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气喘吁吁的从一条岔路里跑出来。
扫了一眼周围没人,想都不想,就噗通一下躺倒地上休息。
这一躺下就感觉脚底火燎燎的疼。
好巧不巧,她刚躺下没多久,护送林成出地道的几人就从岔路里走出来了。
地道岔路里一直燃着昏暗的油灯,等他们看清地上躺着人是谁时,眼睛猛的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合着他们在地道里累个半死跑来跑去,人家就这么明晃晃的躺在选岔路的地方?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不断接近,王氏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下意识就想跑。
但她已是累极,平时又缺乏锻炼,哪知里是身强力壮御林军的对手。
她还没等起身呢,就被抓住了。
“你们是谁啊,你们抓错人了知不道,本夫人是李家的大夫人,你们一群外男竟敢对本夫人动手,没天理了啊!”
李夫人伸出双手在身前胡乱挥着,不让御林军近身。
“看你是女子的份上我等本不想动粗的。但你迟迟不动,那就只好得罪了”
话音刚落,男人给身旁之人递了个眼神。
两个下一瞬猛的蹿过去,一左一右摁住李夫人王氏的胳膊。
宫中。
周曼婷靠在软榻旁心疼的看着女儿,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皇后娘娘,二爷来了”,王嬷嬷推开门,小声禀报。
“快请”,周曼婷随手用帕子蘸了蘸眼角,二哥在京城里搜寻药材。二哥此时进宫莫不是药材有了着落?
想到这里,周曼婷着急忙慌的起身。
她刚走过屏风,门就从外面推开。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二哥快起来,此处只有我和凝儿,没有外人在,二哥快起来坐”
周凌渊听到这话也不行那些虚礼了,起身打开包袱,放到妹妹手边的桌子上。
“这是最难寻的两味药材,今年成熟时期还没到,妹妹收好,给凝儿解毒”
“成熟时期未到?那二哥是从何处买来的?花了多少银两,王嬷嬷,去取些银票来”
“是,皇后娘娘”
“银票就免了,这是一位故友赠送给凝儿的,妹妹可要收好了。今日就是第二日了,可还有其他药材没有集齐?二哥立刻宫去找”
“故友?”,周曼婷认真看着二哥,眼中露出疑惑,心里有了猜想。
“嗯,故友。凝儿今日如何了?今日可有诊脉?”
“护国寺方丈一个多时辰前刚来诊过脉,说凝儿脉象越来越微弱了”
“我刚刚问了几遍你都没有说,药材还差几味,我这就出宫去想办法”
“药材够了,请皇后娘娘和周将军先出去片刻,贫纳要为公主诊脉写药方”,护国寺方丈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口接了一句。
周凌渊闻言起身,不愧是能占国运,又能占卜万事吉凶的护国寺方丈,果然名不虚传,他前脚刚把药材送进宫,后脚方丈就追来了。
空间之中。
洛菀凝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望着头顶那个转动着的云团。
她能想到的办法她都想了,没有一条有用的。
好在那个云团好像变小了一些,转动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一点,她如今只能消停躺在这里祈祷,空间快点把她放出去。
祈祷空间以外有哪位世外高人能救救她!
“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这是贫纳列好的药方,请皇上过目。贫纳去药房亲手为公主煎药,还请皇上,太后,皇后娘娘,派心腹随贫纳一起去。僧人在殿外为公主诵经祈福,要诵经七七四十九遍,在此期间不可被打断”
护国寺方丈双手托着一张药方呈到御前。
“方丈不必如此,方丈的为人我们都清楚!方丈自行煎药就好,派心腹随行就免了吧!”
“皇后娘娘,贫纳为人如何不是贫纳可以无视宫规的理由。请皇上,太后,皇后娘娘,派心腹随贫纳去药方,莫要为难贫纳”
“皇儿,派人随方丈去吧,方丈担忧不如道理。宫中人多嘴杂,没有护国寺那般随意随心,就应了方丈吧!方丈为了凝儿忙前忙后,我们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太后边说边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想起过往。
当年先帝病逝,皇儿尊先帝遗诏登基为帝,可先帝的兄弟们并不没有臣服皇儿,一个个轮番挑事儿。
她无奈之下只能临朝监国,帮皇儿稳固朝堂。
后来,先帝的兄弟们有三位在封地起义,自立为王。
她为了皇儿,亲手写下圣旨,让周侯爷和孟将军带兵出京平乱。
时隔两个月,战乱平息,四个3地被皇儿收回。
但四个王爷自尽的自尽,抄家下牢狱的人也不少。
她心累离宫,去护国寺待了近半月,那种平静又随性的环境让她的心都跟着静了很多。
还真是怀念啊!