了起来。
“如太妃有话坐下说吧!”
“你们是?”,妇人打量了一眼两人的容貌和衣着,心中有了猜测。
“本宫是太子洛辰轩,这位是我二哥洛润泽”
“一晃多年已过,你们都长这么大了,温润有礼,风度翩翩,比姜乐云那个不讲理的强多了”
徐如兰擦掉眼角的泪水,让自己没有那般难堪,看着两人赞赏的点头,姜乐云那个女人,别的不行,教育孩子倒是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